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208章 有仇報仇

類別: 現代言情 | 豪門世家 | 我在豪門修文物 | 呂顏   作者:呂顏  書名:我在豪門修文物  更新時間:2021-04-06
 
“總指揮!”幾個手下瞬間沖了過來,看到出氣多進氣少的徐榮昌,幾個青年再一次紅了眼。

虛弱里,徐榮昌睜開眼看著抱住自己的蔣韶搴,粗獷的臉上露出慣有的笑,“千年的王八萬年龜,仇人還沒有死,我徐榮昌也死不了。”

“你休息。”蔣韶搴沉聲開口,剛剛他已經檢查了徐榮昌的身體,雙腿和雙臂的骨頭被人一寸一寸的捏斷了,即使痊愈了,這輩子也廢。

“不!”徐榮昌猛地用力掙扎的坐了起來,即使雙手雙腿殘廢了,可他依舊是一身鐵骨,“我就坐在這里看著。”

徐榮昌沒有明說,可是蔣韶搴聽明白了,他想要親眼看著仇人的下場!

不管心性多么的豁達,從正常人變成了殘廢,情緒上都會接受不了,徐榮昌寧可放棄最佳的治療時間,他也要看著錢慶的下場,這是他的堅持,唯一的堅持!

點頭同意下來,蔣韶搴示意一旁的手下扶著徐榮昌,深不見底的鳳眸冰冷的看著金碧輝煌的金帝會所。

古修界的整體武力值遠遠強過這些出世入世的家族,但一來古修界的家族數量太少了,真的斗起來,古修界也占不到便宜,螞蟻多了咬死象也正是這個道理。

二來則是古修界追求的是武道巔峰,財富也好,權勢地位也好,古修界也都用,真的成為這一片土地的掌控者,不說殫心竭慮、日以繼夜的處理政務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這這么多年來古修界和外界一直都保持著相安無事的和平狀態,蔣韶搴知道明康突然來弋州和古修界的家族有關系,可他沒有想到古修界的人如此囂張,竟然敢對徐榮昌下狠手。

“我說過誰敢將這條死狗放下來,我就廢了這些小雜種!”囂張的聲音從會所里傳了出來,錢慶陰沉著臉走了出來。

鐘子蕙緊隨其后,面色透著嬌媚的紅潤。

站在臺階上,錢慶居高臨下的目光掃過大門口的幾人,最后落在了蔣韶搴身上,高傲不屑的姿態毫不掩飾。

“你可知道忤逆我的后果?”錢慶一字一字開口,語調里倒聽不出什么怒氣。

畢竟人是不會和螻蟻計較的,徐榮昌也好,蔣韶搴也罷,在錢慶眼里不過是臭蟲螻蟻一般的存在,要殺要剮都在自己一念之間。

靠著身后的手下,坐在地上的徐榮昌突然放聲笑了起來,看傻子一般看著狂妄到極點的錢慶,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大少收拾對方的畫面了,那一定很痛快。

“蔣先生,對方修為不低于林四爺。”古鄞低聲提醒了一句。

雖然古鄞和徐榮昌、蔣韶搴都說不上有交情,可比起心狠手辣的錢慶,瘋子一般的明二少,古鄞還是選擇了蔣韶搴這邊。

古家是想明哲保身,可看明家的做法,投靠明家不亞于是與虎謀皮。

蔣韶搴明白的點了點頭,林四爺是林氏最有天賦的一個,也不過是先天中期。

眼前的錢慶雖然沒有展露修為,但蔣韶搴能感覺到他的修為比林四爺或許還要強一點,可能是先天中期巔峰,也許過個五年、十年就能突破到后期。

就在此時,幾輛汽車呼嘯的開了過來,眾人回頭一看,一眼認出了第一輛車正是明二少的車。

果真,隨著后面幾輛車停下來之后,保鏢快速上前打開了車門,明康率先下了車,然后伸出右手,視線里,一只雪白纖細的小手搭在了明康的手上。

如果說鐘子蕙的是高傲冷艷的美女,而此刻下車的女孩雖然年紀還小,看著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可賽雪的白嫩肌膚,忽閃的烏黑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一排小扇子一般,再配上挺翹的瓊鼻,櫻桃小口,漂亮的好似童話故事里走出來的小公主。

之前還高高在上的錢慶此時快步走了過來,微微鞠躬,神色畢恭畢敬的開口:“小姐。”

“錢叔,安排好了嗎?”銀鈴般的甜美嗓音配上她天使般的容顏,金帝會所這些保安刷的一下看直了眼。

他們在金帝會所工作,不管是娛樂圈的女明星,還是世家豪門的千金小姐,他們也都見過。

可不管是漂亮的、高貴的、嫵媚的,卻遠遠都比不上眼前的女孩,完美的五官搭配不諳世事的清純清洗,可以激起男人男人的保護欲。

“一雙雙狗眼都不想要了?”明康陰冷的眼神倏地掃了過去,保安們渾身一激靈,一個個驚恐萬分的收回了視線,卻是不敢再亂看。

“康哥。”佘念一瞇著眼甜甜的笑著,雪白的小手親密的挽住了明康的胳膊,“他們也沒有惡意,別生氣啦。”

佘念一雖然不經常出來,可以她的容貌,只要出現在人多的地方,自然會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她都習慣了。

方棠的車也停了下來,或許是佘念一和明康吸引了眾人的視線,倒沒幾個人注意到方棠的出現。

蔣韶搴忽然大步走了過來,這讓明康臉色微微一變,臉上多了一抹戒備和忌憚之色,撇開蔣韶搴的身手,他的五官到氣質也遠遠超過明康這些的紈绔。

佘念一微微歪著頭看著身材高大,氣息冷峻的蔣韶搴,她并不喜歡這種冷漠肅殺的男人,可這不妨礙她對蔣韶搴的欣賞。

一看佘念一這表情,明康頓時嫉妒的紅了眼,腳步微微上前開口:“你……”

明康剛說一個字,蔣韶搴卻徑自越過他走開了,不但明康愣住了,一旁的佘念一也有些的錯愕,兩人同時回頭看了過去。

蔣韶搴看著下車的方棠,“吃過早飯了嗎?”

“我在車上吃的。”方棠趕忙回了一句,能看得出蔣韶搴的心情很不好,眼神看著比任何時候都要暗沉。

方棠抬眼一看,赫然見到了坐在地上被手下扶著的徐榮昌,也立刻發現了他雙臂不自然的下垂,“徐指揮他?”

“骨頭斷了。”四個字平淡無奇,同樣的,蔣韶搴看向錢慶的目光同樣冷淡至極,連怒火都沒有,好似錢慶在他眼里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心一沉,方棠握住了蔣韶搴的手,自己的金色元氣具有治療作用。

“一會再說。”蔣韶搴沉聲開口,直接握著方棠的手向著徐榮昌這邊走了過去。

再一次看著目不轉睛從自己身邊走過去的蔣韶搴,佘念一滿眼的好奇之色,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無視自己的男人,而且不同于那些欲擒故縱的低烈手段,佘念一看得出蔣韶搴是真的不在意自己。

佘念一也向著徐榮昌這邊看了過來,眉頭不由的一皺,難道是錢叔動的手?

“小姐。”一旁錢慶低聲開口解釋道:“他對小姐言語很不敬,我只是小懲大誡。”

“錢叔,你出手太重了。”佘念一雖然不是武者,但她也能看出徐榮昌的雙臂斷了,再加上他坐在地上,只怕雙腿也被錢叔給打斷了。

被責備了,錢慶神色里沒有半點不滿,畢恭畢敬的回答,“是,我記住了。”

“念一,這不關錢叔的事,哼,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完全是咎由自取!”明康輕蔑的目光看著徐榮昌,誰讓他是蔣家的人。

可惜啊,錢叔還是留下徐榮昌一條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如果治不好的話,這樣殘廢了倒是更好;若是能醫治好,明康眼神陡然之間狠辣了幾分,他絕對不會給徐榮昌站起來的機會!

“康哥,這太過了。”佘念一不認同的看向明康,徑自向著徐榮昌走了過去。

佘念一對著徐榮昌鄭重的鞠了一躬,清甜而單純的臉上滿是陳懇的歉意,“對不起,錢叔脾氣不太好,我替他給你道歉,所有的醫療費我們都會承擔。”

徐榮昌能在骨頭碎裂的痛苦里堅持著沒有昏過去,憑的就是一口硬氣,這會一張開口估計聲音都要發顫。

“不用道歉。”方棠抬起眼,冰冷的目光掠過佘念一直接看向她身后的錢慶,一字一字冷到了骨子里,“殺人償命就可以了!”

徐榮昌扯著嘴角笑了起來,若不是臉龐因為痛而扭曲著,乍一看和平日里沒什么兩樣。

佘念一微微一愣,沒想到方棠會這樣說。

“方棠,你算個什么東西,敢這樣和念一說話!”明康厲聲一喝的走上前來,可對上蔣韶搴冰冷的看死人一般的眼神,明康腳步一頓,囂張的表情僵硬在了臉上。

錢慶沒有開口,只是陰鶩的眼神看了一眼方棠,他不敢在佘念一面前動手,但私下里他絕對不會放過方棠。

“方小姐,我知道是錢叔過了,可事已至此,你這樣胡攪蠻纏并不能解決問題。”佘念一和善的表情里透著幾分無奈,她知道方棠很生氣,可生氣并不能解決問題。

方棠沒有再開口,有句話說的很對:站著說話不腰疼。受傷的不是她,所以才能如此理直氣壯的說出賠償的話來。

蔣韶搴拍手拍了拍方棠的肩膀,示意她交給自己來處理。

“念一,我還是那句話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再大度他們也不會領情的。”明康譏諷的目光里透著挑釁看向蔣韶搴,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蔣韶搴被錢慶虐打的畫面。

佘念一有些為難的皺著眉頭,讓原本甜美而漂亮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憂慮,讓人恨不能赴湯蹈火的為她排憂解難。

錢慶請示的看向佘念一,“小姐,既然這位蔣先生不愿意善了,我就和他切磋一下,到時候我們再談賠償的問題。”

想了一下,佘念一也想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清脆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那好,不過錢叔你要注意分寸,點到為止,別傷了人。”

“小姐,放心,我有分寸。”錢慶溫聲接過話,可看向蔣韶搴的目光卻有著狠厲之色一閃而過,即使不明著下手,他也有的是辦法廢掉一個人!

“念一,我們去一旁看著。”明康眼中有著幸災樂禍一閃而過。

這一次她之所以會過來弋州,也是因為知道韋家古董里有一個蓮鶴方壺,而佘念一早些年就收藏了一個立鶴方壺,她沒想到這方壺竟然是一對,這才興沖沖的趕到了弋州。

方棠并沒有搭話,不管佘念一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方棠絕對不會和她成為朋友。

錢慶咧嘴笑著,眼中的惡意毫不掩飾,“放心吧,我會手下留情的。”

“我也不會殺了你。”蔣韶搴冷聲開口,殺了他太便宜了,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下場!

沒想到蔣韶搴竟然還敢存了這樣的打算,錢慶危險的瞇著眼,眼中精光暴露,滔天的殺氣傾瀉而出,瞬間將蔣韶搴籠罩其中。

而站在不遠處的古鄞、古博等人只感覺一股冰冷的寒意蔓延全身,這冰冷里還隱藏著滔天的殺機,讓眾人連呼吸都屏住了。

這一刻,他們真切的體會到身為螻蟻的卑微感,生死都掌握在別人手中!

唯獨蔣韶搴神色不曾有絲毫變化,眼神漠然的看著釋放出先天威壓的錢慶,冰冷的鳳眸里甚至透出了幾分不屑和嘲諷。

“年輕輕輕,果真已經是先天修為了。”錢慶之前從五伯口中得知了蔣韶搴的實力,但是他并沒有重視。

古修界的人一貫看不上俗世的這些武者,即使是同等修為,他們的根基也差了很多,元氣也不夠雄厚,而且這些人坐井觀天慣了,三分厲害都會被夸成十分,所以錢慶根本不認為不到三十歲的蔣韶搴會有多強。

但此刻,發現蔣韶搴可以無視自己的威壓,錢慶多少重視了一點,但眼中依舊是不屑之色,周身的氣息再次冷凝猛烈起來。

先天中期的威壓不再掩飾!這一刻,別說古鄞這些普通人臉色蒼白的無法抵抗,就連明家這些保鏢都感覺很難受,好似置身到了修羅場之中,被陰暗、血腥和死亡的氣息籠罩住了。

蔣韶搴沒有再浪費時間,身影瞬間就動了,速度快到了極致,讓還在釋放威壓想要給蔣韶搴一個下馬威的錢慶震驚一愣,似乎沒想到在自己的殺氣籠罩之下,蔣韶搴竟然還能行動自如,關鍵是攻擊的速度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古鄞他們會難受,只是因為感受到了威壓的余波,而蔣韶搴則是被他的殺氣籠罩其中,看蔣韶搴這凌厲的攻擊,一旁觀戰的五伯和江平眼神微微一變,莫名的有種不安的預感。

“不自量力!”錢慶瞬間爆發出最強的力量,元氣順著丹田灌滿全身,而他這一拳更是直接對著蔣韶搴的肩膀而去。

或許是因為用盡了全力,錢慶眼中染上了血絲,他就是要用最強的一擊來摧毀蔣韶搴的信心,讓他知道高手高階武者的威嚴不容冒犯!

在眾人視線里,蔣韶搴的一拳擊中了沒有躲閃的錢慶肩膀,而同樣的,他的一拳也打在蔣韶搴的肩膀上。

時間似乎在這一瞬間定格住了,兩人保持著同樣的姿勢,這讓旁邊的眾人不由緊張的攥緊了拳頭,正面硬碰,誰贏誰輸?

身體猛地一顫,錢慶收回了拳頭,臉上一陣氣血翻滾,不過瞬間又恢復了平靜。

“果真是年輕有為!”錢慶沉聲開口,臉色有點的凝重,不過倒沒有繼續出手,“你能有這樣的修為不易,如果再動手,那就要出現傷亡了。”

“錢叔,不準下殺手!”聽到這話的佘念一趕忙叮囑了一句,唯恐錢叔真的對蔣韶搴動真格的。

同樣收回了手,蔣韶搴氣息平穩,低沉的嗓音冷漠的響起,“不必手下留情,你既然敢對徐指揮動手,難道還以為可以全手全腳的離開這里嗎?”

表情倏地一下難看到了極點,錢慶銳利的視線如同刀子一般射向蔣韶搴,“不知好歹!我不想廢掉一個武道天才,你難道以為我怕了你不成?年輕人不要狂妄自大,否則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錢叔,你不必和他浪費口舌,姓蔣的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錢叔就給他一點顏色瞧瞧,否則他這樣繼續狂下去,早晚會被人給殺了,錢叔你就當做做善事,讓他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明康朗聲開口,嘲諷的看著面色冷漠的蔣韶搴,等一會他的雙手雙腿也被打斷了,不知道姓蔣的還能不能這么目中無人!

錢慶表情僵了一下,不過瞬間就恢復了正常,轉身看向佘念一,無奈的開口:“小姐,高手過招,有傷亡再正常不過。”

“不行!”佘念一想都沒有想的開口道:“錢叔,我命令你立刻回來!不許再動手了!”

如果蔣韶搴只是普通的修為,錢叔必定可以收放自如,不會傷了他的性命,最多是小懲大誡!

可剛剛兩人硬碰硬的一拳讓佘念一明白,蔣韶搴的修為至少也倒了先天中期,如果錢叔動真格的,到時候下手就沒有分寸了。

看著表情認真的佘念一,錢慶只能遵從命令,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蔣韶搴,端著長輩的姿態教導的開口道:“你的確很有天賦,不過切記強中更有強中手,有時候年輕人不要太狂妄,性子沉靜下來了,在武道修為上才能更上一層樓。”

古博等人對錢慶倒是有所改觀,他雖然對徐榮昌下手狠辣,可對蔣韶搴這樣的武道天才卻有幾分關愛,而不是像有些人只會毀掉有天賦的小一輩,擔心日后被他們超越。

古鄞看著一臉感慨的兒子,面上沒有什么變化,可心里卻暗自嘆息,小博還是太年輕了,對人性不夠了解,錢慶洋洋灑灑說了這么多話,看似是在指點教導蔣韶搴,實則是給自己找臺階下。

坐在地上的徐榮昌突然笑了起來,用盡最后的力氣揚聲開口:“這就是當了婊子還要立貞潔牌坊的典型,你打不過就老實的認輸,還端著長輩高手的架子,哈哈,真的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伴隨徐榮昌那痛快的大笑聲,他眼前一黑,終于支撐不住的徹底倒下去了。

被徐榮昌這么一頓冷嘲熱諷,錢慶表情猙獰的扭曲了一下,眼中殺機一閃而過,只恨之前自己不該心慈手軟,直接扭斷這條死狗的脖子多好!

蔣韶搴示意人將徐榮昌送去醫院,冷沉的嗓音平淡的響了起來,“你不必廢話,說再多,你今天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這里。”

“小子不要狂妄,我愿意退讓一步,不過是遵從我家小姐的命令,也不想你血濺當場!”暴怒的喝問聲響了起來,錢慶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中更是殺氣四溢,似乎不打算高抬貴手放過不知好歹的蔣韶搴。

古博皺著眉頭看著錢慶,從他身上看到了一股色厲內荏的心虛感,難道他竟然不是蔣韶搴的對手?

想到此,古博不由看向身旁的古鄞,見他點了點頭,古博一愣,沒想到錢慶竟然真的是外強中干!

“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別怪我下手無情,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厲聲一喝之后,錢慶突然向著蔣韶搴偷襲而來,狠辣的招式直逼蔣韶搴的要害處,卻是要下殺手了。

蔣韶搴站在原地未動,目光平靜而冷漠的看著兇猛而來的錢慶,當他的手距離蔣韶搴的胸口不到十厘米時,蔣韶搴終于動了,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招,卻精準的抓住了錢慶的手腕。

一瞬間,眾人只感覺纏斗在一起的兩道身影快的肉眼都看不見了,你來我往之間,招式猛烈而兇狠,肆意的殺氣和先天武者的威壓,讓眾人不由后退再后退,唯恐被戰斗的余波波及到。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也許一開始,還有人認為錢慶是打算放過蔣韶搴,而蔣韶搴卻不知感恩,反而主動挑釁,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錢慶卻沒有拿下戰局,這讓觀戰的眾人表情顯得很是詭異。

“五伯?”江平低聲開口,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他和五伯聯手都不是蔣韶搴的對手,可江平卻不知道他竟然強到這種程度。

“靜觀其變。”五伯面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和嚴肅。

在被蔣韶搴打敗之后,五伯就動用了明家的關系網調查了蔣韶搴,但如同之前查的一樣,蔣韶搴的身份在州衛,屬于機密,明家和蔣家又不和,所以根本查不到任何情況。

除了知道他是先天高手,姓蔣,是封掣派過來保護方棠安全的保鏢隊長外,更詳細的資料都沒有,姓名、年紀、家人、受訓經歷這一切都成迷。

但只要想到蔣韶搴是州衛的人,也是蔣家的人,那就是明家的敵人!還是一個強大到可怕的敵人!

砰一聲!眾人定睛一看,卻見一道身影倒飛了出來。

狼狽的摔在了地上,錢慶再沒有了之前的高傲和囂張,一手捂著胸口,有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蔣韶搴一拳打斷了錢慶的肋骨,此刻他連呼吸都感覺到痛了。

“錢叔?”佘念一震驚的喊了一句,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錢叔竟然敗了!擺在俗世一個普通的武者手里!

明康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也僵硬住了,目瞪口呆的看著捂著胸口滿臉痛苦的錢慶,這可是從古修界佘家出來的武道高手,他怎么可能失敗!

蔣韶搴一步一步向著摔在地上的錢慶走了過來,峻冷的臉龐依舊是那么冷漠,無形里給人來自靈魂的震懾和畏懼。

錢慶倒在地上的身體猛地往后退縮著,眼中滿是驚恐和害怕,在蔣韶搴沉穩的腳步聲里,錢慶感覺到了可怕的殺機。

之前錢慶虐打徐榮昌時多么的高傲狂妄,那么此刻他就多么的慌亂和害怕。

“孬種!”古博無聲的說出兩個字,徐榮昌被捏斷骨頭的時候,硬氣的沒有喊一聲痛,沒有求饒,可對比之下,錢慶卻是個貪生怕死之徒。

“住手!”終于回過神來,佘念一快步的走上前來,目光復雜的看向蔣韶搴。

沒想到自己剛剛不曾放在眼里的男人竟然會這么強,錢叔都是他的手下敗將,關鍵是蔣韶搴卻是沒有受傷,這說明他的身手至少高過錢叔一個小等級。

深呼吸著,佘念一正色的對蔣韶搴開口道:“我是古修界佘家,我知道這一次是錢叔錯了,我代替錢叔給你道歉,不管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佘家一定會滿足你!”

也許古博這些普通人不知道古修界,但蔣韶搴這樣的修為,即使他在俗世之中,可佘念一知道他肯定知道古修界,那么他勢必也知道佘家兩個字代表的意義和重量。

“不需要!”冷漠的三個字就是答案,蔣韶搴直接越過佘念一走向錢慶。

“你不能殺我,我是佘家的人,我們佘家有先天后期的高手!”錢慶厲聲吼了起來,太過于害怕和慌亂之下,聲音都發顫,“佘家是一品家族,你可知道招惹一品家族的后果!整個佘家都會通緝你!”

蔣韶搴沒有開口,一腳突然踩在了錢慶的腹部,倏地用力之下,錢慶發出凄厲而痛苦的吼聲,丹田碎裂的痛苦讓錢慶終于忘記害怕了。

“不……”厲聲嘶吼著,錢慶身體驚恐萬分的往后挪動著,努力的想要聚集元氣,可丹田被毀,所有的元氣在身體里肆意的蔓延,氣血翻滾下,錢慶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不過是一報還一報!”蔣韶搴聲音極其冷淡,外放的元氣如同利刃向著錢慶再次射了過去。

雙腿和雙臂的骨頭一寸一寸被斬斷,錢慶從憤怒的吼叫聲到氣息越來越弱,最后如同死狗一般躺在了地上,要不是身體在劇痛里抽搐了幾下,在場的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收拾了錢慶后,蔣韶搴漠然的轉身向著不遠處的方棠走了過去,如同他之前說的一般,他不會要了錢慶的命,但他加諸在徐榮昌身上的痛苦,蔣韶搴加倍的還了回來。

“有沒有受傷?”方棠同樣沒有理會地上的錢慶,關切的目光看向了蔣韶搴,錢慶也是先天中期的高手,而且是實打實的修為,比起古莒那樣的強多了。

“沒事。”蔣韶搴大手摸了摸方棠的頭,“我們去醫院。”

這會徐榮昌已經被送去醫院了,至于讓不讓方棠用金色元氣救治他,蔣韶搴其實是存了遲疑的,在他心里沒有什么比方棠的安全更重要。

雖然蔣韶搴可以無視佘家對錢慶下殺手,那是因為他并不懼怕一品家族佘家,可方棠的金色元氣一旦暴露出來,會震動整個古修界。

蔣韶搴再強他也不可能扛住整個古修界,更別提那些一品家族都有有些深居簡出的老怪物,修為已經從先天突破到了元武。

方棠并沒有察覺到蔣韶搴的心理變化,點了點頭跟著他向著車子走了過去。

之前趁著徐榮昌昏迷的時候,方棠已經給他檢查了一下,骨頭完全被捏斷了,雖然不是粉碎性的斷裂,但僅憑現在的醫療技術肯定治不好,治不好的代價就是徐榮昌要一輩子躺在床上當一個廢人。

看到蔣韶搴和方棠離開了,五伯和江平快速的上前,兩人神色都是萬分凝重。

五伯蹲下身一檢查,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來,“丹田碎了,骨頭也都碎了。”

比起骨頭的碎裂,丹田被擊碎了才是真正的兇殘!想到此,五伯和江平對望一眼,兩人心里都明白蔣韶搴之前和他們動手不但保留了實力,還手下留情了,否則今天錢慶的慘狀就是他們的下場。

“他瘋了嗎?”明康愣愣的開口,看著地上的錢慶,明康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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