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沖擊力!”
巨大的壓力之下,陸一鳴渾身肌肉緊繃,青筋暴起,在強負荷之下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著,此時,位于他頭頂的方影更像是一座巨山,以無傷威壓想要將他封印其中。
而方影前沖的身形卻也止步不前,他兇狠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陸一鳴,連連發力,卻根本無法前進分毫。
兩人的目光如電,于半空中相撞,似是要燃起火花。
博弈,絕對意義上力量的博弈,陸一鳴心驚,他已經很久沒有碰到能夠在力量上壓制自己的存在了。
方影心驚,作為一個極限追求力量的武者,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家伙在力量上竟然不弱自己多少。
空氣似乎都陷入凝固,澎湃的源力源源不斷的從兩人體內爆發,陸一鳴腳下的龜裂,仍在飛速的蔓延,直至遍布整個電影院的地板,直至那一道道只有毫米寬的龜裂竟逐漸變成一指粗細的裂隙!
以兩人為中心,巨大的壓力似乎要將虛空壓碎,周遭的椅子、設施等等于頃刻間化作碎片,兩人五米范圍之內,便形成了一道真空地帶!
“竟強悍如斯!”
滿口鮮血的張非驚駭的盯著博弈中的兩人,忍不住驚嘆道,看到陸一鳴竟能生抗月華高中第一人的場面,這對張非來說也是一種巨大的刺激。
“僅僅幾周之前,這家伙還不如我,怎么現在……”
“轟!”
終于,巨大的壓力瞬間消失,半空之中,方影率先撤回,只見他突然收回戰臂,身輕如燕般向后倒飛,以一個極為漂亮的弧線穩穩落地,眼神從未從陸一鳴身上離開過。
他呼吸粗重,面色潮紅。
而陸一鳴隨著令人窒息的壓力消失,只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瞬間有種被放空的輕松感,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胸腔的憋悶感隨之散去。
兩人對視,相互打量的目光不斷在對方身上掃過,遲遲沒有說話。
“看來是我低估你的實力了。”
方影眼角的余光從那名被淘汰的月華高中學員的身上收回,毫不掩飾自己對于陸一鳴的驚訝。
“不過如此。”
陸一鳴冷聲道,經過首次交鋒,縱然兩人之間的屬性存在差距,但若是全力一戰,陸一鳴覺得自己并非是沒有希望。
盡管他力量很高,但基礎屬性最終是通過攻擊力、防御、速度等等這些次級屬性來提現的,經過裝備的彌補,陸一鳴的攻擊力和防御力不見得比方影低多少,看得出來,方影的攻擊力和自己差不多持平。
不然之前那一拳兩人不會平分秋色。
“呵呵。”
聞言,方影冷笑一聲,臉色閃爍,“今天就到此為止,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決賽圈見。”
說完,方影竟然真的就準備帶著自己的三個小弟準備離開,至于觸發了生命光環保護的那個家伙,方影卻是看都不看。
畢竟死不了,救援隊很快就會來到的。
“走?”
陸一鳴眉頭皺起,“說來就來,想走就走,重傷我兩名隊員,還淘汰我一名隊員,現在你告訴我你想走?”
陸一鳴上前一步,質問道,“這里是你家么?”
方影轉過身,目光中帶著些許譏笑,“你或許更應該感激我今天沒有出全力,不然被淘汰的,可就不是他一人了。”
“再者,我們不是也有一名隊員被你淘汰了么?一換一你還想要求什么?”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們就應該乖乖等著被你們打,然后坐等淘汰?你的隊員被淘汰,問題在你,而不在我,難道是我讓你們來找事兒的”
方影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小子,別給臉不要臉!還是你覺得你能留住我?”
“大可以試試!我陸一鳴,不喜歡找事兒,但事兒若是找來了,我必不會忍!”
陸一鳴站定身形,源力迸發,目光死死地鎖定方影。
“別。”
張非一瘸一拐的走了上來,一只手搭在陸一鳴肩膀上,“還是算了吧,今天這事兒不簡單,要是咱們在這兒拼個你死我活的,別讓其他人來個漁翁得利,這可就血虧了呀阿鳴。”
“這事兒我忍不了。”
陸一鳴推開張非,“咱們也沒必要忍!”
“小子,看來你是一心尋死了!”方影瞇起眼睛,淡淡的殺意緩緩流露,充沛的源力,鼓蕩于周身,身上衣物無風自動。
“哎……”張非重重嘆氣,自知阻止不了這場戰斗,只能往后退去。
氣氛變得愈發微妙起來,惡戰,一觸即發。
“讓他走。”
就在此時,突然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從破爛的門外傳來,兩方人馬頓時轉頭向門外看去。
月色之下,一行五人,緩緩走入門內。夜幕深沉,暫時看不清來者的樣貌。
隨著五人逐漸走近,方影臉色瞬間變化。
而陸一鳴面色卻浮現一抹驚疑,“竟然是星武高中的學員?”
沒想到在這里竟然又碰到了同校的學員,而為首的那人,越看越熟悉。
修長的身形,火紅色微卷的頭發異常醒目,其相貌俊美,還帶著些許異國風情的樣子。
“瀧澤!”
看清楚來者的瞬間,所有人眼角猛然抽動,內線掀起滔天巨浪。
瀧澤是誰,對于星武高中的學員來說無需過多解釋,包括陸一鳴在內,沒直面過瀧澤,但總歸是在照片上看過這個校園第一人的風采的。
而對于外校學員來說,就如張非知道方影一樣,他們同樣知道其他學校的第一人的存在,甚至來說,瀧澤的名頭,要比方影大太多了。
“瀧澤!!?”
方影深吸口氣,面色復雜,局勢瞬間扭轉,如果說瀧澤鐵了心要幫狼滅小隊的話,那么他們今天沒什么意外就要折在這里了。
“他來干什么?”
陸一鳴倒是想不明白,兩人平日從沒有任何交集,更別說有什么瓜葛,這個時候瀧澤居然也出現在這里?
“今天是大神聚會么?這可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張非笑的有些蒼白,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便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影響到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