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麗卡說要問問尤爾根的意思再決定”
“沒了?”
“沒了”娜莎干脆的搖搖頭。
“說說你的猜測吧”
石泉微瞇著眼睛,歐麗卡的身份遠比他想象的更加復雜。如今所有的線索都已經證明了他們之前的猜測,這個有點兒憨的女人確實不是猶太復仇組織的人,但如果石泉沒有猜錯,她的身份恐怕更加嚇人!
“已經很明顯了”大伊萬起身從冰箱里拎出一瓶冰涼的伏特加,給眾人各自倒了一杯,這才把整理好的思緒和盤托出。
“首先,歐麗卡和那位德國老兵尤爾根脫不開干系,而且從她的只言片語中可以看出,這為愛好和平的尤爾根絕對扮演著決策層的角色。”
見眾人點點頭,大伊萬繼續說道,“另一個重要線索就是歐麗卡使用的竟然是阿根廷語。用阿根廷語日常交流的猶太復仇組織這本身就不正常,但如果給她換個相反的身份,這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什么身份?”何天雷忍不住問道,他對歐洲二戰的了解幾乎為零,根本沒意識到這代表著什么。
“那脆余孽!”
石泉接過話茬,“在二戰結束前,德國駐扎在意大利的情報機構策劃了一條老鼠路線。借著這條路線,大概有三萬名左右的那脆份子分別逃往了西班牙、埃及和阿根廷之類的國家,這些人不但成功逃脫了法律的審判,同時也為那脆復辟埋下了禍根。”
“你的意思是那位歐麗卡不是什么猶太復仇組織的人?”何天雷詫異的問道。
大伊萬從手機調出一份表格,“這是戰斗被猶太人成功復仇的那脆名單,真正的猶太復仇組織雖然同樣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們在戰后確實成功審判了不少那脆余孽,這些被他們抓到的臭蟲里大部分都是從西班牙和阿根廷揪出來的。”
“西班牙和阿根廷也是軸心國的嗎?”
劉小野這丫頭可比何天雷這條閑魚上進多了,自從她的工作轉正之后就一直努力的抓緊一切機會學習著二戰歷史,但她可不記得自己看到過的資料里提到過這兩個國家。
“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
回答劉小野的是二戰歷史研究員娜莎,在這方面她有足夠的發言權,“二戰時期,西班牙雖然秉承中立不參戰態度。但實際上因為1936年到39年的西班牙內戰時,德國和意大利都選擇支持弗朗哥正權,反倒是蘇聯站在了弗朗哥的對立面,所以西班牙雖然中立,但實際上卻和軸心國一直保持著曖昧的關系。”
“那阿根廷呢?”劉小野哈著氣兒追問,她剛剛嘗了一口大伊萬給她倒的伏特加,一股子醫用酒精味根本就不好喝。
“阿根廷還不如西班牙呢”
娜莎鄙視的說道,“阿根廷這個國家在二戰時對德國的制度有中莫名其妙的崇拜和好感。而且阿根廷大部分人都是西班牙人的后裔,就連阿根廷語也是脫胎于西班牙,也正是因為那怪腔怪調,我找的人才肯定歐麗卡絕對是阿根廷人。”
大伊萬見縫插針的繼續補充,“而且阿根廷還是拉美國家里最晚對德宣戰的,那時候都45年3月了,就這還是在美國的逼迫之下不情不愿的敷衍了事。
但即便已經宣戰,他們還是為那脆提供了大量的護照,要不是因為這群足球流氓也不會有那么多那脆余孽逃脫紐倫堡審判。”
“我還以為這倆國家只有斗牛和足球呢”劉小野目瞪口呆,這和他印象里的出入實在是太大。
“說回這件事本身吧!”
娜莎把越扯越遠的話題又拉回了歐麗卡身上,“毫無疑問,歐麗卡肯定不是猶太復仇組織的人,其次,她就算不是那脆余孽也和他們有著很深的牽扯。”
“歐麗卡算不上什么威脅,但尤爾根那個老東西藏的可就太深了。”
石泉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如果剛剛一切猜測都是真的,那位窩在輪椅上風燭殘年的尤爾根可比歐麗卡這個小雞仔危險多了。
他還記得年前阿方索講過的尤爾根的故事,這位二戰德國的戰地記者在北非前線不干別的專門報道德軍的暴行和戰爭的殘酷。等到被英軍俘虜了又轉過頭來說英軍的不是。甚至戰后還成立了個什么“反思戰爭”的公益組織。
這么偉光正的形象如果真的是隱藏在幕后的黑手的話,那豈不是說阿方索一家曾經遭受過的那些都和他有脫不開的關系?
石泉突然有些不寒而栗,阿方索呢?他有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上?
“你們覺得阿方索會不會也參與到這件事情里面了?”
“當啷!”
大伊萬一個沒拿穩,冰涼的吞杯砸在了桌子上,“你懷疑阿方索?”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石泉只覺得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如果歐麗卡屬于猶太復仇組織,那這件事他就是受害者。但如果歐麗卡和尤爾根真的像我們猜測的那樣是那脆余孽的話,那這件事就完全說的通了。”
“我自己綁架我自己?”
娜莎疑惑的問道,她對阿方索的了解遠比石泉和大伊萬更多,從她記事起,這個人便和她的父親安德烈是非常好的生意伙伴。如果真的像石泉猜測的那樣,那這個人就太恐怖了。
“是借口!”
艾琳娜脫口而出,“如果阿方索家族也參與其中,那么他們必須有個光明正大的借口不遺余力的去北非尋找亞伯拉罕!沒有比家族受到威脅不得不解開祖父秘密這個借口更合適的了!”
“這正是我擔心的”石泉贊同的說道,“一個主動一個被迫,這中間可是天差地別。”
“阿方索我來調查吧!”娜莎主動說道,“沒有比我更合適的。”
石泉先是看了眼大伊萬,見對方不反對這才點點頭,“不用太勉強,就算調查不出什么東西也無所謂。”
“尤爾根那邊怎么辦?”
“這個老東西確實是個麻煩”
石泉猶豫半晌這才做出決定,“咱們現在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不然一旦打草驚蛇讓對方有了準備就得不償失了。”
“那歐麗卡呢?”
艾琳娜把玩著繳獲來的手槍問道,她對那個婊里婊氣的飛機場可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上次要不是石泉在身邊盯著,她肯定給歐麗卡來一份孤兒乖寶寶套餐。
“她根本就算不上威脅,我倒是希望她能多來幾次,畢竟一個破膠卷就能賣50萬美元,這種穩賺的生意可不好找。”
見艾琳娜總算露出了笑容,石泉親自她倒上一杯伏特加,“這種炮灰不用擔心,她跑不了,我們現在主要解決的是搞清楚阿方索有沒有參與這件事。
只要他沒參與進去,不管是尤爾根還是歐麗卡都可以借助他的力量解決。如果他也參與進去了,咱們的麻煩恐怕就大了。”
“泉子,有人來了。”一直頂著監控屏幕的何天雷抓起遙控將鏡頭切換到了車頭的方向。
眾人抬頭,只見八個壯漢兩兩一組抬著個大木頭箱子徑直走向房車,而在這些壯漢的前面,赫然是舉著手機的芬蘭機械師小哥兒海寧!
“他怎么來了?”
石泉話音未落,娜莎的手機傳出悅耳的鈴聲,直接掛斷電話,俱樂部的眾人烏泱泱的鉆出了房車。
海寧略有些呆萌的看了看身后的療養主樓,再看看石泉等人,一時間竟有些糊涂。這些人怕不是腦子有問題?車都停在療養了竟然還窩在房車里?
“你怎么來了?”娜莎好奇的問道。
“安德烈先生聽說你們遇到了危險,所以派我過來給你們加裝一些自保手段。”
海寧竹筒倒豆子的說完,指著大伊萬說道,“安德烈先生讓我轉告您,這次不是大伊萬告密的,是療養的經理。”
剛把手伸到大伊萬腰間的娜莎聞言尷尬的轉擰為摸,“這件羽絨服都臟了,明天我再給你買一件。”
石泉等人樂呵呵的看著這倆狗男女不說話,倒是臭不要臉的大伊萬根本沒發現哪不對,這憨批竟然還得意的朝石泉拍了拍胸脯。
糊弄過去剛剛的誤傷,娜莎好奇的看了眼海寧身后,“你們帶來的是什么東西?別告訴我又是火箭筒。”
“這里是俄羅斯,不是中東。”
機械師小哥兒哭笑不得的朝身后揮揮手,那八位壯漢將手里抬著的木頭箱子擺在眾人眼前挨個打開。
“這是法拉雷達?”大伊萬一眼認出了這東西。
“法拉”
海寧想了想還是從挎包里掏出個說明書,他只是個越野車改裝師傅,可不是大伊萬這樣的變態。
“不用翻說明書了”
大伊萬指著腳邊的木頭箱子,“這個法拉是法拉1型雷達的改進款,對人和車的探測距離提升了至少三分之一,2013才對外公布的新產品,安德烈先生從盧堅科夫那兒弄來的吧?”
“你怎么知道”海寧干脆的將手里的說明書又塞回了包里。
“猜也猜得到,這東西本來就是應內務部的要求開發的。”大伊萬扭頭看了眼身后的房車,“這下咱們有看門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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