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冥兩手分別握住小老虎的爪子,捏下她柔軟的手心,答:“好,說準了不許反悔。我剛學會一種咒術,據說中咒的人不做到諾言會渾身起碼粉刺。”
“哼!壞小冥,后的路不走了,罰你代步。”
呂安如就勢向前一跳,盛冥輕車熟路地托起她,兩人嬉笑著走回家里。
“張哥,誰來了?”
呂冰的詢問從大廳傳來,呂安聞聲如跳到地上,對管家使個眼色,意思不要回話。拉起盛冥幾步從玄關跑到大廳,提起他手里東西,大聲宣布:“surprise!”
卻見大廳內不光坐著父母,還有兩位慈眉善目的老人。
其中一位瞧見呂安如雙眸立刻瞇成半弧,呂安如把東西擱在地上往樓上跑。
沒跑兩步讓對方抓住,用大胡子蹭著呂安如白皙的臉頰,癢得她不住求饒:“爺爺,安如認輸了。”假跑無非為了逗對方玩,瞧見老人身子依舊硬朗,呂安如是真開心。
老人還沒多扎幾下,被盛冥攙起。
盛家爺爺上下打量著孫子,臭小子半年沒見,身高直超自己一頭,不悅道:“我和我孫女玩,你有意見,或你在吃醋我沒先和你玩?”
“不敢。”盛冥松開手,但始終擺在兩人之間。
瞧盛家爺爺這話說的,宛若盛冥不是孫子似的。呂安如偷笑著矮身溜到奶奶身邊,蹭到老人懷里撒嬌:“奶奶,安如好想你啊。”
老人從兜里摸出一張卡,塞進呂安如兜里:“乖哈,密碼是你生日。奶奶也想你,今年秋假去奶奶家住吧?”
呂安如笑得更甜了,應聲道:“好呢,我帶小冥一起去。”
“甚好,甚好。”盛家奶奶彎身從果盤里揪起一個紫葡萄,剝掉皮塞進呂安如嘴里。
反而今天本該是主角的盛誓被忽視,虎目一瞪,黑臉道:“媽,您把孩子都慣壞了。”
“哼,我喂我孫女吃葡萄會慣壞她啊?”盛家奶奶不服輸,瞪回去,“我再慣有你慣得多啊?”
“您明知道我說得不是葡萄。”
盛家奶奶故意不搭茬,裝聽不到。拍拍呂安如的小手,又剝掉個葡萄皮,送到她嘴邊,“奶奶可要珍惜難得享天倫之樂的時間哦,兒子不孝,光知道帶著老婆到處浪。不知道帶孫子孫女回來看我,還得我和老頭子主動跑。哎,晚年不幸啊。”
“奶奶,您別生氣啦。爸爸老說周末要帶我和小冥去看您們呢,不是太忙了嘛。”所以光說不干。
當呂安如眨著澄澈的小鹿般眸子說完此話不到半分鐘,傳來老盛被老老盛抽鞋底子的聲音。
抽動的頻率伴隨著盛家奶奶的怒罵聲,節奏分外協調。
不能怪她不厚道,媽媽從小教育她,做人要誠實。
之后每當老盛伸手要吃自己最愛的花生,全被盛家奶奶準確無誤的用手拍回去。老盛差點捏手帕撲進老婆懷里求安慰,好在呂冰這媳婦很得公婆喜歡,要來半盤本來全部屬于老盛的花生。
由此可見家庭地位,得虧沒寵物,不然老盛還得往后排。
大家吃著零吃,喝點小酒看著電視,氛圍格外融洽,當然是在無視老盛的前提下。
盛冥幾次要拿酒瓶,全中斷于盛家奶奶怒視著老盛各種罵:“你怎么教孩子啊?就算現在15歲成年,17歲合法結婚年齡,可我寶貝孫子不還四個多月才成年嗎?”
他倒不是心疼老盛,怕一瓶酒扯出太多空穴來風的事情。
趁著兩位老人互相攙扶著去洗手間,老盛趁機發難:“你們大晚上回來干嘛?”本打算問,回來給我添堵?思慮過后,換了比較有氣勢的問法。
呂安如委屈,抽抽鼻子,指著桌上零食,可憐巴巴道:“當然為了給你驚喜啊。”
“驚喜!趁著你們爺爺奶奶在?”
“咋了,我們在就不是驚喜?”盛家奶奶耳朵很好使,可能女人的天性,無論多大歲數聽壞話賊靈。
“是!”老盛斜眼呂安如和盛冥投去警告的掃視,意思見好就收。
呂安如捂住裝有銀行卡的口袋,沖作威作福的老盛吐下舌頭,乖巧對兩位老人說:“爺爺,奶奶不早了,您們早點休息啊。”
一頓糖灌得二老差得糖尿病發,連夸呂安如幾句先行回房了。
“你們啊!”老盛準備發作。
呂安如適時地拽過丟在一邊的粉包,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撲克牌,乖巧問:“爸,打牌嗎?您可以作弊那種。”
兩聲笑先后從盛冥和呂冰嘴中飄出,盛冥是冷笑,呂冰則是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