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之將門嫡妃  098.云堃出手,可笑的故事

類別: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盛寵之將門嫡妃 | 三木游游   作者:三木游游  書名:盛寵之將門嫡妃  更新時間:2020-05-06
 
靖王府。

“大姐,看過百里人渣給你寫的信了嗎?”葉翎笑問。

葉纓的視線依舊放在手中的書上,像是沒聽見。

“我這次去西夏,見到百里夙的母親了。”葉翎把她與西夏太后明氏碰面,以及談話的內容,與葉纓講了一遍。

葉纓始終沒抬頭,沒言語,但她手中的書,也沒翻過頁去。

“百里夙他娘,是個不錯的人。但大姐是不是以為我說這些,是想勸你考慮跟百里夙在一起?非也!”葉翎唇角微勾,“百里夙如今有些看不見的麻煩纏身,在那些事情解決之前,他別想當我姐夫!”

葉翎話落,葉纓合上書,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神色淡淡地說:“我的事,你少操心。”

“是,老大!”葉翎點頭,眨了眨眼,“那我的事,也不用跟你講?”

“我是老大,你說呢?”葉纓放下書,微微蹙眉,“你有什么事?是不是跟南宮珩有關?”

“是跟他有關,我決定跟他在一起了。”葉翎看著葉纓,目光坦蕩蕩,絲毫沒有拐彎抹角。

葉纓沉默了片刻后,神色平靜地說:“成親之前,不準讓他占你便宜。”

葉翎挑眉,有些意外:“大姐,你竟然不反對?也不問別的?”

“你喜歡就好。”葉纓微微搖頭,“別的,并不重要。”

葉翎眸中笑意加深,再次感覺,長姐如母啊!

說好的今夜葉塵跟著葉翎睡。

洗得香香的小家伙在床上打滾兒,晃著白嫩的小腳丫,笑嘻嘻地問葉翎:“小姨,現在能叫美人叔叔來了嗎?”

“再等一會兒。”葉翎看了看外面。南宮珩去處理蘇棠,尚未歸來。

葉翎上床,葉塵依偎在她身旁,聽她講故事。

聽了三個故事之后,葉塵揉了揉眼睛:“小姨,我好困吖,還不能叫美人叔叔出來嗎?”

聽到后窗有動靜,葉翎輕撫了一下葉塵的小腦袋:“叫吧。”

葉塵伸著小腦袋,往四周看了看,輕輕叫了一聲:“美人叔叔,出來吧!”

下一刻,后窗無風自動,一張金色的面具飄了進來。

葉翎抱起葉塵,扔了出去。

南宮珩摘掉面具,接住葉塵,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寶寶,有沒有想我?”

葉塵小臉驚奇,伸出小手,捏了捏南宮珩的鼻子、嘴巴、耳朵、臉頰,瞪大眼睛說:“是真的美人叔叔!我真的把美人叔叔叫出來了!”

南宮珩笑容滿面,就見葉翎和衣靠坐在床上,微笑看著他們。

燈燭搖曳,葉翎白皙的小臉柔柔潤潤的,清婉可人,恬靜溫雅。

“美人叔叔,我好困了,我們一起睡覺吧!”葉塵摟著南宮珩的脖子,小腦袋靠在南宮珩肩膀上。

南宮珩笑意加深:“好啊!”

南宮珩有個習慣,每次在外回來,見到葉翎之前,都會尋個地方,洗澡,換干凈衣服,今夜也不例外。

他脫去鞋襪和外衣,長腿一跨,抱著葉塵上床,在里側躺下,輕輕拍了拍葉塵的背:“寶寶乖,睡吧!”

“美人叔叔你不要走哦,明天再陪我玩……”葉塵迷迷糊糊的,小手抓著南宮珩的衣襟,話落就睡著了。

南宮珩抬頭,看著葉翎輕聲說:“寶寶需要一個爹。”

“所以呢?”葉翎反問。

“你當娘,我當爹,完美!”南宮珩眸中笑意湛湛。

葉翎送他一個白眼:“我還以為你要幫你的人渣兄弟說話呢。”

“人渣是誰?我不知道。”南宮珩搖頭。

葉塵睡在中間,南宮珩給他蓋好被子,隔著葉塵,精準地抓住了葉翎的小手。

“小葉子。”

“嗯?”

“你剛剛怎么沒有把我踹下去?”

“現在可以踹,要不要?”

“當然不要!”

“蘇棠呢?”葉翎問。

“在我的地盤。”南宮珩說,“離這里不是很遠,但不會跟你扯上任何關系。若有人找去,想救他,不可能。”

“云家的事,你知道了吧?”葉翎問。

“方才七星八卦跟我說了。”南宮珩微微點頭,“要不,我今夜去把云堃給砍了?”

“不必,若他真有貓膩,我倒想看看,他要做什么。”葉翎搖頭。

又過了一會兒,見葉翎閉上眼睛,南宮珩輕聲問:“小葉子,你睡著了?”

“嗯……”葉翎應了一聲。

“這是我們頭一回一起睡覺,我睡不著。”南宮珩現在超清醒。

“你說的,寶寶需要一個爹,只是為了他開心。你給我安分一點。”葉翎閉著眼睛輕聲說,“今日,我跟我大姐說了我們的事。”

“怎么說的?”南宮珩眼底閃過一絲緊張。別人不重要,他唯獨擔心葉纓會反對。

“我就直言,要跟你在一起。”葉翎閉著眼睛說。

“你姐怎么說?”南宮珩問。

“我姐說,成親之前,不準讓你占我便宜。”葉翎說。

南宮珩有些驚訝,繼而眸中喜色蔓延,默默地收回本想把葉塵放里側,要去抱葉翎的手。他沒想到葉纓竟然不反對,只需時機成熟,他就能把葉翎娶回去了。

南宮珩心花怒放,目不轉睛地看著葉翎沉靜的睡顏,一整夜都沒有合眼。

清早葉塵醒來,還沒睜眼,就叫了一聲:“美人叔叔!”

南宮珩抱過葉塵放在他身上,葉塵發現他還在,特別開心,倆人在床上翻滾,笑啊鬧啊。

不過出門前,南宮珩跟葉塵拉鉤,叮囑他:“寶寶,叔叔跟你一起睡的事情,不可以告訴你娘哦,不然你下次再叫叔叔,叔叔就沒辦法出來了。”

“好!我記住了,不告訴娘!”葉塵小臉認真地點頭,這是他跟美人叔叔的小秘密!

八卦離開,回東晉繼續當南宮珩的替身。

兩日后,風不易抵達楚京,再次住進了靖王府。他與葉翎是好友,這已經是明面上的事了。

葉塵很開心,美人叔叔和風兒叔叔都回來了,又有人陪他玩兒了!

對于葉塵最近總是鬧著跟葉翎一起睡,葉纓沒多想,由著他。

卻不知道這是葉塵和南宮珩約好的“暗號”。

只要葉塵跟葉翎一起睡,就可以“召喚”出南宮珩陪他睡。

而南宮珩最開心。因為葉塵在的時候,他就可以上葉翎的床。雖然只能牽牽小手,別的暫時不敢做,而且往往會失眠,也覺得值了。

這日深夜時分,靖王府的大門被敲響。

云忠匆忙跑進修竹軒,葉翎和南宮珩同時睜眼,就聽云忠聲音急切:“主子,不好了!二公子又被人劫走了!”

葉翎面色微沉。上次是蘇棠,但如今蘇棠在南宮珩手中,誰又盯上了云修?

葉翎一個人出門,吩咐云忠備馬,在夜色中離開靖王府,往戰王府而去。

南宮珩叫來七星守著葉塵,他暗中跟上了葉翎。

進戰王府,到了云修的院子,就聽里面傳出壓抑的哭聲。

葉翎大步進門,神色一凝!

正對著門的屏風上,一行碩大的血字:“今夜子時,朧月山頂,恭候戰王妃!”

又是沖著葉翎來的!

薛氏已然崩潰了。

去年云堯死去,今年云修出事殘疾,數日前云堃死而復生,如今云修再次被劫。薛氏只覺悲從心來,看到葉翎,還沒說話,就暈了過去!

“帶老夫人回去,照顧好她!”葉翎話落,查看了一下房間。云修的輪椅倒在一旁,床上被褥凌亂,應是睡夢中被人帶走。

葉翎策馬沖出戰王府,行至城門口,守城軍看清是她,連忙開門放行。

距離子時只剩下一刻鐘,葉翎到了朧月山下。

運起輕功,飛身而上。

子時將至,葉翎登頂。

已是初秋時節,山頂冷風蕭瑟。

葉翎看到了云修,他被人用繩子吊在懸崖邊的一棵樹上,閉著眼睛,人事不省。

“南楚戰王妃,呵呵。”

陰惻惻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只見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在云修身旁,手中匕首閃著幽光,抵住云修的脖子,“還真是叔嫂情深呢!”

“你想如何?”葉翎沒問“你是何人”,因為這是廢話。

“交出天邪劍!”黑衣人冷聲說。

葉翎搖頭:“我沒帶。”

黑衣人冷哼了一聲:“往前走三步,地上有個藥瓶,把里面的藥吃了!若你敢耍什么花樣,我立刻殺了他!”

葉翎依言照做,撿起藥瓶,打開,一縷熟悉的輕煙逸散開來,不是藥,是軟筋散!

葉翎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地上,黑衣人冷笑著走過來:“戰王妃,對不住了!”

話落俯身,就要去抓葉翎。

下一刻,一道凄厲的慘叫聲劃破夜空!

黑衣人伸出的手腕被切掉,而葉翎從地上一躍而起,哪里有中了軟筋散的樣子?

黑衣人捂著手,猛然轉身,要去抓人質云修,結果腳步一滯,因為樹上只剩了一根隨著夜風輕輕晃動的繩子,哪里還有云修的影子?而云修何時被人帶走的,他竟毫無所覺!

黑衣人縱身一躍,欲跳崖逃生!

片刻后,一根墨綾纏著黑衣人,把他又拉回來,重重地甩在樹干上,又拍到了地上去!

“百里人渣的墨綾?怎么到你這兒了?”葉翎問。

南宮珩唇角微勾:“當然是我的人渣兄弟送我的。”

地上的黑衣人,眼神驚恐,被南宮珩扯掉了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張普通至極的臉來。

“你的主子是何人?”南宮珩冷聲問。

話音剛落,只見黑衣人身體一僵,嘴角溢出黑血,瞪大眼睛,沒了性命。

“死士,服毒了。”葉翎蹙眉。

南宮珩翻找黑衣人身上,沒有任何標志,也不是安樂樓的人。但看身手,是個高手。

“抓云修,要你的命,最可疑的,是北胡人。”南宮珩說。

葉翎神色莫名:“云修呢?”

南宮珩袖中墨綾再次射出,從不遠處拽了一個人過來,正是昏迷不醒的云修。

葉翎俯身,查看過后,若有所思:“他一點傷都沒有。”

“他房間里的血字,不是用他的血寫的。”南宮珩說。

“所以,抓他的人,還專門帶了別的血過去,給我留信息。”葉翎緩緩地說。

“幕后之人,不想傷云修。”南宮珩眼底閃過一道暗光。

四目相對,兩人同時說出一個名字:“云堃”!

很簡單。若是北胡人,或葉翎別的敵人,沒有必要對云修手下留情。

最近與葉翎結仇,要葉翎死,卻不愿傷云修的,除了云堃,沒有第二種可能!

“很聰明的做法,只要除掉我,接下來他不管想做什么,都簡單得多!”葉翎評價道。

南宮珩將黑衣人的尸體踢入懸崖下,提起云修,和葉翎一起,離開朧月山。

楚京云府。

天色大亮,尤氏睜眼,感覺腦袋昏沉,往旁邊一看,空空如也,不見了云堃!

尤氏神色大變,匆忙起身出去,所有下人都說,沒見云堃從房中出來過。

而房間里一切如常,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云堃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尤氏心中祈禱,云堃是有事,自己離開的,很快就回來了……

云堃醒來時,渾身無力,雙目被黑布蒙著,眼前一片漆黑,心中驚惶時,聽得一道熟悉的女聲在耳邊響起:“云堃,又見面了。”

“葉翎!你要做什么?你為何抓我?”云堃冷聲問。

葉翎輕笑:“神醫門少主風不易在我府中。”

“你到底在說什么?”云堃擰眉。

葉翎幽幽地說:“風少主說,他很確定,你最近腦部的傷,都是皮外傷。所以,你自稱墜馬撞傷,恢復記憶,是無稽之談。因此,你十六年前,并沒有失憶。”

云堃身子顫了一下:“胡言亂語!你一定要逼死我才甘心嗎?我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我是你父親的兄弟,是你的公公!”

“演!你接著演!”葉翎冷笑,“昨夜你派死士高手,抓了云修做人質,想要我的命。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信口雌黃!”云堃厲聲說。

“你很可笑知道嗎?我是你兒子云堯的遺孀,你要殺我,利用你兒子云修做誘餌。若你真用云修的血,寫那幾個字,最好再給他身上戳個窟窿,我敬你的狼心狗肺心狠手辣!可惜,你自認為還是個好父親對么?當對你的死士吩咐,讓他不要傷害云修的時候,你是不是自我感動了?但我是真被你惡心到了!”葉翎的聲音滿是嘲諷。

“你真會編故事!”云堃冷聲反擊。

“我這個人,素來喜歡胡思亂想。譬如,我剛剛在想,是什么把你留在南邊十六年都不回家。雖然不知道你那十六年在哪座城中,但我突然想起,皇上的親弟弟,平王的封地,就在南部。”葉翎語帶笑意,“所以,我又想到了一個特別美妙的故事,打算等會兒進宮,講給皇上聽,你要不要先聽聽?”

云堃的手,明顯顫了一下!

葉翎語帶戲謔:“我的故事,是這樣的。你與平王從小一起長大,你早就愛上了他,卻為了顏面,不得不娶一個女子為妻做遮掩,還不情不愿地生下兩個兒子。你的情郎平王,被安排離京,去了南部封地,你們天各一方,備受相思煎熬。后來某一天,你去打仗,你的情郎出現,跟你說,期盼與你團聚。于是,你故意受傷,墜入江中,平王在下游等著,把你撈起,帶回了家,你們終于可以雙宿雙棲了。但平王說,他最大的心愿,是想當皇帝。你說,你愿為他肝腦涂地。于是,你們一起,演了一場十六年的戲。你為了演戲逼真,裝失憶,又娶了個不喜歡的女人,還生了孩子。等到平王覺得時機成熟之時,你回到京城,試圖取得皇上信任,計劃再次執掌兵權。為你的情郎,得到皇位,沖在最前面。”

云堃聽著葉翎的“故事”,氣得渾身顫抖:“住口!一派胡言!鬼話連篇!可笑至極!”

葉翎聞言,抬腳,重重地踩在云堃心口,冷冷地說:“我說了,那是我編的故事!但請你告訴我,若你不是有斷袖之癖,若你不是癡戀平王,那到底是為了什么,讓你狠心拋妻棄子十六年?!連你兒子死了,你都不肯回來看一眼?我的故事可笑?那就請你為自己的行為,給我一個不可笑的解釋!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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