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后。
哈博羅內市立醫院。
安東尼·克里斯托弗體內的細胞毒素雖然解了,但是毒素造成的器官損傷還需要調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如此,不過現在已經能下地行走了。
郁郁蔥蔥的庭院花園里,穿著病號服、脖子上還纏了厚厚一圈紗布的安東尼·克里斯托弗,坐在藤椅上看著池塘里的非洲金魚。
管家弗瑞德矗立在一旁,微微躬身道:“目前查到的就只有這些,不過跟摩根小姐沒有什么關系,她完全被蒙在鼓里。”
安東尼·克里斯托弗過了一會點點頭,聲音沙啞道:“這件事不用外傳了,也不要告訴她。”
弗瑞德:“我知道了先生。”
安東尼·克里斯托弗沉吟了片刻,然后轉頭緩緩問道:“對了……我讓你幫我約周醫生,怎么樣啦?”
因為氣管的原因,這幾天他都無法說話,自然也沒辦法親自打電話給周文。
弗瑞德恭敬道:“周醫生正在巡診,暫時無法過來。”
安東尼·克里斯托弗點點頭,“那就算了,等過幾天身體好一些,我再登門道謝……咳咳。”
話沒說完,安東尼·克里斯托弗感覺到嗓子有些癢,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弗瑞德趕緊道:“先生……”
安東尼·克里斯托弗擺擺手,示意不要緊。
“跟我說說這位周醫生。”
“好的先生!之前了解到的都是一些公開信息,實際上這位周醫生比新聞上報道的要厲害的多得多,他是中國生物病毒領域的權威專家……”
哈博羅內南邊,直線距離不到300公里的南非第一大城市:約翰內斯堡。
一棟奢華的建筑物內,一個穿著polo衫、蓄著八字胡中年北歐男人,正在打室內高爾夫,旁邊一名戴金絲邊眼鏡的秘書樣男子,正在做匯報。
“首尾已經全部清掃干凈了,絕對不會查到咱們頭上……”
等眼鏡男秘書說完后,北歐男“啪”的一聲,一桿狠狠揮了出去。
隨后北歐男放下球桿,笑呵呵道:“這次算他命大。”
眼鏡男秘書問道:“那個中國醫生怎么處理?”
北歐男說道:“什么怎么處理?這種事還要我教嘛,當然是想辦法和他的公司合作啦。”
“可是……”眼鏡男秘書遲疑了一下說:“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咱們的計劃肯定就成功了。”
“所以你打算殺了他泄憤?”北歐男反問了一句,跟著道:“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眼鏡男秘書遲疑道:“呃……8年。”
北歐男點了根煙道:“你跟了我8年,什么時候見過我純粹為了泄憤殺人的?”
眼鏡男秘書額頭上的冷汗出來了,低下頭道:“沒……沒有。”
北歐男:“既然沒有,你為什么會提出這個問題?是你膨脹了,還是覺得我現在變成殺人不眨眼的bt了?”
眼鏡男秘書垂下了腦袋:“對……對不起,巴羅夫先生。”
北歐男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說,但是最后道:“記住,暴力手段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最后手段,在此之前,我們是守規矩也守法的商人,懂嗎?”
“是的先生。”
哈博羅內以東100㎞的一個村寨里。
李鋒、魯偉志、董文穎以及余小華四個人,正在向當地村民教授衛生健康知識。
而在后面的樹蔭下停著一輛大型suv,suv里面,周文正盯著架子上一株5厘米高的綠色小幼苗看,臉上滿是欣喜的神色。
大祭司給的艾滋配方里面,有一味特別關鍵的原材料,就是面前這個麻麻賴賴像麻葉草一樣的幼苗。
實際上它屬于豆科,據大祭司講,它長成后類似于雞血藤,而大祭司給的粉末主藥,正是這個植物結出來的果實磨出來的,所以他給起了個名字:艾血藤。
不過這個艾血藤生長環境極其苛刻,稍不留神就死掉了。
成活率低得可怕。
大祭司給了……賣了周文17顆種子,周文之前非常自信,認為憑借自己5級植物等級的水平,怎么可能養死呢?
他聽取了大祭司的種植經驗,再結合自己的種植水平,然后一下種了5顆種子……全部死了。
說真的,當時把他心疼的不行。
倒不是因為種子價格非常昂貴,主要是大祭司的種子全部給他了,死一顆少一顆,全死光的話,那他只能到系統商城里買配方和原材料了。
然后他又陸續種了幾棵,無一例外地全部死了。
說真得,要不是測謊儀顯示大祭司說的都是真話,他都懷疑大祭司給他的是假種子了。
不過他最終想到了一個辦法,升級植物學。
他花了10萬經驗值,把植物學升到了lv6。
這一下果然不一樣了。
等級lv5的時候,他隱約聽到了植物的歡呼聲,不過當時很快便消失了,一度以為是幻覺呢。
可是當等級到了lv6,他發現,自己真得能聽懂植物語言了,而且還能跟它們交流。
雖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這是事實。
植物其實就像動物一樣,也有它們獨特的語言,只是一般人聽不懂而已。
然后他發現,這個艾血藤的種子,真雞兒嬌貴,像嬰兒似得,溫度冷了不行,熱了不行,要恒溫;
澆灌的水咸了不行,淡了也不行,最好是純天然無污染的山泉水;
還有每天的日照也是,不曬陽光不行,曬的時間長了也不行,光合作用要剛剛好……
比如現在。
周文盯著它看了一會,這個艾血藤幼苗居然通過植物語言說:你盯著我看個雞毛啊,再看我就死給你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周文:“……”
我尼瑪,現在一個植物都能威脅他了。
“要不是看在你能治療艾滋病的份上,我他么把你骨灰都揚了。”
周文心里吐槽了一句,不過還真不敢再盯著艾血藤看了。
這鳥毛玩意是真得嬌貴,說不定自己盯著它看會改變周圍的氣場,間接導致它的死亡。
這個誰說得準?
周文起身離開了suv,臨走前把后車廂的門給關上了。
結果車廂里的艾血藤嚎啕大叫:快把門打開,天這么熱,你想悶死我嘛……大概這個意思。
周文很平靜的把車廂門打開了。
相比于它要喝82年的礦泉水,以及曬馬爾代夫陽光,開個車門而已,小問題。
周文走到一邊的小樹林里抽煙。
幾個當地的小孩正在踢足球。
大的十一二歲,小的七八歲。
別看年紀不大,但是這些非洲小孩個頂個的身體素質好,唱跳rap,打籃球、踢足球都是他們的強項。
“砰——”
一個小孩勢大力沉的一腳踢出去,足球撞到了他旁邊的一棵猴果樹上,手腕粗細的猴果樹樹皮都被砸出了個印記,隨后皮球又滾了回去。
猴果樹:“敲你嗎……疼死我了……”
旁邊一棵花梨樹樹葉輕輕抖動著:“這些逼孩子,成天在這里踢球,煩死了。”
周文靠著的桑樹:“靠在我身上的這個混球…咳咳咳……為什么嘴里要叼根冒火的棍子呢,嗆死我了。”
周文:“……”
這些樹都不是什么正經樹,全他么喜歡口吐芬芳。
“我不敢弄艾血藤,還不敢弄你啊!”周文抽了兩口煙,轉身把煙屁股在樹上摁滅了。
“&……¥¥¥#。”桑樹被燙的吱呀亂叫,不斷的對周文口吐芬芳。
周文用剛剛掌握的植物語言、一種由身體里發出的電磁波威脅道:“你再叫喚我就把你連根給砍了。”
桑樹以及另外兩棵幫忙罵的樹,全部偃旗息鼓,再也沒有了聲息。
周文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周文口袋里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魏東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