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凄厲的慘叫聲讓廣大男同胞響起了某些痛苦的畫面,趙安龍捂著尾巴滿地打滾,棕褐色的血液噴灑的滿地都是。
赫拉格將手中的長刀一甩,沾染的血跡直接被抖出去,毫末不沾。
“我的遺物副作用,是殺人之后會反噬自身,必須要在一個小時內斬殺一百人,才可以遏制。”赫拉格冷冷的說道。
那些罪犯彼此看了一眼,然后一哄而散,到處去跑。
雖然大門口在赫拉格身后,但是在其他方向還有一些通道有迂回的空間,他們……
“你們讓開!”
杰洛洛抱著肩膀,和另外幾個災難行者堵在了通往后廚、鍋爐房的位置,他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聲:“就你們?還想讓我們讓開?”
……
“臭娘們!滾開!你們不是兩不相幫嗎?!”
弗萊達打了個哈欠,懶散的說道:“對啊,兩不相幫——但是我幫老爺子。”
“你……上啊!”
“啊!”
“啊——”
“姑奶奶別打了!我錯了!啊……”
……
“兄弟們……”趙安龍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他的尾巴已經止住了血:“大家別怕!我們這么多人!他只有一個!!”
赫拉格根本沒有理會他,只是用雙眼冷冷的掃過了其他人。
“……”
“呃,我就是出來散個步,這就回去!”當即有一個全程打醬油的人轉身往回跑——如果是其他時候或許會考慮“寧殺錯不放過”的可能,但是要知道現在五號基地里有一個可以直接審判他人的葛錚!
“嘿!老劉你太沒義氣了!等等我!”
“那個,我是為了把他抓回去才出來的!小子!你跟我趕緊回去!”
“別抓頭發別抓頭發!我這就……”
那些一直抱著渾水摸魚心態的罪犯,那些從始至終都只有輔助作用卻沒有實際戰斗力的罪犯,那些從一開始就無心戰斗只想占便宜的災難行者……
這群最容易倒戈的家伙現在又一次倒戈,直接回了監牢之中。
但終究還有一些人,從始終就是渴望戰斗、甚至主動戰斗的,他們可并不認為自己老老實實回去,還能幸運的只是被“關押”。
“冤枉啊!我是被強迫的!”那個抱著嬰兒的男人大喊道,“他們說如果我不照做,他們就殺了我啊!”
“等一切結束之后再說吧。”赫拉格往前邁了一步,躲過了從地下突然刺出來的植物根莖,然后從從容的揮刀將其斬碎。
“杰洛洛、弗萊達,吹笛子,把這里封上。”一邊說著,赫拉格腰帶上的金屬配件幻化做一個巨大的獸首大吼了一聲。
“上——”趙安龍大吼一聲,率先撲了上去,手腕上的金屬鐲子發出白色耀眼的光芒。
此時此刻留在場中“無路可退”的人還有二百多人,這些人各個都是具有攻擊型能力或遺物,他們或多或少的都帶有血債。
和那些失手傷人被關押的不同,他們大多都是有過主動殺人記錄的,破了殺戒的他們完全無所顧忌,剛才就是他們戰的最歡。
其他那些罪犯或多或少的還有些手下留情,雖然也在打,但最多只是讓人受傷,可是這些人,確是招招奔著殺人去的!
原本這種人數量還應該更多一些,但是在剛才的混戰中,這些人同樣也是被軍方重點照顧的一批人,大部分已經躺在地上無法形成戰力。
就算是白癡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必須要先把這個赫拉格處理掉才能換來一線生機——至少要將其控制住!
原本還有不少人在猶豫糾結,想著隨時跑路,但是在赫拉格那個獸首虛影出現后,這些人腦海中只剩下“殺了赫拉格才能有活路”這一想法。
大量的根須從地下冒出來,同時順便要將被植物保護的那個男子纏繞上,但是卻被一團火焰給焚燒殆盡;大團的黑影在赫拉格周圍晃動,讓身處其中的人總是處在光暗交織的環境;變身成各種怪物的罪犯和趙安龍一起上前廝殺,但是缺乏配合的他們總是會妨礙到彼此;地面再次震動,偶爾有巨大的蠕蟲從中鉆出來,卻一次都沒能命中赫拉格,反而將周圍的“友軍”誤傷;帶著面具的女子吹奏無聲的口琴,周圍的罪犯雙眼跳動,發出怒吼或歡呼,不顧一切的攻向赫拉格……
……
聽到了赫拉格的吩咐,杰洛洛嘖了嘖舌頭,遠遠的和弗萊達對視一眼,也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兩人從各自的行囊中取出來一樣東西,杰洛洛取出來的是一卷黃色的警戒帶,弗萊達取出來的是一張沾染著血跡的白布。
然后兩人又從領口拉出來一枚紅色的笛子,吹響笛子的同時將手中的東西扔了出去。
那笛子很古怪,只有若有似無的一點“波動”,但是它們被吹響的時候,會讓人感覺到一股毫無由來的哀傷。
緊接著,帶血的白布迅速膨脹,在半空中變成一個巨大的帷幕將大廳中的“戰場”給籠罩,讓人再也看不清內部的情況,只能通過探照燈帶來的一些投影,隱約觀察出來里面的戰斗;
黃色警戒帶直接碎裂,隨后半空中出現無數半透明的黃色警戒帶,這些警戒帶并無實體,只是一種光線的投影,將被白布籠罩的那片區域給隔離開。
……
弗萊達用手括在嘴邊沖里面大喊:“老頭!別死了!東西可是記在你賬上了!”
而后對周圍還在發呆的人喊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救人啊!”
還有活動能力的人紛紛開始行動。
五號基地和六號基地分工明確,留在五號基地的大部分都是行動力較高的年輕人,雖讓剛才那個嬰兒和赫拉格的配合讓絕大多數普通人昏迷了過去,但現在也差不多恢復過來。
具有醫療效果的遺物和能力全負荷運轉,大量的傷病患被轉移,傷勢不重或者還在昏迷的人被丟在一旁,率先去搶救那些傷勢嚴重者;
在混戰之中人質也死傷了不少,人質中,有相當一部分是之前負責監牢的人,此刻他們不得不冒著危險重新去將那些兇惡的罪犯關押起來;
姚雨桐很不幸的折斷了左手,但是她只是簡單的固定了一下斷手,滿頭冷汗的咬牙去對那些罪犯的能力進行封印;
還能行動的戰士組成尖刀班,開始對仍然在攻擊庫房、機庫和通風口的罪犯進行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