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綿綿將手中的空碗遞給身邊的琥珀,拿起帕子擦擦嘴角。
“額娘剛進來時,聽到你和琥珀在嘀嘀咕咕說什么呢。”伊爾根覺羅氏現在對楊綿綿的事特別上心,就連如廁大小號都要問問。
“沒什么事,就是四爺說山東災情好了,不日就會返京。”
伊爾根覺羅氏見楊綿綿不想說便也不再問她知道,楊綿綿是個做事知道分寸的孩子。
“今天和額娘去院子里轉轉吧。”出了楊綿綿實在虛脫的無力走動,一般情況下伊爾根覺羅氏都會帶著楊綿綿在院子里走上一刻,然后再回去躺著休息。
楊綿綿起來也不用梳頭,穿正裝,就隨意的披了一件外套就扶著琉璃和伊爾根覺羅氏出去了。反正這院子里一般是不會有人來的。
幾人走累了,就坐在廊下休息,主要還是楊綿綿體力跟不上。
“琥珀,你看看那是誰啊,偷偷摸摸的在哪干嘛呢?”
楊綿綿是對著正屋拐角處坐著的,她剛坐下,就看到拐角處有一個人,來回的走動。
琥珀走過去,不知兩人在交談什么,只是能看見那人臉上的猶豫。最后像是下定決心一樣跟著琥珀走過來。
“姑娘是乳母田嬤嬤。”琥珀將人帶到,楊綿綿才看清此人正是那天楊綿綿感覺不對的那個乳母。
楊綿綿向伊爾根覺羅氏望去,對方回以點頭,明顯的伊爾根覺羅氏也記得此人。
“田嬤嬤你有什么事嘛?我不是都說過了,平時你們就不要到前面來了。”
“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田嬤嬤說著就超楊綿綿跪下了。
“琥珀扶嬤嬤起來說話”楊綿綿這會心底有了答案,只怕又是一個受脅迫之人。
田嬤嬤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這才說起緣由。
田嬤嬤有三個孩子,大女兒二女兒和七個月的兒子。
前不久四爺將她們這些乳母,穩婆全部帶進郡王府,自此她就在也沒有見過自己的三個孩子。
也就是在進府的那天,一個小太監撞到她,她也沒多疑。站起來就跟著其他人回了房間。
晚上休息時。脫去外衫,從里面掉出來一個荷包,她很好奇這一看就不是自己的荷包,那么是怎么到她懷里得,雖然好奇,還是打開了荷包。
里面掉出來一個無比熟悉的銀鎖,背后還刻著一個“夕”字。這是她大女兒平時長戴的,從不離身。
如今怎么會在這里。不由得心里一緊,這個銀鎖上的字是她親自刻的,她怎會不認識呢。
趕緊拆開荷包,想看里面還有什么,果不其然里面有個紙條,上面寫著“楊氏亡,夕安”。
意思很明顯,不就是要她該死楊綿綿,她的女兒才能活命。這種事宮里常有,可是怎么也沒想到今到她身上了。
她本是善良之人,又怎么去害楊綿綿的性命呢,可是自己女兒的命還在別人手中呢,因此她才搖擺不定。
“求求姑娘救救夕兒”她現在將全部的事情說出來,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楊綿綿這里了。
“嬤嬤既然不愿意為了女兒的命,而害我,我怎會置之不理呢。”楊綿綿就是這種人,別人對她好,她十倍還之。
“田嬤嬤,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撞到你的人長什么樣子。”伊爾根覺羅氏聽完田嬤嬤的一番話,覺得撞到她的那個太監很可疑。
說不定找到他,就能找到田嬤嬤女兒的下落,也能找出要楊綿綿命的人。
“奴才不記得了,那小太監一直低著頭,同奴才道歉,當時奴才也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