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貴女有點冷  第419章 太好蹭了

類別: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農門貴女有點冷 | 諾諾寶貝   作者:諾諾寶貝  書名:農門貴女有點冷  更新時間:2020-08-14
 
太子得到了云蘿的資助,手上寬裕,心里也就跟著寬松了許多,雖然他知道這筆銀子在他手上留不了多久,很快就又會被那些黑心肝的人搜刮一空。

所以他趁著手上寬裕的這一會兒,在進宮之前帶著人往街上去了,打算奢侈一把。

然而,當他在百年餛飩鋪里吃了一碗價值六十文錢的餛飩,曾經視金錢如糞土的太子殿下突然感覺心好痛。

這六十文一碗的餛飩吃起來并沒有多么讓人難以忘懷,鄭二嬸家的餛飩只要三文,也鮮得很!

放下湯匙,他憂傷的嘆了口氣,雖然還沒飽,但是卻沒有再要第二碗,而是起身走出了鋪子,在門口給他終于能坐穩當的弟弟買了個小玩具,然后揣著懷里紋絲不動的銀票回宮了。

他再也不是那個視金錢如糞土的太子殿下了,他的高貴品格已經被金錢徹底腐蝕!

云蘿聽說了太子的這番行為,也不由得沉默許久,悄悄的在心里算了筆賬,然后就不去管他了。

武學堂已經初具規模,學外傷包扎的士兵也逐漸靈活熟練,學堂里教的有些手段,就連混跡在營地里的幾個大夫都前來學習,深受啟發,平日訓練受傷的那些兵將則成為了他們最好的練習對象。

這一筆一筆往外拋的錢財,如今還看不出太大的效果,但是等十年二十年后,太子會為他如今的拮據感到慶幸。

從八月下旬開始,各地的秋闈榜單就陸續傳入京城,最先知曉的自然是京城本地的秋闈榜單,然后是四方臨近的道省,至九月中旬,江南道的名冊也放到了云蘿的面前。

下一期的《大彧月報》的整版內容都將是這些榜單名冊,各地的前三名排列在頭版,然后按地域區分,將所有新科中舉的舉人的姓名籍貫都排列其中,傳揚天下。

這是全天下都關注的大事,報館里也為此忙得團團轉,云蘿難得過來幫忙,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江南中舉的榜單。

第一名,鄭文彬,越州府長樂縣慶安鎮人。

哦,解元。

她的目光落在第一列上,看了好一會兒才移開,繼續一列一列的往下看,在將近末尾的時候,又看到了一個眼熟的名字——屠嘉榮。

慶安鎮竟一下子出了兩個舉人,看來當地的百姓有得熱鬧了。

幾年前,屠嘉榮考中秀才的時候,屠家一高興就抬著籮筐往外撒銅錢,且連開三天流水席,敲鑼打鼓、好戲登臺,慶安鎮的百姓們爭相恭喜討彩頭,整個鎮上都沸騰了起來,比過年還熱鬧。

聽說,屠大老爺捧著他三兒的秀才印冊,激動得眼淚嘩嘩流,被無數賓客親眼目睹,從此淪為慶安鎮上的一大笑談。

但是這樣的笑談誰不想要呢?

考得功名,從此門庭改換、光耀門楣,多少商戶人家擠破了腦袋、揮灑著大筆銀子爭搶官學書院的幾個名額,不就是為了讓自家子弟有一個科考的資格,傾一家一族之力博一個功名,升級一下自家門庭嗎?

看到一個熟人,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更多,回頭問身邊的人,“慶安鎮上三大家,屠家已經出了個舉人,金家……金多多他考中秀才了沒有?余家有一個國子監的名額,他家有子弟考中秀才了嗎?”

至少要有秀才的功名,才能入讀國子監。

她已經很久沒有關心慶安鎮上的那些人了,就連他們的相貌都逐漸在記憶中褪色,曾經發生的吵鬧爭執和矛盾,也跟著褪色。

因為云蘿的關系,蘭香一直有留意慶安鎮的情況,此時聽見她詢問,想了下就說道:“另外兩家都不曾有人考取功名,金公子去年過了童生試,院試時略差一些,但他還年輕,明年再考也不遲。”

云蘿眉心一簇,“他今年已經二十了吧?”

“科考場上,白發蒼蒼的老童生都不罕見,金公子才剛及弱冠。”

云蘿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又面無表情的說:“哦,他如今都跟鄭嘟嘟同科了。”

蘭香愣了下,笑道:“世間有幾個人能如您兩位弟弟那么聰明?讀書本就不易,金公子他又從小跳脫坐不住,能靜下心來讀書真是怪不容易的。”

算起來,金多多還是衛家的表公子,每年總要上門拜訪幾回老夫人,蘭香從小在衛府長大,對他也不算陌生。

身為家里的獨苗苗,又與衛家連著親,在慶安鎮上,他從出生開始就是鑲著金邊的,沒長成一個紈绔已經是祖宗保佑,還能以一方學渣的身份考過童生試,都多虧了身旁文彬和鄭嘟嘟的輪番鞭策。

云蘿不想談論學渣,就轉過身直接結束了這個話題。

在兩天后,云蘿又收到了來自江南的書信。

信是文彬寫的,向她分享了中舉的喜訊之后,又說,已選定了宜出行的好日子,一家人將會隨老夫人一起,在九月廿六巳時啟程,乘船北上前往京城。

此時距離云蘿和景玥的婚期已不足三個月。

隨著婚期將近,長公主更加的忙碌了,衛漓也時常見不著影,除了忙于公務,還要幫著母親一起整理妹妹的嫁妝。

府里專門騰出了兩個庫房用來裝嫁妝,隨著越來越多的東西搬進里面,兩個庫房都似乎有點不夠用了。

這種事情,云蘿本身是搭不上手的,只能站在旁邊看看,順便好奇的問一聲:“娘,你給我準備了多少東西?”

長公主百忙之中從清單上抬起頭來,皺著眉頭說:“當年你剛回來的時候,我就托你祖母尋了江南那邊最好的工匠給你做床,連日趕工,也不知來不來得及?”

別人家都是從出生就開始尋摸木料,再精雕細琢,一點點打磨,而云蘿失蹤十二年,回來至今滿打滿算也只有六年而已,時間太緊張了。

云蘿不知她家公主娘在想什么,只是聽到她的話后猶疑的說道:“一張床,做了六年還沒做好?”

長公主斜了她一眼,就像是在看一個沒見識的土包子,也沒有跟她辯駁,畢竟她閨女在有些時候真是太不講究了。

她轉身從身后的匣子里取出了厚厚的一沓冊子,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說道:“這是我和你哥哥暫時給你理出來的嫁妝單子,你先看看,可還缺了些什么?缺什么就趕緊說,只有兩個多月時間準備了。”

云蘿卻沒有接,只是看那兩個庫房她就已經知道了她的嫁妝有多么豐厚,據說外面還有尚未運送進府的東西,她不覺得她還會缺什么。

“您少寫一些,祖宗們積攢點家業也怪不容易的,若是全都被我帶走了,他們在地下也要鬧意見的。”

“全帶走?你想得美!”長公主笑嗔了她一眼,說道,“放心,你哥哥擁有的只會比你更多,衛家幾百年積累,不是你隨便一副嫁妝就能全帶走的。況且,鎮南侯府大小姐,本宮的閨女出嫁,嫁妝自然不能寒酸了,不然豈不是讓人笑話?本宮的臉面又要往哪里擱?”

長公主摸了摸她的頭,輕聲說道:“老太太在江南也給你置辦了一些,如今正隨船上京,總要把你的婚事辦得風風光光。”

還有吶?

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長公主正在為安寧郡主大肆置辦嫁妝,此事也在京城中流傳,被人津津樂道,還有人猜測,等安寧郡主出嫁那一天,究竟能從鎮南侯府內抬出多少嫁妝?

景玥來看云蘿的時候,笑盈盈的跟她打趣,“我這是將要娶個金娃娃回家呀。”

云蘿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問他:“你怎么又來了?”

“自然是來見你。”他笑著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估摸著算了算,至少有兩年未見了。”

云蘿……行吧,你說啥都對!

景玥見她依然不理他,仿佛手中的筆、筆下的墨都比他迷人多了,就一點點的挨近,直到把她整個人都籠在懷里,側頭去看她的臉。

云蘿寫不下去了,耳邊的氣息讓她莫名的麻了半邊身子,不由得惱羞成怒,想也不想的抬手就往他臉上畫了一道。

就算生氣,她臉上的表情也是冷冷淡淡的,看他的眼神特別平靜,好像拿著筆往人臉上畫的那個人不是她。

景玥愣了一下,然后細細感受著臉上濕冷的感覺,還有淡淡的墨香味,他枕在她的肩膀上看著她若有所思,突然換了一邊肩膀,然后側頭就往她臉上蹭。

云蘿眼疾手快,一巴掌往他臉上按,卻還是來不及了。

兩人的臉貼在一起用力的蹭了一下,幾乎把臉都擠變形了,不用照鏡子,云蘿也知道她現在的臉上是個什么樣子。

捏著筆桿的手緊了緊,然后把筆一扔,卻不等她動手就被身后的人縛住雙手緊緊抱住了,還有他在耳邊的輕笑,“我錯了,別生氣。”

那你的臉能不能離我遠一點?還蹭?!

景玥覺得這件事不能怪他,實在是他家阿蘿的臉太好蹭了,又嫩又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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