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接下來還要委屈你繼續在這間石室待一段時間。”
羅南這突然又來一句,讓克萊爾臉上的喜悅瞬間僵住。
看她臉上真的露出委屈和不解,羅南有些不忍。
“很抱歉,但我并不確定女巫有沒有在你身上留下點什么,所以為了大家都好,你暫時只能待在這里。”
他解釋說道。
克萊爾低頭沉默下來,原本打算繼續勸慰幾句的羅南,這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克萊爾?”
隱隱察覺不對勁的羅南當即警惕起來,克萊爾并沒有回應他,依舊低著頭。
就在他準備靠近查看的時候,克萊爾開口說話了。
“為什么?”仿佛火山爆發之前的壓抑,克萊爾的語氣和之前截然不同,“為什么還是不愿相信我?”
克萊爾猛然抬起頭,那一雙眼睛讓羅南感覺一下子仿佛被骷髏蜥蜴Boss盯上,他當即準備動手把克萊爾控制住。
只是,在他動手的一瞬間,克萊爾突然反抗。
一種極度危機的直覺在這一瞬間冒出來,羅南只來得及下意識使用出六式之鐵塊,下一秒他便感覺到克萊爾抗拒的隨手一推,猶如一輛高速行駛的大卡車撞到他身上。
砰!
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羅南便如同一顆炮彈,深深嵌入到墻上,在墻上留下一個人形印記。
隨后,克萊爾沖向石室入口。
吼!
本來守在門口的金大力,這時候已經察覺到石室里面的情況,看到沖出來的克萊爾,當即試圖把她捉住。
面對金大力從天而降的巨掌,克萊爾沒有絲毫閃躲,只是直接向外狂奔。
砰!
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本該被截住的克萊爾不僅沒有停下,反而直接撞開了金大力的巨掌。
金大力顯然沒有想到克萊爾那小小的身體里,居然隱藏著如此可怕的力量,所以它一開始都不敢太用力。
然后,它的大手不僅被克萊爾撞開,同時那股撞擊的力量還讓它一時間身體有些失衡,直接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看著克萊爾遠去的背影,金大力腦袋有些懵,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隨后,等克萊爾爬上城墻跳了下去,它終于回過神來,頓時就是惱羞成怒,一陣捶胸頓足仰天咆哮。
片刻之后,羅南終于從堅固的石頭墻上把自己給扒拉出來,感覺到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通過系統查看了一下個人狀態,他發現自己現在比之前任何一次受傷都要重,骨折骨裂幾乎遍布全身,內臟震蕩出血也不少。
總之,不好好修養個十天半個月很難完全康復。
“人呢?”
等他來到外面,已經沒了克萊爾的身影,好在大家也都沒事。
隨后從看到情況的人口中一詢問,他這才發現金大力和金美麗都已經不見。
在聽到金大力居然也被克萊爾撞翻之后,羅南暗暗咋舌。
“這簡直就是人形兇獸!”
這個時候,羅南沒有逞強追上去,叮囑哈庫安撫好大家同時警惕起來。
接著,讓哈庫送了幾份熟的恐龍肉到他的石洞里,現在他急需大量營養能量來修復傷勢。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金剛夫婦終于回來。
“沒找到就算了。”
見它們有些垂頭喪氣,并沒有把克萊爾帶回來,羅南有些意外但并沒有多說什么。
說實話對于出現這種情況,羅南想了想,雖然還有一些疑惑,但也有了一些猜測。
女巫應該已經完全死了。
在克萊爾身上,女巫是不是留下了什么手段,這一點有待驗證。
此外,他的一種猜測是,女巫死去的是靈魂,她之前用的一直都是克萊爾的軀體,破開封印逃出來之后,吸干了數十只骷髏蜥蜴的生命力恢復了實力。
現在,女巫的力量依然存留在克萊爾的身體中。
另外兩百多年時間過去,克萊爾的精神意志居然沒有崩潰,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所以,現在看來克萊爾在精神方面多少還是產生了一些問題,至少情緒不是那么穩定。
雖然克萊爾整個逃走的過程中,并沒有主動攻擊任何人,但晚上的時候,羅南還是讓人加強了戒備。
一夜很快過去,并沒有發生任何事。
第二天早上,羅南已經初步穩定了身上的傷,行動基本無礙。
在吃過早餐,和金剛夫婦商量了一下,讓金美麗留下來照看部落,羅南坐在金大力的肩膀上離開了部落。
“就是這嗎?”
他和金大力先來到了昨天它們夫婦追蹤克萊爾,最后跟丟的地方。
羅南仔細觀察了一下,還是察覺到了一些金大力沒有發現的蛛絲馬跡,那是一些樹木不正常折斷。
“去這邊看看。”
一番兜兜轉轉追蹤之后,兩人來到了骷髏蜥蜴的老巢。
“克萊爾?”
“克萊爾你在嗎?”
“在的話請回答我,我想和你談談。”
進入地下通道之后,羅南一邊尋找克萊爾的身影,一邊呼喊道。
最終他還是沒辦法放任克萊爾不管,并非克萊爾的存在對他和部落甚至金剛一家造成了威脅。
或許是出于同情,或許是愧疚,又或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
事實上,許多時候我們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一開始未必有一個明確的理由,這個理由往往在過程中乃至最后才找到。
片刻之后,羅南在原本杰克封印女巫的石室中找到了克萊爾。
她蜷縮在石室的一個黑暗角落,也許是兩百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獨自一人待在黑暗的角落,這樣的的環境反而更會讓她感覺到安全。
在羅南進來之時,她一動不動的在那里默默地看著石室中間的圓臺,那個圓臺正是之前女巫被封印的地方。
“你還好吧克萊爾?”
羅南讓金大力把自己放下來,緩緩走進石室。
“很抱歉昨天我解釋的不夠清楚,說實話我有些很難想象你所遭受的一切,我也不想說什么一切都已經過去這樣的話。”
見克萊爾沒有回應,羅南又繼續說道。
“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你,但我可以和你說說我的故事,如果這能讓你好受一些的話。”
羅南說著,走到克萊爾旁邊坐了下來,見她沒有反對,便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