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俄兩國邊境安檢站,在劉小野的緊急救治下,遭受重傷的以薩迦總算勉強脫離了危險,只不過在他醒過來之后,爆出來的第一條消息便讓石泉等人驚訝不已。
“你沒搞錯?米莉安是那脆的間諜?”石泉驚訝的問道。
“沒搞錯”
躺在病床上的以薩迦聲音干澀,“這一個多月,我一直帶著人追殺上次綁架你們員工的那脆成員布麗塔,那個女人帶著我和我的人幾乎跑遍了整個歐洲。同時米莉安帶著另一隊人暗中跟著你們,準備隨時抓捕對你們感興趣的那脆余孽。”
“拿我們當餌釣魚?”石泉皺起眉頭,這群猶太瘋子是真特碼不客氣!
以薩迦雙目無神的看著頭頂已經關閉的無影燈,“兩天前,米莉安傳來消息,有一位那脆高層親自帶隊抵達了斯維薩城。當時我正帶著另一隊人在摩納哥的賭場里追查布麗塔的線索,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我把米莉安的消息轉告給了其他兩隊獵人。”
“然后呢?”大伊萬忍不住問道。
以薩迦喘了口氣,“等我帶隊從摩納哥趕過來的時候,另外兩隊獵人已經全都被殺了,連我帶來的人也在米莉安的伏擊下死傷殆盡。這是猶太組織最近四十年來損失最大的一次,而且全都是因為我的疏忽造成的!”
你這樣的花花公子早晚死在女人手里...石泉暗自搖頭,臉上的表情卻格外嚴肅,“現在什么情況?”
“米莉安消失了”以薩迦虛弱無力的說道,“而且她把所有的罪名都甩到了我的頭上,所以現在不但那脆在暗中追殺我,很快猶太復仇組織也會通緝我。”
“那你這一身的傷...”大伊萬雖然話沒說完,但意思卻格外的明顯。
“米莉安留給我的,”以薩迦痛苦的閉上眼睛,“石泉,幫我個忙。”
“你會活下來的”石泉輕輕拍了拍以薩迦的肩膀,隨后帶人離開了滿是消毒水氣味兒的醫療車。
眾人回到石泉的房車里,大伊萬屁股還沒碰到沙發,便直言不諱的問道,“尤里,你真的打算摻合進去?”
“我什么打算沒用”石泉看向窗外的醫療車,“現在我們和以薩迦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如果他死了,很難說猶太復仇組織會不會以為我們已經倒向了那脆那一邊。”
“恐怕以薩迦也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才在這里等我們的。”艾琳娜嘆了口氣,她比所有人都更清楚石泉并不想惹麻煩,但麻煩卻總是主動找上門兒來。
“我們現在怎么辦
?”娜莎憂心忡忡的問道。
“不如把他交給瓦列莉亞或者盧堅科夫?”大伊萬想都不想的冒出個餿主意。
“那更會坐實了猶太組織的懷疑。”石泉無意識的用指尖敲擊著桌面,沉默良久,突然抬起頭說道,“把以薩迦送到破冰船上怎么樣?”
“送到破冰船上?”
“你瘋了?”
“聽我說完”
石泉擺擺手,“破冰船需要給安德烈先生工作到四月中旬才能告一段落,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讓以薩迦跟著破冰船在北方航線飄著養傷。不管是那脆還是猶太,他們就算再囂張也不敢去俄羅斯的后花園搞事情。別說搞事情,就算想找到破冰船的具體位置恐怕都不容易。”
“你放心把這么一顆定時炸彈放在船上?”何天雷皺著眉頭問道。
石泉聞言笑了笑,“讓咸魚陪著他一起過去,只要我們做的足夠隱秘,沒有人會知道他們去了哪里。而且上船之后還有另外十幾個涅涅茨水手呢,有咸魚帶著他們,想看住這么一個傷號還不簡單?”
“我們總不能一直養著以薩迦,他總有痊愈的時候。”娜莎提醒道。
“等參加完官方活動,我們也要出海了。”
石泉的小算盤打的啪啦啦直響,“這以薩迦是個定時炸彈,同時也是個護身符,有他跟著,我們至少能知道當地有沒有那脆或者猶太人的據點兒。就算不想和對方起沖突,至少也能提前規避危險。
而且我們還準備去阿根廷,如果那時候他還在船上,說不定能幫上大忙。最重要的是,猶太人不是傻子,他們總能查出真相的,到時候相當于又欠了我們一個人情。總的來說,救下以薩迦固然要冒一些風險,但基本上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他別引來大麻煩就知足了...”
大伊萬暗自嘀咕一句,最終還是同意了石泉的決定,他對以薩迦的感官其實還算不錯,至少這個猶太復仇組織的成員不是瘋子,這可是猶太人里非常罕見的品種。
對于石泉的安排,以薩迦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他現在不說是喪家之犬,也差不多算是無家可歸了,能有個足夠安全的地方給他養傷已經知足了。
而咸魚在得知可以帶著三只貓一起去船上之后更加的興奮,對他來說,擁有強大火力的破冰船可比探險車更有安全感,甚至因為老板不在,他說不定還可以借著訓練的名義過一把艦炮的癮...
既然這倆人都沒什么意見,這件事也就這么定了下來。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離開的時候,阿薩克暫時還經受不住行車的顛簸,所以他們至少還得在這里再等上一兩天的時間才行。
與此同時,距離他們僅有十幾公里遠的斯維薩城區一家破舊的旅館里,曾經綁架了咸魚等人的那脆成員布麗塔神色高傲的看著身上滿是鮮血的米莉安,沉默良久之后這才點點頭,“你做的不錯。”
“屬于我的東西呢?”米莉安冷淡的說道。
“我一向信守承諾。”布麗塔說完朝身邊的同伴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將一個行李箱擺在了兩個女人中間的桌子上打開。
隨手從行李箱中拿起厚厚的一沓美元看了看,米莉安將其丟進箱子里,隨后又拿起箱子中間的希伯來星盤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如果沒什么事我先走了,你們盡快把以薩迦處理掉,不然的話我很容易暴露。”
“放心,交給我們就行。”布麗塔干脆的做出了承諾。
“咔噠”米莉安扣上密碼鎖,干脆的拎著箱子離開房間。
一直等到她下樓驅車離開,守在窗邊的手下這才問道,“布麗塔,那個以薩迦...”
還不等對方說完,布麗塔便渾不在意的擺擺手,“這次我們的收獲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在浪費人力去追殺那只替罪羊。”
“可是...”
“你在擔心米莉安暴露?”
布麗塔轉過頭看著這位滿腦子肌肉的同伴,笑著點撥道,“只是個用錢就能收買的愚蠢女人而已,再說了,就算那個以薩迦已經死了,我也要想辦法讓猶太人知道米莉安已經背叛了他們。”
“為什么?”另一個身材精瘦的同伴忍不住問道。
“只有她徹底站在猶太人的對立面,才勉強值得信任。另外,難道你們覺得猶太人是傻子?想想也知道,這個女人就算洗脫了所有的嫌疑,也不可能在猶太人那里獲得更高的位置。所以與其讓她心存幻想,倒不如讓她徹底死心。這樣一來,我們才能挖出她已經知道的所有猶太組織的秘密。”
說到這里,布麗塔從手包里拿出那三枚尺長的紅銅鑰匙,一邊把玩著一邊說道,“找兩個機靈的跟著米莉安,別讓她離開我們的視線。”
“明白!”一名手下行了個像模像樣的那脆禮,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們什么時候把鑰匙送回去?”房間里僅剩的另一名同伴問道。
“急什么?”布麗塔將鑰匙塞進手包,“這三把鑰匙就是我們的護身符,在最后一把鑰匙找到之前,
誰也不許走漏風聲!”
想了想覺得似乎不保險,她繼續說道,“對下面的人放出消息,猶太人以薩迦搶走了三枚鑰匙,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追殺以薩迦,搶回鑰匙。”
見這同伴明顯沒聽明白,布麗塔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桌子,“去訂機票!找個沒有我們的人也沒有猶太人的地方,我們去度假,現在聽懂了?”
“哦哦哦!”這名壯漢恍然大悟,咚咚咚的邁著大步跑出了房間。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逝,俱樂部的車隊離開邊境,慢騰騰的磨蹭著時間,在當天深夜趕到了兩百多公里外的奧廖爾,馬不停蹄的開進了當地機場。
安德烈的專機早已經在這里等待多時了,在幾名涅涅茨漢子的幫助下,貨柜里的各種戰利品的被迅速抬上飛機。而咸魚則抱著冰糖,胸前后背各自背著一只貓包登上了客艙。
在眾人的注視下,飛機貨艙門緩緩合攏,隨后滑入跑道平穩的升空飛向了伊爾庫茨克的方向。
等到飛機漸漸平穩,步履蹣跚的以薩迦在兩名乘務人員的攙扶下進入了客艙,隨后躺在了提前準備好的病床上。
將跳上病床看熱鬧的冰糖抱到一邊,咸魚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隨后將手中的沖鋒槍放在了觸手可及的位置。
“我都這樣了,你沒必要還這么防著我。”以薩迦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還挺把自己當回事兒,等下我們在伊爾庫茨克停一下,然后去海參崴,等上了船就沒有人防著你了。”咸魚幸災樂禍的掃了眼以薩迦,內心卻在暗自嘀咕著,果然女人都是老虎。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