有事?
自然是沒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問一句,那日在羅大夫家門口的人是你?”
“嗯,是小生!”席西洲溫聲承認。
眸光清潤,就那么看著南風。
南風舔了舔有些干的唇。
壓下心中污邪到極致的旖旎,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那多謝了!”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這樣子啊……”南風捏了捏下巴,砸吧了下嘴,“那成吧,回見!”
擺擺手,轉身走的那叫一個瀟灑。
席西洲看著南風背影,張嘴欲言,最終卻什么都說不出,余下滿腔懊悔和失落。
看著她的身影漸漸遠去,輕輕呼出一口氣,轉身往家走去。
雖只說了三句話,但已經是一個很好的開始,至少他們算是認識了,不是么!
才到家門口。
吳幺妹便跑了出來,看著席西洲面色緋紅,輕聲細語,“五哥,你回來了,累不累呀?要不要喝水,我給你端去!”
“不必!”席西洲淡淡出聲,收了傘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吳幺妹連忙跟上,小聲問道,“五哥,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廚房做!”
“隨意便好!”
席西洲冷淡極了。
吳幺妹已經習慣,畢竟這個哥哥,不是她的親哥哥,是爹從外面撿回來的,他來的時候她都六歲記事了。
不是自己親哥哥,又長得好看,吳幺妹自然起了心思,家里人也是默許的。
畢竟席西洲手里有錢。
是真的有錢。
他來到家里就拿錢修院子,又寬敞又大,他自己院子里有個婆子,出門有馬車,還有個小廝。
至于他手里到底有多少銀子,沒人知曉,爹娘也探過,但沒問出來。
去偷過也沒偷著,還中毒差點丟了小命。
這才進門,荀寶已經快速過來,“公子回來了!”恭恭敬敬接過席西洲手里的傘。
跟在他身后,進了院子。
吳幺妹站在門口,跺了跺腳,轉身去找爹娘說話。
席西洲的院子很大,里面有好幾個房間,寬闊明亮,打掃的十分干凈,還有個燒水的小廚房,荀嬸偶爾也會給席西洲煮點吃食,但更多時候,席西洲是和吳家人一同吃飯。
他的院子,卻是不允許吳家任何人進去的。
便是小的幾個孩子,都不行。
而且很多時候,院門都關著,若是他出門去了,院門就會被上了門栓,荀嬸負責打掃、收拾,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會出來,就算如此,她也會上鎖。
吳家人心里有氣,可拿席西洲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是親兒子,他來吳家便給了銀子修建屋子,這些年一月五兩銀子嚼用,逢年過節還會給,至于他自己其余吃穿用度,吳家管不上,也不敢管。
那怕他自己住一個大院子,身邊有婆子漿洗、打掃,出門有小廝伺候,鎮上有宅子。
吳家人想去鎮上宅子住幾日,他也不開口,就那么冷冷淡淡的看著,然后轉身離去,接著幾個月不給銀子,吳家人心里急的冒火,又不敢拿他咋樣,一哭二鬧三上吊在他這里沒有絲毫用處。
他表面溫潤如玉,實則冷心冷情到了極點。
最后吳婆子哭哭啼啼訴苦,保證以后不會再提去鎮上宅子,他才繼續給銀子,吳家人也老實下來,再不敢拿捏他。
由始至終,吳家對外說席西洲是撿來的養子,但誰不知道,吳家靠著他翻身,如今都買了好幾畝田地,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滋味、體面。
這樣能養全家老小的養子,誰都想撿一個回來。
“公子今日十分歡喜!”荀寶笑問。
荀嬸快速端了熱水過來。
席西洲撩起衣袖洗手,擦干后坐在一邊細心抹著香膏。
抿唇輕笑,淡淡應了聲,“嗯!”
是歡喜。
歡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