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貴女有點冷  第89章 把雞給我放下

類別: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農門貴女有點冷 | 諾諾寶貝   作者:諾諾寶貝  書名:農門貴女有點冷  更新時間:2020-05-05
 
自單獨跟云蘿說了那么幾句話之后,鄭大福就開始變得憂心忡忡的,時常坐著發呆,也不曉得在想些什么事兒。

別看鄭大福在家里說一不二的,頗有威嚴,但他內心里其實是有些怕那種行事無忌的小孩兒的,就如三十多年前他遇到的那個小公子,才多大的年紀啊,卻連眼都不眨的殺了那么多人。

如果不是他逃得快……不不,應該是那個小公子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他才能逃得一命。

那淡漠、涼薄的神態,真是像極了云蘿那天跟他說話時的樣子。

這幾天,他每天晚上都要被噩夢驚醒,有些事情藏在心里很久了,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忘了許多,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出現在了夢魘之中。

鄭大福神態恍惚、憂心忡忡,倒是讓鄭豐谷有些擔心。

畢竟這是他敬重了三十多年的親爹,哪怕說現在有了分家的念頭,可爹仍然還是爹。

“這天天吃肉喝湯的,倒是把人都吃胖了一圈。小蘿啊,要不,咱分點給你大伯和小姑?眼看著你奶奶天天殺雞,嘴上不說,心里怕是心疼壞了。”

以前,她拿回家的不管野雞還是兔子或別的獵物,可都是交給孫氏來處置的,這幾天卻大搖大擺的全進了自己的肚子。還有別的一些東西,也不知咋的,明明還沒分家,卻有了點各過各的樣子。

鄭豐谷有點心慌。

劉氏也有些遲疑,說道:“照理來說,家里的東西都該交由爹娘來分派。”

可過了這兩天自在日子,她也有點不愿回到過去了。

這可不是個好媳婦該有的樣子。

云蘿迅速的伸筷子,將大塊的肉都夾到了文彬的碗里,還又往云萱的碗里添了湯,“二姐,你渴了餓了都要多喝湯,好東西都化在了湯里面。”

給他們吃,還不如拿外頭給村里的孩子們吃呢!

李狗蛋真是個守信用的好孩子,上次還給她帶了一塊糕,說是他大哥給他從鎮上帶回來的零嘴。

她雖不喜歡吃,但喜歡小家伙的這一份心。

不過心里雖這么想,嘴上卻不能這么說。所以斟酌了一下,才說道:“吃了那么多只雞還不夠?我們想吃個雞蛋,奶奶都把柜子鎖得死死的。”

鄭豐谷頓時心里不是滋味。

自鬧了那兩場之后,原本還每天都能拿出兩個雞蛋給小萱的孫氏再次把雞蛋藏了起來,一起收起來的還有村里其他人家來看望小萱時拎的那些東西。

雖都不是金貴的東西,左不過幾個雞蛋,幾兩紅棗啥的。

倒是金公子讓他家小廝送來好些好東西,卻也全都進了上房的柜子里,還說,要不是看在她大孫子的面兒上,金公子曉得你們是個啥玩意兒?

鄭文杰就在這個時候回來,身穿儒衫,背著書箱,一副斯文俊秀的模樣。

早已翹首以盼的李氏當即迎了過去,伸手去解他肩上的書箱,問道:“怎么沒聽見車馬聲?”

鄭文杰笑了笑,說道:“我一個人哪里值當特意雇車?我是搭了隔壁村的牛車回來的。”

李氏將書箱拎在手里,心疼的說道:“從那邊走過來也有不少路呢,你還背了這么多書回來。”

“科考在即,先生布置了許多作業,休沐這一天也不可懈怠。”

李氏又心疼又驕傲,不由得往二房這邊瞥過來一眼。

鄭文杰又走到坐在堂屋門口的鄭大福和孫氏面前,躬身作揖,行了個禮,“給祖父、祖母請安。”

看著進退有禮的大孫子,鄭大福也不禁露出了笑臉來,“莫要這么多禮,走這一路回來,先歇會兒吧,馬上就能開飯了。”

孫氏更是歡喜得很,只覺得讀書人就是不一樣,做啥事說啥話都讓人舒坦得很。又聽得老頭子這么說,她也忙接口說道:“就等你回來了,奶奶今兒特意殺了一只雞,專門給你留著呢!”

然后就忙忙的指揮了起來,擺桌子,搬凳子,上菜上飯。

文彬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抬頭跟云蘿說道:“三姐,我都吃飽了。”

說著,還打了個飽嗝。

云蘿從凳子上跳下來,“那就把你那份分給爹娘。”

雖每天開小灶,但早餐晚飯卻仍是一大家子一塊兒吃,李氏、劉氏和吳氏三妯娌輪流著做。

孫氏看到他們出去,當即就飛了個白眼過來,“見著吃的倒是都跑得飛快,你是都吃飽肉了嗎?還出來吃啥?”

云蘿腳步一頓,“奶奶你的意思是以后我們都要各吃各的,不用再混到一塊兒了?”

孫氏見著她你滿懷期待的模樣,不由得一噎,指著她便罵道:“放屁!別以為我不曉得你那點小心思,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休想要得逞!”

云蘿面無表情的“呵呵”了兩聲,繞過她幫著鄭豐谷把桌子凳子擺在院子里,李氏她們也從灶房將飯菜和一大盆燉得軟爛的雞肉捧了出來。

飯菜分了兩桌,云蘿看著自己這桌的一盆稀飯和一碗咸菜,再轉頭看看另一桌上除了這兩樣之外,還有青菜豆腐和一大盆雞肉,抓著筷子爬上凳子,然后一筷子插了下去。

“你做啥?”孫氏幾乎是尖叫著沖她喊道,“死丫頭,把雞給我放下!”

云蘿斜了她一眼,筷子一動,大半只雞就落到了她另一只手上的大碗里,“一個除了花錢啥都不會的人,憑什么獨占我們姐妹喂養出來的雞?”

鄭文杰霎時間面紅耳赤,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孫氏更是破口大罵。

云蘿卻已經迅速跳下凳子,轉身將碗里的大半只雞夾夾夾的,分到了云桃、云梅和劉氏、吳氏的碗里面,“快吃!”

她們都驚呆了,萬萬沒想到云蘿還會干出這樣的事來。

孫氏霍然站起來往這邊沖了過來,云蘿往她面前一站,也沒有動手,就只是攔著她不讓她靠近,嘴上涼涼的說著:“我們這么多姐姐妹妹和弟弟,誰都不比他做得少,卻誰都沒他吃得好,怎么,就他一個是鄭家的孫子?還特意殺了只雞?這些雞有大半是我二姐喂養的吧?你們害她一只手,吃她養的雞倒是半點不心虛。”

“死丫頭,小畜生……”孫氏試圖將她推開,卻反而被她擋著后退了兩步。

云蘿也不跟她鬧,畢竟是長輩嘛。

所以她的目光在隔壁桌上轉了一圈,“我二姐的手臂被砍傷的事都還沒給出個交代呢,不如趁著今天大家都在,商量商量?”

鄭文杰正被云蘿剛才的那些話羞得滿身不自在,聽得這話就說道:“文浩年少無知,并非有意傷了二妹妹的,三妹妹又何必抓著不放呢?”

“大哥倒是跟鄭文浩兄弟情深,可惜對堂妹卻不怎么友善。”云蘿冷笑一聲,“不如你來替你弟弟還了這筆賬?一只左手,也不耽誤你下個月去科考。”

鄭文杰頓時皺眉,看著她的眼神無奈中透著嚴肅,似乎當真是個嚴厲的兄長,“都是一家子兄弟姐妹,三妹妹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便是外人,也需記得一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

云蘿不回他的話,只是目光在他的左手臂上打轉。

鄭文杰下意識的把手臂放到了桌子下方,心里有些毛毛的。可再想,又覺得怎么可能呢?不過是說的一句氣話罷了,她難道還真敢廢了他的手?

鄭大福看得心頭“砰砰砰”的直跳,跟大孫子的想法不同,他卻覺得這丫頭都敢按著大伯和小姑打人了,保不準就真的會弄壞文杰的一只手。

他忽然朝孫氏喊道:“吵吵嚷嚷的,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頓飯了?孩子們既然想吃,那就給他們吃,每天都要干那么多活是該補一補身子,你也不能太偏心了!”

“我偏心?我偏心!我這都是為了啥?你竟然這么說我?”孫氏轉頭就跟鄭大福鬧了起來。

隔壁大牛的媳婦端著個飯碗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滿臉興奮,眼睛賊亮,覺得隔壁大爺爺家里真是每天都有看不完的好戲,讓她連吃飯的心思都少了許多。

鄭豐年捂著臉從東廂的屋里走了出來,看著院子里那亂糟糟的情況,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罷罷罷,都怨我躲在家里養傷,倒是讓大家都心里不痛快了,我明日就回鎮上去!”

云蘿轉頭將他上下掃視了一遍,“大伯這么急干啥?打你的兇手還沒有找到,你現在就回鎮上去,當心又被人從背后下黑手。”

鄭豐年臉色一沉,他覺得被侄女給嘲笑了。

鄭大福卻是心頭又猛的一跳,總覺得云蘿這是話里有話。

他忽然一把推開鬧事的孫氏,吼道:“夠了!你還嫌鬧得不夠難看?這個家再這樣下去就要不成了!分家,老子給你們分家!以后再不管你們了!”

此話一出,院子里頓時落針可聞,大門口又探出了好幾個腦袋,一個個的望著里面,眼睛锃亮。

鄭大福卻在話出口后又馬上后悔了,他是最不想分家的人,子孫滿堂、一家和樂是他僅次于供養長子長孫科舉入仕、改換門庭的愿望。

可看著身邊這些聽到分家之后連眼睛都亮了的兒孫,他又不禁有些泄氣。

他曾聽說那些世家大族幾代人都和和樂樂的住在一起,怎么他就不行?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鄭大福一句“分家”說出口,想收回,卻發現收不回去了。

鄭豐年愣了會兒,眼中迅速的閃過一絲欣喜,出口的話卻是遲疑的,“爹,怎么就到這個份上了?不過是些許小口角,誰家沒點磕磕絆絆的?都是血脈親人,有點吵鬧也都不會放在心上的。”

這話好似勸解,鄭大福的眼睛不由得亮了亮,轉身正要順著話下坡,卻看到了大兒子閃爍的目光,還有那眼中滿滿的興奮。

他又一怔,仔仔細細的從其他人身上看過去,除了孫氏和鄭玉蓮滿臉茫然和無措之外,其他的所有人都或低著頭悶不吭聲,或咧著嘴眉開眼笑,竟沒有一個為分家感到難過慌張的。

文彬仰著腦袋看他,臉上滿滿的都是驚喜,忍不住問道:“爺爺,真的要分家了嗎?我以后再也不用把好東西都讓給二哥和五妹妹了嗎?”

鄭大福不由得一窒,干巴巴的說出一句:“謙讓兄弟姐妹是美德。”

文彬不解,“可是我也很喜歡呢,為啥不讓讓我?”

鄭大福張了張嘴,不知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蘿丫頭說得或許是對的,再這么下去,怕是真的要反目成仇當不成親人了?

可為啥會這樣呢?真的是因為他太偏心了?可是他并沒有不疼愛下頭的兩個兒子和孫子孫女們吶,不過是……不過是稍微看重了點長子和長孫而已。

他們是要科舉當官的,以后這個家還要靠他們來支撐、來扶持兄弟子侄,現在在他們身上多花點心思有啥錯?哪個耕讀之家不是這樣過來的?

鄭大福把目光收回,垂著頭有些喪氣,也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輕嘆著說道:“樹大分枝,你們都大了,也是時候讓你們分開自己過了。”

鄭豐年看了眼兩個弟弟,又與李氏對視一眼,輕聲說道:“父母在,不分家。”

此時的他,身上的傷似乎都不疼了,站得直溜溜的半點沒覺得疲憊。

鄭大福搖了搖頭,“咱莊戶人家的沒這么多規矩,兒子們都成家了,孫子都快要娶媳婦了,就該分出去讓你們自己折騰。”

鄉下人,等到兒子娶了媳婦之后就馬上把他們分出去自己過的人家并不少。

當然,更多的還是那死抓著不肯給兒子們分家的人。

他們總期盼著兒孫滿堂,這些兒孫們還能全都圍繞在他們身邊,和和樂樂的不起半點齟齬。

而事實上,那些早早分家的,往往要比硬湊在一個屋檐下過日子的兄弟妯娌們更加和睦,當然,也不是真沒有一大家人和和美美的住在一起的例子。

但這真的是太少了,畢竟在這個啥都缺的時代,想要不眼紅、不爭搶、不斤斤計較實在是太不容易,而同住一個屋檐底下,每日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彼此的摩擦相比較而言總會更多一些。

不管鄭大福是真心真意,還是被逼無奈才喊出了分家的話來,既然他這個大家長都開了口,早已經暗戳戳惦記了許久的兒子們就不愿讓他把話收回去。

鄭豐年干巴巴的勸說了兩句,卻不敢多勸,生怕勸得多了老父親當真順著下坡。

鄭豐谷張著嘴欲言又止,不忍看到老爺子這失落的模樣,卻又實在想要分家。

鄭豐收的表現是兄弟三人中最直率的,咧著嘴笑得不知有多開心,恨不能飯都不必吃了,現在、立刻、馬上的先把家分了再說。

看著他們的表現,鄭大福的心情更低落了,他以為這話至少能稍稍的唬住他們,卻沒想到一個個全都是期盼已久的模樣,竟是只有他一心想把他們撮合在一塊兒。

當然,事情并不能這么簡單,更不能這樣著急,不然“連夜分家”這樣的話傳了出去,也太不好聽了。

這一頓飯,所有人都吃得心不在焉,孫氏已經無暇顧及被云蘿叉走的那大半只雞了。

她的神情恍恍惚惚的,一直到放下飯碗,鄭大福說了一句:“等明兒,家里備上一桌酒菜,請里正和你們二叔,還有族中的幾位長輩過來一起做個見證。”

孫氏終于反應了過來,頓時將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摔,“我不同意!誰都不許分家!”

所有的人,包括最老實的鄭豐谷和劉氏都不由得臉色一變,似乎一直以來,家里的不論什么事情,只要孫氏反對,就必然是做不成的。

云蘿卻看向了鄭大福,因為她始終以為這位老爺子才是真正的當家人,別看孫氏一天天的張牙舞爪,好像什么事都是她說了算,但那是因為鄭大福懶得管,或者說,那也是他想要做的。

鄭大福卻已經在這短短的一頓飯內堅定了分家的心,不管孫氏怎樣鬧騰都沒有再改變主意,甚至到后來強行把孫氏壓了下去。

就如云蘿所猜測的那樣,這位才是真正的當家人,當他下了決心要做一件事的時候,孫氏翻不起一點浪花。

這一夜,大部分人都輾轉難眠。

劉氏和鄭豐谷睡不著,就坐在凳子上小聲的說著明天的分家事宜,猜測著這個家會怎么分,他們能分到些什么東西,分家后又該怎么安置。

連云萱都在豎著耳朵聽,不時也說上幾句,對分家這件事情抱有極大的熱情。

“三姐,分家之后我們就能想干啥就干啥,想吃啥就吃啥了嗎?”豆點大的燈光下,文彬小弟的雙眼亮晶晶的,滿臉的期待和向往。

云蘿正在托著腮打瞌睡,隨口就說道:“分家前,我們要聽爺爺奶奶的話,分家后,我們就要聽爹娘的話了,對你來說,沒多大區別。”

文彬瞪大了眼睛。

怎么會沒有區別呢?區別可大了去了!爺爺奶奶只會把好東西都留給大伯小姑和大哥,爹娘卻會把好東西給他。

越想越覺得美得很,忍不住就咧著嘴“嘻嘻”的笑出了聲來,恨不能明天快點到來。

云蘿微微睜開眼,從眼縫中看了他一眼,打了個哈欠,才抬頭對鄭豐谷說道:“爹,不管爺爺怎么分,只要不太過分,你都接受。”

鄭豐谷一愣,“啥意思?”

云蘿略微組織了下語言,說道:“家里最值錢的就是房子和田,分家主要也是分這兩樣東西。你上次說,這個大院子從祖上傳下來都是傳給長子的,但其他的兒子能多分些銀子。銀子都在奶奶手里抓著,她肯定舍不得拿出來,我們可以不要銀子,但鎮上的那個小院就應該分給我們和三叔。田二十七畝,加上零零碎碎的一些旱地,怎么也不止二十八畝,四份開,我們就能得七畝田地。”

見屋里幾個人都點著頭,云蘿停頓了下,又說道:“這是相對公平的分法,但爺爺最看重大伯,還盼著他和大哥能科舉當官,應該會偏向大房,到時候能分給我們的東西就不會這么多了。”

鄭豐谷緊抿著嘴,沉沉的點頭。

以前,他是從不想分家這種事,可現在真的要分家了,他不求偏心他,卻總是希望能夠得到公平的對待。

可這樣的要求似乎也并不能夠被輕易的滿足。

云蘿就繼續說道:“不管明天爺爺分給我們多少東西,只要能分家,哪怕什么都沒有,你也答應。”

劉氏倒是先慌了神,“那咋能行?要真的啥都沒有,吃啥穿啥往后住到哪里去?”

云萱插嘴說道:“哪里能真的啥都不給我們呢?不過是多少的事兒。小蘿的意思是,只要能分家,不必去計較分的多還是少。”

劉氏搖搖頭,“哪里有這樣簡單?咱可都靠著田里的那一點出息過日子呢,若是……還不如不分家。”

云蘿霎時精神一震,瞌睡都被嚇跑了。

真沒想到,老爺子都開口要分家了,卻是劉氏反被她自己嚇得縮了回去。

屋里忽然發出了“咔嚓”一聲,幾人幾乎同時低頭看向了云蘿的手,只見她白生生的小手里正捏著一些細碎的木屑,而旁邊的桌角缺了一小塊。

文彬猛的瞪大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道:“三三三姐?”

云蘿淡定的將手放到桌子下面,一副啥事都沒發生的模樣,只耷拉著眼皮幽幽的說道:“娘,你在怕什么?當著里正和族中長輩的面,爺爺還真能讓我們凈身出戶?要真能凈身出戶反倒是自在了,以后都再不用逢年過節的給孝敬。”

劉氏的心跳突突的,傻愣愣的點著頭,嘴里嗯嗯啊啊的不成句。

云蘿:“……”真意外,這招竟然比苦口婆心的勸說要好使!

文彬湊了過來,幾乎要把整個腦袋都鉆到桌子底下去,想看她捏碎了一塊桌角的手。

云蘿抬起手,按著他的腦袋將他推了回去,手上干干凈凈的,剛才的碎屑早已經撒到了地上。

鄭小弟用力掀著眼皮,眼珠子往上看,又小心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殼,發現安然無恙的,頓時悄悄的松了口氣。

云蘿側目看著他這拙劣的表演,終于還是忍不住的有了點笑意。

文彬也笑嘻嘻的又湊過來,試著捏了捏桌角,然后盯著她的手說道:“三姐,你好厲害!為啥你這么一下就把桌子給捏壞了?”

云蘿伸出一根手指頭頂在他的腦門上,再一次將他緩緩的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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