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微微挑眉,唇角微微勾起“不如你和這位道友圍著這樓墻,仔細再轉上一遍,剛好我還要找兩個陣法師。”
孟行想點頭,卻被譚松拉住,譚松斜眼看了一眼身后那群人,孟行的臉色才暗了幾分。
甄境似是察覺到了二人的不妥,開口問道“還有什么事么?”
譚松面上多了幾分抱歉“其實我們二人是受雇于身后那只隊伍的,我們要和他們先商量。”
甄境擰眉看向譚松他們身后那群或打坐或閑聊的散修,忍不住擰眉道“你的雇主可不像是好說話的。”
譚松無奈,可不是,以他對這幾個雇主的了解,怕是還會說出什么驚人之語。
果不其然,在雙方交涉過后,他的雇主們赫然提出了,要讓甄家姐弟在進樓后所得的兩成資源作為回報。
甄家姐弟顯然也被這群人的厚顏無恥給驚住了,直接拱手告辭。
雖說修真界陣法師稀少這秘境中的三階陣法師更少,但也不是沒有,這次進入極北秘境的人極多,他們就不信多等兩天還等不齊六個陣法師?既如此又何必同這些人胡攪蠻纏。
他們姐弟二人又不是冤大頭,合作互利彼此都有好處的事情,他們憑什么還要給那群混吃等死的人讓利。何況她才是四階陣法師,也只有她才懂得如何破陣,就算是讓利,也該是他們給她才是,她沒朝著那群人伸手,這群散修反倒是先朝她伸出了手,真真是不要臉至極。
不說那甄家姐妹,便是連譚松和孟行都有些目瞪口呆。他的這群雇主到底是什么奇葩。若不是他們中還有兩個元嬰初期的修士,那甄家姐妹怕是早就動手了吧。
“你們兩個還發什么呆,趕緊解陣。”說話人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命令之意。
這語氣聽得孟行著實不爽,剛要上前理論,便被譚松拉住。
“我們是受你們雇傭沒錯,但也不是你們的奴隸。這活我們不干了!”
因為有散修聯盟監管,所以通常散修聯盟接了任務的人都不敢隨便違背協議,凡是違背協議者要賠付雙倍的靈石給散修聯盟。
但此時的譚松已經顧不得了,他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些惡心的人。他是一個修士,還是一個會陣法的金丹大圓滿的修士,走到哪里都會受幾分尊重,就算沒有尊重也不會有人像這群人一樣將他當狗似的使喚。
孟行見譚松如此,露出了一個十分暢快的笑容“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不想干了!”
隨后孟行將話音一轉,面向之前的人道“我們是修士,早就不是凡人,沒有什么主仆的概念,便是被雇傭,命也也還是自己的。
想當人上人,也要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沒有我們二人在這秘境給你們開路,你們算個屁。”
之前和譚松孟行叫囂的那人怒道“你們毀約可是要賠付雙倍靈石的!”
孟行嘴角微咧,露出一排大白牙“賠就賠,你真當我們陣法師缺那點靈石么?這次不是給散修聯盟的面子,你們這個任務我都不會接!真當普天之下皆你娘,都會寵著你慣著你?”
那人手上運起一團靈氣,瞬間便朝著孟行打了過來,譚松立刻將孟行拽離了原地。
而方才孟行所站的地方也出現了一個被火球炸開的土坑。
攻擊之人得意洋洋的看著孟行和譚松,毫不留情的開口嘲諷“便是你們再厲害又如何?能和我們十幾個人一起打么?”
那十幾個人中有人雖然對孟行和譚松的行為不滿,卻也并不是完全想摻和的,聽那人這般說道,就知道此人的目的是想挑起他們和譚松二人的戰斗。
有人有幾分小精明,并不愿意這樣被利用,但是他也不好直說,便向后退了兩步,畢竟滄境界的陣法師確實不多,而且他們中的很多人彼此之間也都是多少有些聯系的,得罪了一個和得罪了一片也沒什么區別。
在他看來陣法師這種生物,能交好便交好,就算不能交好也不能得罪,哪怕恨這個人恨得牙癢癢,最好也找其他人幫忙除掉,自己盡量片葉不沾身。
有幾個始終沒說過話的人瞬間便退離了戰圈,其中還包括了那兩個元嬰修士。
他們貪婪歸貪婪,不滿歸不滿,卻并不愿意和這兩個陣法師發生什么手腳上的沖突。
所以最終剩下面對孟行和譚松的也不過就是那么幾個口出狂言的金丹修士。那個預備帶頭打架的人也沒想到,這些人會瞬間退開。
他以為他們都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沒想到這些人竟是說背叛就背叛了。
所以說,這便是散修,他們永遠都懂得權衡利弊。
壞事是別人做的,狂言是別人說的。如果能從這兩個陣法師身上得到好處他們跟著獲利,可是一旦出現了不利于自己的一面,也不會和這些表面朋友談什么交情。
現在最尷尬便是那個率先動了手的金丹修士,原本還想仗著元嬰修士找場子,結果人家瞬間就變成了旁觀者
孟行看著那被火球砸出來的圈子,面上露出一絲狠色,怎么說也是金丹大圓滿的修士,哪里容得這樣被欺負到頭上。
孟行直接便上了,目標只有方才放了火球那人。
周圍的人見孟行沒有朝他們出手也松了一口氣。
孟行陣法厲害,其實力也并不弱,不過幾下就把這個向他挑釁的金丹中期的修士按在了地上。
這邊打的熱鬧,不知不覺便圍了一圈人。
藍子義搖了搖頭“動口是一回事,動手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童七看著那被按在地上的男人,眼里也絲毫沒有同情之色,似是若有所指一般“所以你看又弱又蠢還囂張的人,都注定沒有什么好下場。”
沈清月看了童七一眼,抿了抿唇,沒說話。
倒是那兩個小弟子對于沈清月的感官還是不錯的,畢竟他們沒有師兄那個眼力見,并沒有看出他們四人之間的問題,甚至還沉迷于四大美人之一這一點之上。
夏玨對于這種爭斗倒是興致不高,反而將目光轉向了蘇玖。
此時的蘇玖目光極淡,她的世界中似乎只剩下了陣法,地上的陣紋被她畫了一個又一個,旁邊是她所獨有的計算方式。
方才藍子義看過,明確說了,便是他也看不懂蘇玖到底在寫些什么。
夏玨雖然早聽師父說過蘇玖陣法天賦極強,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