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突然,一道陰柔的聲音遠遠傳來,他說話的時候似乎還在遠處,可當他說完最后一個字的時候,人影卻已經悄然出現在獨孤逸等人的面前。
只見來人是一名男子,一頭金色長發,一身白衣,臉上也同用白布蒙著,只露出一雙有些妖艷的眼睛,一對裸露在外的雙手皮膚細嫩如同嬰兒一般。
隨著他的到來,一股澎湃的能量波動令空氣劇烈的扭曲了一下。
他身上九個魂環一閃即隱,在那龐大的魂力作用下,原本下撲的黑衣蒙面魂圣竟然被直接震的飛了起來,朝一旁跌落而去。
黑衣蒙面魂圣神色一驚,在半空中想要轉身卸掉身上的這股力道,卻駭然的發現他做不到,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只是他起身的第一件事卻并不是兇神惡煞的去找白衣金發男子的麻煩,而是恭敬站在一旁,若是仔細去看,在他的眼中還有著濃濃的驚懼之色。
獨孤逸和葉泠泠以及獨孤雁三人對于白衣金發男子的突然出現,和輕而易舉的就將一個魂圣擊退也是感到心驚。
只是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葉泠泠和獨孤雁也沒有停止對獨孤逸的治療,魂力的劇烈消耗使得兩人臉色都已經開始有些蒼白。
“多謝前輩相救,不知道前輩怎么稱呼?我的爺爺是獨孤博,您認識嗎?”
獨孤雁看著站在原地未動的白衣金發男子,開口問道。
雖然這位白衣金發男子出現的比較突然,身份也沒有暴露,但是卻是實打實的封號斗羅。
而且剛剛確實是他救了自己一行三人,所以一聲感謝說出口獨孤雁覺得理所應當。
面對獨孤雁帶著試探性的感謝,白衣金發男子充耳不聞,打從他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目光就一直聚焦在葉泠泠的身上。
準確的說是葉泠泠的手中,那朵徐徐盛開的海棠花。
終于,白衣金發男子再次開口,那陰柔的聲音不大,卻可以清晰的鉆進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中:“你手中的,可是九心海棠?號稱九心九轉,唯一不變,治療冠絕天下的九心海棠?”
葉泠泠一怔,看向白衣金發男子的目光多了幾分困惑:“是的,你是?”
“果真如此,葉天元是你什么人?”
聽到葉泠泠的回答,白衣金發男子的的情緒明顯變得極其激動,幾乎只是一閃身就撲到了葉泠泠的面前,抬起一只手直接朝著葉泠泠的肩膀抓了過來。
獨孤雁一驚,連忙一口碧麟蛇毒噴向了白衣金發男子,而后想要伸手將葉泠泠拉到一旁,她沒想到剛剛還出手擊退黑衣蒙面魂圣的白衣金發男子突然就對葉泠泠出手了。
白衣金發男子冷笑一聲,身體在半空中一個旋轉,一層淡淡的黃色光芒化為片狀,獨孤雁所噴出的碧麟蛇毒一進入到那黃色光圈范圍之內,立刻化為煙塵消失不見。
下一瞬間,他的手已經抓住了葉泠泠的肩膀的位置,一拉一提,就帶著葉泠泠消失在了獨孤雁的身邊。
“泠泠!你想做什么!”
獨孤雁臉色大變,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她都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這位身份不明的封號斗羅就已經完成了破開她的碧麟蛇毒和帶走葉泠泠這一系列的動作。
獨孤逸并沒有說話,他在葉泠泠的全力治療下,傷口已經完好如初,只是碎裂的骨頭卻還是剛剛愈合,依舊非常脆弱,無法用上力氣。
他死死的盯著白衣金發男子,他有一種預感,這名封號斗羅似乎是認識葉泠泠,因為他的話中提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隱宗的宗主葉天元。
葉泠泠咋一開始也是有些驚慌,但是她卻能夠清晰感覺到白衣金發男子身體上傳來的顫抖,那是極度激動狀態下才應該有的情緒,這讓她一時之間也感到很是迷惑不解。
深吸口氣,白衣金發男子抓住葉泠泠的手松了開來。
他的口中喃喃的自言自語著:“九心海棠啊,這是多么熟悉的武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葉天元和慕容思韻的孩子吧,沒想到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連孩子都這么大了。”
他的聲音在顫抖,顯現出了有些女性化的一面,他的眼神也逐漸變得陰柔了起來。
葉泠泠心里也是驚疑不定,莫非眼前這人和自己的父母都認識不成?
“前輩,您是?”
“我是宗門曾經的長老,月關,不知道葉天元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或者華蕓和北冥弦那老家伙有沒有說到過我呢!”
白衣金發男子眼中露出追憶之色,輕嘆一聲,雙手放在身后,無規律的擺動著。
葉泠泠聽到月關的話則是眼瞳孔猛然一縮,嬌弱的身軀一震,看向他的眼神立刻就變了,變得充滿了仇恨和殺意。
葉泠泠眼中的情緒變化讓月關有些詫異,正想開口詢問,葉泠泠卻已經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撲了過來。
“原來竹爺爺和爸爸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媽媽,害了我的弟弟!”
匕首停在在月關身前三存便無法寸進,一層淡淡的金光自己從體內散出籠罩在他的身體外。
“原來如此,北冥弦這個老家伙,居然倒打一耙,讓我背了黑鍋。呵呵,可是這一切不都是他計算好的嗎?”
月關眼中露出濃濃的恨意,他身上的金光一震,葉泠泠手中的匕首就化作了煙塵齏粉消失不見。
他半蹲了下來,看向眼前的葉泠泠道:“或許你現在不信我,但是以后你絕對會明白的。這一切,都是北冥弦在幕后操控,他只是為了隱宗的一樣東西而已,我當初只不過是對他起了猜測,就有了后來的這一系列的事情。”
頓了頓他似乎還想說什么,只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眼神閃爍片刻后淡淡的說了一句:“有些事,不是你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月關說完后見葉泠泠站著一動不動,眼中的情緒也依舊沒有絲毫變化,不由得嘆息一聲,轉身向一旁走去,口中說著:“田閑,其余兩人你隨便處理,不過這個女孩子你不能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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