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食的工作十分輕松,蘇聽白沒一會兒就弄完了,她換回自己的衣服,見陳易柯正在給院子里的玉蘭松土,心里突然冒出來個主意。
她問薛晟:“薛老師,咱們有花釀嗎?”
薛晟正擇著菜,聞言一愣,沒明白她說的是啥:“花釀是啥玩意兒?”
“花釀就是用鮮花做成的醬,云城這邊不是盛產鮮花嘛,我就想自己做點鮮花餅嘗嘗。”蘇聽白解釋道,她很早之前看菜譜時就留意過鮮花餅的做法,一直想嘗試來著。
薛晟是個正宗的東北大漢,只吃過大蔥蘸醬,這鮮花醬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也不免有些好奇,便揚聲問陳易柯:“老陳,廚房里有那什么鮮花醬沒有?”
陳易柯直起身,想了想,點點頭,“我記得是有的,不過估計得找,小蘇你等會兒,我澆完水就幫你拿。”
蘇聽白哪能真麻煩前輩幫自己找東西,忙擺手道:“沒事,我自己找就行,陳老師你忙你的!”說完便一溜煙鉆進了廚房。
白默不咋愛說話,整理東西倒是一把好手。廚房被他整理得井井有條,蘇聽白在儲物柜里找了一陣,終于在某個小角落里找著了罐玫瑰花醬,量不多,但七個人吃夠了。
她又清點了一下廚房里的食材,發現節目組還是挺厚道的,除了肉類和飲料需要靠勞動換取之外,其他的食材準備得十分充足。
蘇聽白在院子里擺出一張桌子,將要用到的東西都擺在上面,便開始制作餡料、和面揉面,薛晟沒什么事干,便坐在她對面給她打下手,遞個東西什么的。
封承割完豬草回來便看見了這樣一幕:他家小姑娘扎著可愛的丸子頭,正挽著袖子一臉認真地用搟面杖搟著一塊面團,鼻尖還沾了些面粉,像只可愛的小花貓。
不對,是小狐貍。封承勾唇一笑,進門將豬草放在院子角落,脫下靴子和手套,洗完手后便徑直走過來。
蘇聽白抬頭看向他,露出個大方的微笑,“承哥,你回來了!”
薛晟見封承來了,端起自己的保溫杯,裝模作樣地嘀咕了句“我去看看秦知安有沒有摔進溝里”便溜溜達達地走了,把空間留給兩人。
封承和薛晟對了個眼神,感激地笑了笑。
薛晟朝他眨眨眼:我都懂的,年輕人。
薛晟一走,封承便順勢坐在了蘇聽白對面。
“師妹,你這里。”封承看著她,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蘇聽白聞言下意識抬手摸去,結果忘了自己手里還沾著面粉,這么一抹,那白色的痕跡就更明顯了,徹底成了只花臉小狐貍。
封承忍俊不禁,遞過去一張紙,“擦擦,臉上沾了面粉。”
蘇聽白聞言臉一紅,忙接過紙巾,胡亂在臉上擦了一把,“現在呢?還有嗎?”
封承默默吸了口涼氣:好可愛!!
他努力壓下想要上揚的嘴角,裝作淡定地道:“嗯,沒了。”
見桌上還有根搟面杖,封承便也幫著蘇聽白搟面皮。
蘇聽白知道他會做飯,但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懂這么多,連搟面皮都會,不禁訝異地多看了他幾眼。
封承手里動作不停,“怎么,很好奇我怎么會這些?”
蘇聽白點頭,“對啊,很少有見到承哥你這個年齡段的男明星這么懂廚藝的。”
封承挑眉:“我這個年齡段?”
蘇聽白:“感覺一般很會下廚的男明星都是已經成家或者年紀比較大的,像你這么年輕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封承抬眸瞥了一眼她,突然拖長尾音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多學些技能總是好事,說不定還能靠廚藝追到女朋友呢。”
蘇聽白聞言動作一頓。
封承唇角微勾,正好奇她聽了這話會是什么反應,就見她突然抬起頭,表情古怪地看了眼掛在屋檐下的幾個攝像機,小聲問道:“這種話也可以說的嗎?會被剪掉嗎?”
封承:“”
卻正在此時,去挖馬鈴薯的楊葉回來了。
她站在院門外,苦著一張臉,手上和衣服上都沾著泥巴。
蘇聽白給她開門時被嚇了一跳,“你這是怎么了?”
楊葉撇了撇嘴,將竹簍往地上一扔,語氣里有些委屈:“在田里摔了一跤,差點沒爬起來!”
蘇聽白哭笑不得,領著她去水井邊上洗手,“那明天咱倆還是換回來吧,其實喂食并不臟,而且就一會兒的功夫”
楊葉卻搖搖頭,打斷了她,“不用了聽白姐,挖馬鈴薯是我自己要換的。大不了明天我再試一次,就不信我還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
聽她這樣說,蘇聽白卻是有些驚訝了。
原以為楊葉就是嬌貴大小姐脾氣,卻沒想到她還有這么可愛又倔強的一面,倒是讓蘇聽白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晚些時候,秦知安和薛晟也一起從水塘回來,倒是帶回了不少魚和蝦。
陳易柯用一部分魚蝦和村里人換了豬肉和椰奶,回來后便開始準備晚飯。
七個人三葷兩素,一人一碗陽春面,配上香濃的椰奶,晚飯倒也吃得十分融洽。
飯后大家一起圍坐在小木屋的客廳里聊天,這時蘇聽白的鮮花餅也出爐了,烤箱打開的一瞬間,熱氣裹挾著甜膩的玫瑰香味彌漫了整個屋子,連喊著要減肥的楊葉都忍不住多吃了幾塊。
大家就這樣一邊吃著鮮花餅一邊聊著一些趣事。
薛晟見蘇聽白今晚都沒怎么說話,突然cue她:“好像都沒聽過小蘇唱過歌,小蘇聲音這么好聽,唱歌肯定也不賴!咋樣,小蘇來一首?”
蘇聽白一怔,忙放下手里的杯子,想了想,道:“那我給大家唱段小曲兒吧,是我族家中長輩教我的。”
眾人聞言都來了幾分興致,往期來參加《悠然田居》的歌手不少,但從沒有人唱過小曲兒。秦知安甚至長這么大都沒有聽過,還一臉懵懂地問封承小曲兒是個什么玩意兒。
蘇聽白倒也不墨跡,喝了口茶潤潤嗓子便開始。
她唱的是三百多年前族中某位長輩教她的一首不知名小曲兒,講述的是一段凄美的人妖戀。
她平常說話的聲音清亮婉轉,唱起小曲兒來卻又多了幾分悠揚纏綿的韻味,在場眾人都不由放緩了呼吸仔細聆聽。陳易柯早些年學過相聲,對戲曲有一定了解,聽著她的歌聲,不自覺便閉上眼,在腦中描摹曲中的畫面
曲罷,大家一時間都還沉浸在曲中主人公凄慘悲涼的結局中回不過神,個個都是一臉怔忡的模樣。
蘇聽白余光無意中往封承的方向一掃,下一瞬卻是臉色一變。
“承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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