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心有所動之時,齊鶩飛就要算上一卦,但此時在美食街上,閑雜人等太多,空氣中溢滿了各種美食的香味,滿鼻子滿眼叫人垂涎欲滴,實在是無法靜下心來算卦。
他沒有停下來,和林林山擦肩而過,直奔鬼市而去。
到后半夜的時候,他又在鬼市里花掉了十三四萬紫幣,買了很多陣法材料。加上上一次買的,他一共在陣法材料上花掉了將近50萬。
這在過去對他來說簡直是個天文數字,即使現在,他也覺得心疼不已,但君子愛財,用之有道,盤絲嶺的陣法對他來說極為重要,要是遇到類似紫竹石這種超級布陣材料,即便傾家蕩產,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買回去。
從鬼市出來的時候,口袋里只剩下了2萬紫幣的現金。好在銀行卡里還有十幾萬的存款,再加上宗門賬戶里的50萬,以及從付洪生那里得來的1500金幣,他的資產依然足夠“雄厚”。
回到金圣宮大酒店,放松地睡了個懶覺,然后去酒店餐廳吃早餐,臨走又趁機拿了兩個粽子、兩塊牛排和一大塊披薩,丟進了儲物背包里,準備帶到火車上當中飯吃。
最近花錢如流水,能省一頓是一頓啊!
齊鶩飛并沒有聽從端木薇的話打車去火車站,而是和范無咎一起各騎了一輛公共自行車,一路風馳電掣,在免費時間內到達了目的地,一分錢沒花。
原本按照甘鵬飛的要求,齊鶩飛考完試以后還要在納蘭城待一陣子,但這次大概是因為他和范無咎同時金榜題名,一個三品,一個二品,讓虹谷縣城隍司臉上有光,謝必安通知他們一起回來,說要為他們好好慶賀一番。
齊鶩飛走的時候并沒有退掉金圣宮大酒店的房間,反而又多訂了半個月,付了六十塊錢。這么便宜的房間,萬一被別人住進去了,以后可能就訂不到了。
一個月才一百二十塊,住豪華套房一晚上就沒了。
火車到了虹谷縣,從站臺出來,就看到謝必安已經在出口處等著他們。
“謝隊,你怎么親自來了?虹谷縣又不大,我們走回去也很快。”齊鶩飛說。
謝必安看上去很開心,說:“你們這回可給我們陰陽司長臉了,別說開車來接你們,就是讓我用轎子抬你們回去,我也樂意!”
齊鶩飛說:“謝隊你說的也太夸張了。”
謝必安說:“不夸張,哪里夸張了?我們虹谷縣本來考生就少,幾年也就出一兩個入品的,現在你們兩個同時高中,而且一個三品!一個二品!這難道不值得炫耀一番?這兩年,我們三隊一直被一隊和二隊壓得死死的,這回總算出了一口氣。”
齊鶩飛說:“一隊和二隊人才濟濟,我們三隊還是人少。”
謝必安說:“人不在多,而在精!三品啊……你知不知道三品是什么概念?我們整個城隍司,三品以上的人不到十個,齊鶩飛,你已經是虹谷縣城隍司排名前十的高手了!”
他又拍了拍范無咎的肩膀,“老范這次也不錯,還以為你考不過,沒想到一下子就拿了個二品回來。我說話算話,從明天起,你就是副隊長了。”
范無咎指著齊鶩飛說:“他當副隊長才合理,我這次能過全靠他……”
謝必安阻止道:“不用說,我全明白。”他看著齊鶩飛嘆了口氣,“從明天起,他就不是陰陽司的人了。”
齊鶩飛一愣,問道:“謝隊,你不要我了?”
謝必安說:“我倒是想要你,可你上了三品,不可能再留在我這里了。咱們治安處三個隊,還沒有哪個隊敢把三品仙人當普通隊員用的。”
“那我去哪里?”
“現在還不知道怎么安排你,昨天晚上秦司長和甘處一直在商量你的事情,今天總該有結果了,你回到司里應該就知道了。”
齊鶩飛立刻表態道:“我會服從組織上的安排,但是不管我到哪里,我都不會忘記謝隊對我的栽培和關照。”
謝必安很高興,說:“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你是我們陰陽司出去的人,你能夠高升,我臉上也有光。”
回到城隍司,謝必安又把他們叫到他辦公室里,讓他們把長生觀里發生的事講了一遍,聽完后哈哈大笑道:“傳言果然還是失真的,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
齊鶩飛看到他干干凈凈的辦公桌,問道:“上次積攢了好些個陰陽瓶了,都送走了?”
謝必安說:“不送走留這過年嗎?”
“沒出什么問題吧?”
“能出什么問題?”
“我就是擔心吧,上次你住院那幾天我們工作沒做好,怕出什么紕漏?”
謝必安說:“沒有,這種小事情不會出什么紕漏的。”
齊鶩飛知道竹花的魂已經被送走,這才放了心。
謝必安說:“你們拿上證書去后勤處備個案,這樣你們兩個就都可以轉正了。”
齊鶩飛就和范無咎一起去了后勤處。
王寡婦幫他們做完了品級登記,把證書還給他們,說:“下個月開始你們就能領品級補貼了,錢都會和工資一起打到你們卡里,想要明細的話可以到我這兒來拉工資條。你們有什么不清楚的,也只管來問我。
齊鶩飛和范無咎樂呵呵的要走。
王寡婦說:“小齊你等一下。”
齊鶩飛就留下來。
范無咎很知趣的先走了。
王寡婦說:“小齊你可真行,考了個三品回來,夠爭氣的!”
齊鶩飛笑道:“還不多虧了王姐照顧。要不是你,我在醫院就餓成猴了,哪還能去考什么試啊!”
王寡婦說:“這話算你有良心。”
齊鶩飛問她:“王姐你叫我留下來是有事嗎?”
王寡婦說:“沒事就不能和你說說話呀?”
齊鶩飛說:“當然可以啊!王姐,你聲音那么好聽,就是陪我說上三天三夜,我都不帶打瞌睡的。”
王寡婦臉上樂開了花,說:“嘴巴越來越甜了,吃了多少蜜?”
齊鶩飛說:“我剛才還覺得嘴巴發苦呢,可以見到王姐你吧,不知怎的就甜津津的,連口水都含著蜜了。”
王寡婦一邊笑一邊說:“你呀,留著點蜜,回去喂喂你山上那一群小妖精吧。”
齊鶩飛說:“你們都要吃,我哪喂得飽哦!”
王寡婦嗔道:“去,油腔滑調!”
齊鶩飛就笑嘻嘻地收斂起來,說:“我這次回來還沒跟他們說呢。”
王寡婦說:“她們早知道啦。你晚上早點回去,她們給你準備了驚喜呢!”
齊鶩飛說:“王姐要不晚上你一塊兒到山上吃飯吧?”
王寡婦想了想說:“也行。小蘇雖然會做飯,但她一個人要服侍這么多人也夠忙的,我過去幫幫她吧。哦,對了,我聽說你帶了一顆石榴籽回來。”
齊鶩飛一愣說:“這你也知道?”
“我咋就不能知道呢?”王寡婦一攤手,“拿來給我看看。”
齊鶩飛就把冬月給他的石榴籽拿出來,放到王寡婦的手心里。
王寡婦接過來很仔細地看了看,就像在鑒定珠寶,然后說:“還真是啊!”
齊鶩飛問道:“真是什么?”
王寡婦說:“我說你真是個風流胚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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