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良整個人都傻了。
他甚至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什么責任都推到了師弟的身上,最后承擔責任的還是他,反而是他這個師弟什么事情都沒有。
李宗主看著跪在地上之人那副愚蠢的樣子,有些疲憊的摁了摁額頭。
“你先下去吧。”
謝良如獲大赦,剛要離開大殿的時候,收到了來自于李宗主的傳音入密“到我房間去。”
謝良剛踏出門口的身形微僵,臉上帶著幾分隱忍,最后還是朝著宗主的房間走了過去。
而下面的各弟子見謝良沒有受到任何懲罰,不由得有些憤懣,卻也不敢在掌門面前說什么。
只是他們在從大殿出來后,便議論了開來。
“你說謝良到底是給師父灌了什么迷魂藥,這都第幾次了?每次犯了錯誤都是象征性的說了句,然后便放過了!便是其他的峰主長老似乎也沒這個待遇吧!”
有一個弟子神秘兮兮,臉上掛著幾分賤笑,湊了過來,將聲音盡可能的壓到最低“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謝良自從被宗主接回來了之后,便時常出現在宗主的居所附近,便是他住的地方,距離宗主的居所也是不遠的。“
有的弟子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那弟子有些嫌棄的看了那人一眼“我話還沒說完呢,別打斷!”
“有一次,我看到謝良是衣衫不整的從宗主的房間走出來的。”
其他在旁聽的弟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你這話…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那弟子神秘的笑了笑“我手里可是有留影石的。”
有人起哄道“拿出來看看,你不拿出來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那弟子也不上當,直言道“我這可是冒著被掌門處罰的危險弄來的。要想看,拿靈石來!”
有弟子嗤笑“你還真是掉到錢眼里了。”
不過更多弟子想到的卻是,如果宗主真的看上了謝良,她圖的是什么呢?
謝良因為修煉的晚,便是駐顏了一段時間,但看起來也不再年輕,倘若圖色,在這滿是俊男美女的修真界,可以說隨便抓一個都比謝良好看的多。
在一眾弟子面上皆是露出不解的時候,誰都沒注意到他們那個向來膽小的小師弟,眼底劃過異色,倘若師父圖的不是色,那謝良師兄身上定然還有其他值得師父圖謀的東西。
比如說,特殊體質?
宗內內門弟子皆知,宗主的壽元幾乎已經走到盡頭,再過個一段時間還不突破,便會因耗盡壽元而死。
要說如今,她最著急的定是補充壽元,而據他所知,李宗主除了讓手下的弟子尋找壽元丹以外,便是成日成夜的足不出戶。
所有弟子都以為李宗主在閉關,打算早日突破。
當然,一直以來包括他也是這般想的,直到現在,那個弟子說了這個八卦之后,他才終于回過味來。
李宗主在房間修煉不假,但…怕不是什么正途。
小弟子只看著眾位師兄弟們在議論紛紛,從頭到尾一句話都不曾說,包括他的這些想法。
大家原本以為這只是一件桃色新聞,不會有什么大事,但是幾天后,有人驀然發現,那個說八卦的男子死了。
同一時間,水月派。
一個體質柔弱的女子臥倒在床榻之間,秀發披散,將身子緊緊的團在一起。
女子的一張臉是極致的蒼白,額頭還有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劃過。
她的雙手緊緊攥緊胸前的衣襟,衣襟已然被攥的帶了幾分褶皺,她卻依然沒有放開。
這時一個穿著便服,看起來平平無奇模樣的人匆匆走了進來。
“水宗主,你沒事吧!”
女子猛地睜開雙眼,眼底是極致的恨意和怒火“東西呢?”
那人身形微微抖了抖,好半天才緩緩說道“沒能拿回來,被滄瀾宗執法堂的人截下了。”
“姓柳的老頭呢?”
“死…死了,我們所派的人,即便一部分沒死,但是現在也被抓了。”
水蕘兒猛地吐出一口血來,心中暗恨“綠意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不過是說了兩句話,水蕘兒便大喘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她再次緩緩道“那個秘境可以提前開啟么?”
“這…恐怕還要看禪音寺的意思。“
即使這人沒將話說滿,水蕘兒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禪音寺是什么地方,住著一群古板的禿驢的地方,要想他們開后門怕是比登天還難。
水蕘兒不得不打消了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她掐算了一下自己的剩余時日,又看了一眼歪道在桌案上的藥瓶,眼底劃過一抹深幽,應該也還來得及。
這時,又有一個人來報,這人所穿的赫然是水月派正規的弟子服。
“千月派的兩名親傳弟子已經死在了殤引大陸。“
水蕘兒這時才露出了一抹難得的笑,兩人只見她笑的空靈而柔美“千靈,你害我至此,這還只是我從你那里收取的一點利益而已。”
蘇玖和楚洛痕二人一路直奔,通向殤引大陸的傳送陣,只因為這九州大陸之中,同陰川大陸相連接的只有殤引大陸。
除此之外,陰川大陸還被九幽海所包圍,傳說那里是一處十分危險的地段,一般修士無人敢去。
中途,蘇玖的混音鈴響了起來,混音鈴的另一端赫然是夏玨。
蘇玖只聽到識海里獨屬于夏玨的溫和聲音響了起來。
“小師妹,宮昊同我說了一件事。”
時間很快過去,當楚洛痕察覺到蘇玖和別人在通話的時候,蘇玖這邊已經結束了交談。
他見蘇玖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你和師父以前找過宮昊麻煩?”
楚洛痕愣了一下,才想起宮昊這樣一個人來。
蘇玖見他點了點頭“那時候你還沒入門,宮昊手底下的勢力也不夠完善,我和堂兄曾和天魔宗打過一次,那一次似乎就是他帶的隊。”
蘇玖目光輕閃“后來他們輸了?”
“不只是輸了,還損失慘重。”
蘇玖唇角微勾,看向楚洛痕的目光帶了幾分笑意“你可知道你們那次的對戰,使得他手上為數不多的勢力又被收回了些許?”
楚洛痕依然眉眼清冷,聲音淡漠“即便如此,關我什么事。”
確實,技不如人便該承認,可這在宮昊心里幾乎已經成了一個心結,一個無論如何都解不開的心結。
所以宮昊最初才想抓蘇玖,對他們二人進行報復,只是最后的結果沒有得逞罷了。
“是和你沒關系,但是和我有關系啊。“
蘇玖說到此處,楚洛痕自是也想到了這其中可能存在的原因,眼底不禁劃過一抹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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