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有300道力啊?”
賓茲居高臨下地看著羅林,語氣不善。
最初,當知道卡普把一個14歲的少年送來,而且還要求澤法總教官教他“六式”,賓茲心里是有些不滿的。
那可是“六式”啊!
海軍體術的最高奧義,自己求了教官幾個月,他都不肯松口,一直說還不是時候。
結果卡普托過來的人,澤法教官一下就答應了!
讓他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不過,當他知道那個小子,有300多道力的時候,他一下變得啞口無言。
300道力,是自己的兩倍了,但人家才14歲啊,比自己還小三歲。
光論道力,就已經讓人望塵莫及。
發現兩人的差距宛如天塹,賓茲也沒了攀比心。
這種天才,走到哪里都會收到特別的優待,能直接學六式根本不算什么。
不如說,這種天才沒派人單獨教導,而是來跟著所有海兵訓練,已經算得上“親民”了。
但是……
今天的訓練之中,羅林的表現,卻讓他憤怒了。
這體質,連普通的新兵都不如吧!
怎么可能有300道力?
賓茲找到澤法,向他提出這個疑問。
而澤法的表情則十分古怪,似乎很難為情一樣。
最終,澤法也沒有解釋什么,含糊不清地把賓茲給打發走。
這樣賓茲更加確信,這個連名字都不敢報,自稱無名的家伙,是個純粹的混子。
但很可能是卡普中將的后輩!
即使是澤法教官,也不好駁卡普中將的面子。
賓茲越想越氣,再加上其他人的慫恿,決定教訓一下這個無名。
隱瞞名字,說明不想暴露身份,那么被揍一頓也只能承受!
“……”羅林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澤法宣布自己有三百以上道力的時候,這些家伙就給了很大一波系統點數。
嚇得羅林都不敢說出真名,免得再刺激到這些家伙,造成連環上漲。
羅林有些無奈。
在這么多人面前把他打飛,系統點數會暴漲的吧……
畢竟這是個崇尚實力的世界。
羅林也沒想到,一切可能得到欣賞和崇拜之類的機會,全部舍棄,都這么低調了,還是有人看不慣。
如果他是要殺自己,羅林絕對把脖子伸過去,讓他砍。
但他這架勢,明顯只是想打一架,弄不出人命來嘛。
白揍我一頓?
那可不行。
“跟我來,借一步說話。”羅林站起來,招招手。
“他們怎么走了?”
“快跟上去看看。”
好事者當然也不愿意放棄,一路跟著兩人。
跟到單人訓練室外,“砰”地一聲,房門緊閉,差點砸在他們的鼻子上。
“還有窗戶!”眾人又往窗子邊湊,但馬上窗簾一拉,什么也看不見了。
“快聽聽,他們在說什么呢?”有人急切地問道。
“聽不清啊……”耳朵緊貼在門上的人搖搖頭。
忽然,大門發出“轟”地一聲巨響,差點把他的耳朵震聾。
“這是把人直接打飛到門上了啊!”除了耳朵還嗡嗡響的,其他人都是一副興奮地表情。
“賓茲這家伙,實力就不說了,下手還真狠啊!”
“呵呵,不然怎么能被澤法教官看重呢?”
然后又是“砰!”地一聲,再次被打飛,撞在門上。
“嘶,不會搞出人命吧!”
看著鐵門上淺淺的人形輪廓,眾人心里也開始忐忑起來。
“你們在這兒干嘛呢?”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艾茵,你回來了啊!”
“沒遇上海賊吧?”
“我們在看賓茲教訓關系戶呢。”
看著這個藍色頭發,挎著長劍的少女,眾人一下熱情起來。
艾茵,是這一屆澤法最看好的兩名弟子之一,實力很強強。
再加上是女性,長得又不差,在男女比例極大的海軍里,人氣很高。
考慮到艾茵剛執行實習任務回來,不了解情況,眾人連忙向艾茵解釋。
“什么?!”艾茵聽完,臉色一下變了。
賓茲這家伙在干什么呢!
就算是不滿關系戶,也該向澤法教官,或者卡普中將抗議才對!
他們才是拍板決定這件事的人!
哪有向毫無反抗能力的新人動手的。
還下手那么狠?
“賓茲,你給我住手!就會欺負弱小嗎,出來!”艾茵上前拍門。
“砰!”回應她的是又一次巨響。
“……”
擔心出事,艾茵后撤了幾步,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大門。
“吱呀~”
羅林正好把門打開。
艾茵一腳踹空,眼看整個人就要撲倒在地。
羅林見狀,向側面讓了一步,免得灰塵濺到自己身上。
“撲通!”艾茵摔在地上,往前滑了一米才停下來。
羅林看了眼圍觀的人,忍不住扶額。
太八卦了!
自己已經和賓茲談好,以后應該不會有人再搞事。
看來,完全地低調是行不通。為了長久的低調,有必要像現在這樣,稍微高調一下。
羅林心里又總結出一條經驗,滿意地走了。
“這家伙怎么好像沒事人一樣?”
“應該是賓茲沒打他臉,那樣太明顯,會被教官發現。”
羅林離開后,有人猜測到。
“沒錯沒錯,好歹也是卡普中將的親戚,要是臉上帶傷可不好辦啊。”
“賓茲,快給我們講講,你怎么揍他的!”
“嘖嘖,尤其是把他打飛到門上那幾拳,太震撼了。”
“這么喜歡看怎么打架是吧?來,我和你過兩招。”艾茵伸手一點。
“別,艾茵,我是開玩笑的。我還有加練的項目沒練完,先走了。”
“我也是!”
一行人瞬間溜了。不過臨走前,還是給了賓茲一個眼神示意。
“賓茲,你該給我一個解釋了!為什么欺負弱者?”艾茵趕走眾人后,對賓茲說到。
賓茲一下變成了苦瓜臉:“一時上頭,是我的錯,我會向澤法教官領罰的。”
“但,弱者?他算個錘子的弱者!”賓茲“啐”地吐了口唾沫,里面全是血水。
“你受傷了?”艾茵也有些疑惑,“到底怎么回事?”
“按照約定,失敗者要保守秘密。”賓茲猶豫了一下。
“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可別往外說。”
“嗯……”艾茵連連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