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天才入宮,想來也是累了,那么妾身和高嬪娘娘也不打擾了。”
蘇貴人剛說完,啟祥宮的宮門也剛關上。就連面不改色的蘇貴人,也不得不變了臉色。
任誰正在說話著就被旁人對方直接拒之門外。也會變了臉色。
“混蛋,她以為自己是誰呀?要不是太后相逼,皇上能讓她進宮。能讓她做一宮之主位。她如今囂張什么?”
高嬪瞪著關了的宮門,臉色難看的要死,一陣紅一陣青的。
“娘娘莫說,小心隔墻有耳。”
蘇貴人雖然也不高興,可是她卻是理智的。
“高嬪娘娘吉祥”
愉貴人對著氣沖沖的高嬪福身行禮,但是卻沒漏出異樣的神色。
“哼”
“哼”
高嬪不滿意的哼了一聲,轉身便出了嘉祉門,蘇貴人趕忙跟上。
這一幕剛好被出了永壽的愉貴人給看見了,但是她什么也沒說,朝著純佑門而去,純佑門和嘉祉門正好相對而立,正好和高嬪她們相對而來。兩方在螽斯門口相撞。
“活該她們不受祺嬪待見。”
“荷香,你忘了我說過什么嗎?”
愉貴人皺皺眉,這宮里最忌諱的就是背后議論,而且她們現在還是在螽斯門下,這里來來往往的都是宮女太監,誰知道,有沒有回將荷香的話傳給高嬪呢!
高嬪駐足之后,也是冷冷哼了一聲,便錯過愉貴人朝著永壽宮的方向而去。
后面的人自然跟上。
等高嬪她們走遠了,愉貴人身邊的荷香不滿的嘟囔。
在她們出來之前,才見過入住永壽宮的常在,正是鄂常在。
這人現在還看不出來怎么樣,所以她要盡量約束好自己身邊的人,和伺候二阿哥的宮女太監。
“奴才知道了,回去就通知咱們這邊的奴才。”
“奴才該死,只是一時解氣而已。”
荷香低下頭,她知道錯了。
“行了,走吧!以后這事記得莫要在外面說,還有就是就算再永壽宮也不能和往常那般隨意了,今兒這永壽宮里可是搬進去了一位。”
“主子,愉貴人來了。”
楊綿綿此時剛起身,琥珀正給她梳頭發呢!夕兒便進來通報。
“愉貴人,傳進來吧!”
荷香點點頭。
愉貴人這才帶著荷香進了螽斯門朝著崇禧門而去。
翊坤宮
還是楊綿綿看不下去了,她這頭發也不好弄,起碼要好一會兒。
“夕兒,給貴人端把椅子來。”
夕兒點頭,轉身去給愉貴人端了一把圓凳。
楊綿綿也沒在意,這愉貴人三天兩的來她的翊坤宮,今天來她也沒多想。
“妾身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愉貴人被夕兒帶進來后,看見楊綿綿再梳妝,行了禮之后,也沒說其他的,而是站在一旁等著。
因為愉貴人知道,楊綿綿有睡午覺的習慣,這起身的時間也不一定,有時早了,有時晚。
“妾身這不是宮里多了一個人,到是有點不適應了,就想著來娘娘這里清靜清靜。”
愉貴人笑笑,要說這鄂常在,也沒什么不好,就是嗓門大,話多。
愉貴人道謝以后,便坐在楊綿綿身后。
“貴人今兒怎么這會兒來了!”
雖然愉貴人隔三差五的來翊坤宮,可是要么是早上,要么是傍晚,從來不會在這個點過來。
楊綿綿挑眉,能讓一向面不改色的愉貴人都受不了,楊綿綿還真是好奇,索性這頭發也暫時不梳了,轉身面向愉貴人。
“本宮倒想知道,是那位這才進宮,就讓貴人適應不了。”
楊綿綿現在可還不知道,這新進宮的六位到底是個什么性子呢。
自從這住進了永壽宮,那永壽宮簡直是余音繞梁,時時能聽得到鄂常在的聲音。
喜靜慣了的愉貴人肯定受不了。
“哦,永壽宮里住了新人?”
愉貴人皺著眉頭。她實在不解,一個人怎么有那么多話說,她都不累嗎。
“呵呵,真是難為你了。”楊綿綿想笑,將一個愛說話的和一個不愛說話的放在一起。可想而知,能擦出來怎樣的火花。
“不過,這些嬪妃都進宮了嗎?那她們都住那個宮里。”
“娘娘說笑了。”
愉貴人笑笑,繼續給楊綿綿解釋。
“娘娘也知道妾身一向喜靜,今兒這永壽宮進了一位鄂常在,其實這鄂常在往往都好,就是說話的聲音有點大,而且自從進了永壽宮,那嘴便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琥珀搖搖頭,她的消息可沒有琉璃的靈通。而且現在琉璃不在,所以這會還真沒人給楊綿綿說到說到。
“奴才到是聽說了。”
就在楊綿綿想著要不要將琉璃叫過來問問的時候,愉貴人身后的荷香卻率先開口了。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楊綿綿可不相信這六人進宮都會乖乖的不爭寵,只要爭寵了,那么就有可能成為楊綿綿的敵人。
楊綿綿這句話是對著身后,又給她梳頭發的琥珀說的。
“奴才不知”
而荷香和愉貴人兩人之間的互動也被楊綿綿看在眼里,不過她什么也沒說。
在宮里,若是高位份嬪妃,問話,下面人那是直接回答的。不需要征求誰的意見,不過很明顯荷香剛剛在看愉貴人。就是想問問愉貴人,她可不可以說。
也只有這樣的奴才。才會對自己的主子忠心,所以楊綿綿沒有理由責罰荷香。
“哦,說來聽聽。”
楊綿綿緊接著問到。
而荷香先是看了一眼愉貴人,見愉貴人給她點點頭,這才同楊綿綿說起。
楊綿綿搖搖頭,有點可憐這和常在,怕是要被高嬪磋磨了。
因為這些消息,稍稍打聽一下都會知道,而翊坤宮的消息向來是琉璃打聽的。所以琥珀和夕兒才一問三不知。
“和常在住承乾宮?怕是要吃高嬪的苦頭了。”
“奴才聽說,進來的六個秀女,鄂常在進了我們永壽宮,和常在住承乾宮,舒貴人和婉常在住永和宮。才答應住鐘粹宮,至于最后一位祺嬪獨自一人住啟祥宮。”
“娘娘有所不知,和常在是蒙古族的,性子可是桀驁不馴,高嬪若真的想要磋磨和常在,或許有點難。”
說話的是從外面走進來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