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音宗在岫城站穩了腳跟,每月還小有余盈,加上銀蛟的支持(被迫)和朱溫的推廣,今日的鈴音宗早已經不是剛剛進入岫城那個還需要靠賣藝才能續命的鈴音宗。
十月下旬,入城半年之后,葉天秀終于打算帶上門下弟子,前往羲和城報名參加十年一度的宗門大比。
現在鈴音宗內有上百名新弟子,葉天秀便留了穩重的無悔,還有機敏的靈音鎮守門中。
自己則親自帶領王若佛、銀蛟、朱溫、蒼海師徒,以及門內新建五人合唱團,浩浩蕩蕩一群人向著羲和城進發。
這次有錢了,朱溫贊助了一艘飛舟,不到三日便趕到羲和城。
若說岫城是個三線城市,那么羲和城就是一線大城,人口眾多,十分繁榮,排行榜前十的宗門都在此聚集。
朱溫說,十年大比一直由第一宗門負責比賽各項事宜,余下宗門則會派送弟子前來協助。
而青陽劍宗在這近千年來,一直穩居第一位,所以這些年的宗門大比都由青陽劍宗一手包辦了。
朱溫還說,因為一直以來都是青陽劍宗在舉辦十年大比,所以這里頭其實還有很多外行不知道的彎彎繞繞。
比如大比里最重要的抽簽。
大比第一輪,各大宗門派出代表抽簽,抽到相同數字的宗門進行對戰,贏的直接進入下一級,輸的則失去了爭取名次的機會,將進入被動挑戰。
守住了宮牌,名詞保留,守不住宮牌,要不直接放棄,在排行榜上除名,要不繼續挑戰其他落選宗門,取到其他宗門宮牌。
所以,如果在第一輪抽簽遇到的對手過于強大,鈴音宗就徹底失去了進入前三名的機會,甚至還得接受其他宗門的挑戰,保住三千名宮牌才能有參加下次宗門大比的機會。
這就意味著,第一輪抽簽是很重要的。
而作為承辦方的青陽劍宗,在排號這件事上,其實會做手腳。
這事已經是各大宗門之間不能說的秘密。
朱溫說,有一年,青陽劍宗有一名長老負責抽簽這塊,居然直接將抽簽號碼公開售賣,在當時各大宗門之間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這事一弄出來,排名墊底的宗門簡直成了眾矢之的,誰都來挑他們。
當時排行前十的宗門為了爭搶最后一名作為對手,還大打出手,險些鬧出人命。
不過這事很快就有人大能者出來制止,這才收斂許多。
但是延續至今,這個規矩仍舊存在,只是有了新的規則,排名前百的宗門,不能選擇排名在五百名之后的宗門進行挑戰,如此一來,墊底宗門這才有機會崛起。
平衡這個東西,在修真界一直是形同虛設的玩意兒,但能有如今的進步,也足夠令葉天秀等人感動了。
“師父,幸好有這個規定,不然咱們豈不是一上場就得下來了?”王若佛拍了拍胸口,大松了一口氣。
銀蛟嗤了她一句沒出息,又冷笑道:“什么前百宗門?除去那幾個老不死的,剩下的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真的嗎?”老實的木墩追問,“師兄你怎么知道的?”
從師弟到師兄,這稱呼上的改變極大滿足了銀蛟當首席大弟子的癮,他神秘一笑,道:
“秘密。”
木墩:不帶這么欺負老實人的!
“好了,前面就到報名地點了,蒼海你和弟子們先在此等候,我們上去看看。”葉天秀交代道。
蒼海點頭,拉住想要跑的木墩,帶著合唱團成員們找了個空曠地,安靜等候葉天秀等人回來。
報名地點設置在青陽劍宗上下的廣場上,這里也將是第一輪宗門對戰的場地,占地寬廣,可同時容乃五萬人,同時到了大比當日,空中還會增加三百六十度浮空座位,供給前來觀賽的看客們。
到時天南地北所有修士都會前來,廣場四周的店鋪一齊開張,生意火爆。
多年舉辦宗門大比,青陽劍宗已經把這場比賽搞成完整的商業鏈,涵蓋了衣食住行等方方面面。
葉天秀看到周邊的鋪子,甚是心動。
“朱溫,這里的鋪子對外出租嗎?”葉天秀好奇問道。
朱溫點頭,“有對外出租,不過租金很貴。”
“怎么個租法?”葉天秀疑惑問。
朱溫抬手指了指周邊的鋪子,解釋道:“按照地段來算,山門前那一排就不用想了,青陽劍宗門下弟子已經包圓,咱們要是想租,只能租左右兩側的,平時租金比較便宜,但到了大比那兩個月,租金會猛增十倍。”
他瞇眼望天算了算,給了個具體數字:“十年前大比時的租金是五千靈石租一天,今年不知道會不會加價。”
“五千一天?”王若佛驚了,她覺得把她賣了都沒有五千靈石。
朱溫點頭,有著中年人外表的他,覺得這個當了媽的師姐很有親切感,畢竟全宗上下,除了蒼海外,就屬他倆看起來年紀最大。
唉,真是憂傷啊
嘆了一口氣,感嘆了青春易逝,朱溫這才開口說,“不過平時還好,一月租金一萬靈石左右,馬上就大比了,來往的修士越來越多,加上這里本就在岫城外圍,又正好是十大宗門必經之地,隨便賣些丹藥符箓都能把租金賺回來。”
聽見這話,王若佛突然很好奇的問,“小師弟,那你們家在這有鋪子嗎?”
朱溫聞言一楞,他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注視他。
抬頭往前看去,瞧見那個站在報名點旁邊的白衣俊美男子,整個人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尷尬。
“誰啊?”葉天秀好奇的看了過去,便見到一白衣美男朝自己等人緩緩走來。
他面帶微笑,眼神清亮,令人如沐春風。
王若佛見師弟師父都被迷住,跟著二人目光探過去,頓時也傻了。
這天底下怎么會有這般美好的男子?
這才是真的神仙吧。
“呵!”銀蛟毫不客氣的將這三人鄙夷了個遍,“本座分明比這小白臉好看百倍。”
“不一樣。”葉天秀抬手擺了擺,眼神一刻也不離那白衣男子,“雖然你也長得不錯,但你是個沙雕,在氣質這一塊兒,你真比不了。”
銀蛟:“......”
你才沙雕!葉天秀你全家都是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