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
今天一整天,鎮遼侯都有些神思不定。
本來冬至日說好的要陪幾個孩子和妻妾出門賞燈,但是臨走時候卻又派人找了劉貴和高良到書房議事,直到申時末刻才散去,導致耽誤了行程。
作為后院主母的祖怡萱自然不會高興,在后院生悶氣,整個府衙的下人都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而李元今天確實沒有什么心情和精力去陪幾個夫人。
午時時候,劉貴突然接到消息,說是王恭廠和琉璃廠那邊建奴人手換位,還有一些去了舊太倉方向,一時間將原本的布置打亂,所以李元這里也需要從新布置一番,等到劉貴他們散去,李元依然獨自坐在書房內,神思不定,坐立不安。
直到申時時候,咚咚咚,祖怡萱無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老爺,忙你的大事要緊,但是飯還是要吃的吧?”
“進來吧,”李元疲憊的聲音傳來。
祖怡萱帶著丫鬟推門進來,整個書房內一片昏暗,李元獨自站在窗前,好似在思考著什么。
“官人怎么不點燈?”祖怡萱將丫鬟打發,自己走到桌前,借著微弱的月光摩梭著火折子。
不一會,呲的一聲,明黃色火焰燭光亮起,整個書房瞬間亮堂起來。
“老爺,喝點鮮粥吧,”祖怡萱將碗筷放好,而后走到李元身邊。
李元望著窗外天空中的一抹陰冷月光,喃喃道:“今晚可能會有大事發生,你一會去看看幾個孩子,將府里照看好。”
“嗯,”祖怡萱輕輕將臉頰靠在李元的背上:“大風大浪都走過來了,只要和夫君在一起,無論發生什么事,妾身都不怕。”
王恭廠和舊太倉的潛伏點已經被發現,每時每刻都派人死死盯著不放,但是李元總覺得有什么地方被遺漏了。
“是宮里出什么事情了嗎?”祖怡萱拉著李元坐下,將粥碗端起,輕柔的一勺勺的喂給自己夫君。
“如果知道是哪里出事就好了,”李元有些無奈,此刻是食不甘味,但是祖怡萱已經將勺子遞到嘴邊,李元只能張開嘴嘗了嘗粥食。
粥食入口即溶,一股鮮嫩的口感傳來:“的確鮮嫩。”“還說呢,晚飯都不好好吃,”祖怡萱皺了皺鼻子,輕聲道:“這青蝦蟹肉,還是今早派人從大通河附近采買送過來的,新鮮的很。”
“嗯,”李元敷衍著點頭,目光還是落在了桌子上的京城輿圖上,不斷的搜索著什么。
“不過聽采買的婆婆說,大通河上給皇上建造的龍舟可壯觀了,今天就被拉到太平倉附近的舟湖,聽說皇上也要去乘船下水游玩呢。”祖怡萱一邊碎碎念念,一邊喂李元喝粥。
“你說什么?”李元聽到祖怡萱的話,突然一愣,腦中好似靈光一閃,有什么東西給碎裂了。
“沒什么啊......”祖怡萱眨了眨眼睛,一臉疑惑。
“太平倉舟湖?皇上下水?”
李元目光一掃,下一秒已經視線定格在太平倉,而舟湖所在,距離皇宮只有五公里。
“壞了!”李元立刻起身,心道大事不妙。
可是剛剛走出去兩步,下一秒,一道耀眼的白光驟然亮起,將天空直接照為白晝一般。
三息之后,只聽轟然一聲,無數瓦片和青磚飛起,縱然李元身在書房,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破沖擊的向后倒去。
幾乎下意識地,李元用身體將身后的祖怡萱緊緊護住。
呼啦啦一振巨響,李元趴倒在地,身子下面祖怡萱驚魂未定,一張俏臉已經是沒有了血色。
霎時間,無數哭喊聲和求救聲響起,整個京城已經亂做一團。
另一邊,正在安然打坐的老道陳景也被這驚天爆破給驚醒。
“不好!”陳景起身走到
一住筆趣閣.
院中,巨大的沖擊破已經將院子樹木和桌椅摧毀殆盡。
陳景一身道袍無風自動,手指不停的掐算著什么:“變數提前,神器異動!”
“師傅!”兩個徒弟此事也來到院子里。
“去鎮遼侯府!”韆釺哾
不一會,李元已經安置好家人,幾個孩子和妻妾所幸都只是受到一些驚嚇,并未受傷。
“府里交給你了,”李元看著祖怡萱:“為夫要去宮里一趟!”
現在除了府衙里,李元最擔心天啟帝出事,萬一此時天啟帝崩,皇子年幼,以內閣那些個大臣的秉性,那么最有可能接任皇位的就是遠在浙江的信王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嗯,”祖怡萱發髻稍亂,以手指將垂落下來的發綹編到耳后,一雙眸子滿是擔心,但也只能柔聲道:“早點回來。”
李元點了點頭,此時高良等人已經趕了過來。
“高良帶人保護府宅,防止有人趁機作亂!”
“大人放心!”高良特意帶了一隊人馬過來護衛,全副武裝。
“再派人去通知城外薛勇!把守京城九門,沒有我的命令,擅自打開城門者,殺無赦!”
“遵命!”
京城大亂,此刻兵權在手,就是天!
李元要親自把握命運!
將家中事情安頓好,李元便急匆匆出門,剛到府門口便碰到老道迎面而來。
“道長!”李元一眼望去,陳景倒是破爛道袍依舊,看樣子沒有受傷。
“你要進宮?”陳景此時目光如電,望著李元。
“控制了宮里,局面就能穩定下來!”
“如何控制?”陳景反問道。
李元目光一掃,看了看其身后兩個年輕道士,沒有說話。
但是陳景好似沒有注意到李元的目光,而是自顧自道:xqqxs八.
“天啟帝崩!挾孤兒寡母,以鞭撻天下。”
四周呼喊聲和呼救聲,還有不斷傳來零星的爆火聲音,此刻好似都成了背景。
李元站在府衙門口,望著陳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莫說天啟帝還未死!就算是死了,現在動手,也為時尚早!”
李元不想要現在就開始控制朝局,一來自己的實力不夠強大,而且皇子太小,萬一被信王摘了桃子,就萬事皆休了。
“什么能有先皇遺詔更有說服力?”陳景上前一步:“此時天賜良機不為,到時候天數回歸,萬一有變呢?”
正在此時,劉貴一身血跡斑駁,帶著數十諜影衛跑了過來。
“大人!”劉貴跪倒在地:“是太平倉爆炸,皇帝當時駕臨舟湖,正在湖中游玩......”
“李定國!”陳景幾乎是厲聲而道:“天欲予之而不取,反遭其咎!”
李元深吸一口氣,而后猛然張開雙眼,語氣冰冷至極:“劉貴,帶人隨我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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