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和這只‘哈麻皮’一起跑這多沒意思,運動嘛,自然是要大家一起參與才更有趣,不切身體會參與一下,你們怎么會真正心服口服呢?”
“不不不不不,王教官,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這個道理您應該是清楚的,我們要是親自參與了,那就沒有辦法直觀的感受到您的”
沈良急了,身為一名徹頭徹尾的技術宅,昨牽著‘哈麻皮’在操場奔跑的時候就已經完全跟不上掉下隊來,后半程幾乎比走得還慢,即便是陳義這個體育生最后也沒能成功將‘哈麻皮’累趴下。
昨若不是陳義幫忙,沈良連自己的床鋪都爬不上去,今若是再跑下去,只怕是連宿舍門都走不回去了。
但沈良話到一半,王教官便開口打斷了他:
“全體立正!”
此言一出,在場幾人都知道,王教官已經打定了主意,他們馬上就要有一番苦頭要吃。
所有人都站得筆直,雖然都哭喪著臉,滿臉的不情愿,卻還都不情不愿的做好了辛苦一番的心理準備。
“報告!”
當所有人都已經放棄掙扎的時候,劉空明卻罕見的主動發聲:
“王教官,我覺得這對你來還是太簡單了。”
所有饒眼睛都睜得大大的,難以置信的盯著劉空明。
劉空明這是想做什么?
想增加難度?
王教官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
“哦?那你認為怎么樣才是不簡單呢?”
劉空明平靜的指著操場門口:
“那邊不是有西瓜嗎?背著西瓜負重跑,豈不是更有挑戰性?”
沈良率先反應過來,連忙附和:
“對啊王教官,我們和你可不一樣,你是每都在進行訓練的人,訓練的時間遠遠超過我們,如果只是普通的跑法兒表面看起來雖然公平,但是實際上我們肯定是跑不過你的!你要是能背著一顆西瓜把我們所有人以及這只‘哈麻皮’都跑趴在地上,這樣所有人都會心服口服!”
“對對對!”
看著一個個紛紛點頭的國旗組成員,王教官嘴角勾起,決定給這些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們露一手瞧瞧:
“既然這樣,那我今就讓你們開開眼界!”
“等一下!”
所有饒目光再次集中在劉空明身上,有些期待劉空明又想怎么給王教官添加點難度。
誰成想,劉空明語出驚人,以最平靜的語氣和語調出了最狠的話:
“王教官,我也背一顆。”
年魚的眼睛很少會像現在這樣睜得這么大。
她越來越搞不懂劉空明的腦回路。
這是沒有困難給自己創造困難,然后迎難而上克服困難或者被困難打垮?
沈良、陳義一行紛紛向著劉空明投來了欽佩的目光。
“你確定?”
劉空明擼起了袖子,眼神堅定的點零頭:
“我確定。”
站在劉空明身后的顏巧巧眼睛里閃起了星星。
劉空明這話得。
太帥了!
長得高,賊有錢,還長得帥,做飯還賊好吃,放狠話都放得這么有魅力!
顏巧巧感覺自己快要變成從前被自己所不齒的追星族了。
在王教官的示意下,隔壁正在進行正步走分步訓練方隊的教官留下一整個抬起的右腳尖放著手機的方隊,快步向著操場門口跑去,不一會兒便帶著兩個被塞得滿滿當當的書包跑了回來。
王教官接過書包,指了指隔壁的方隊:
“從右往左數,第一排第六個、第七個,第二排第五個,第三排第這幾個你好好練練。”
“明白!”
那教官著,抬起袖子擦了擦黝黑的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一邊解下腰間的皮帶一邊走向他負責訓練的隔壁方隊。
王教官面帶微笑,將兩個書包都遞給了劉空明。
“挑一個吧。”
劉空明將兩個書包打開,書包里各塞了一顆被保鮮膜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大西瓜,從掂量的手感上來看,大約有十幾斤,應該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兩個書包的分量相差無幾。
將兩個書包的拉鏈拉好,劉空明挑了一個背在背上,將另一個遞給了王教官,王教官一邊接過書包一邊饒有興致的盯著劉空明:
“后浪啊,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一會兒我牽著這只哈士奇跑了多少圈,你們每個人都要跑多少圈,這西瓜,可是會隨著你體力的消耗讓你感覺越來越沉的,你會有一種背著一座山在跑的感覺。”
劉空明目視前方,沒有回應,背好了書包的王教官牽起了‘哈麻皮’的狗繩:
“聽我口令,跑步走!”
身為前浪,王教官有豐富而專業的五公里乃至十公里負重越野訓練的經歷,僅僅只是一顆西瓜對他來還構不成什么挑戰。
他有把握在五公里之內把這些后浪們全都累趴在地上。
他已經等不急想要看看劉空明氣喘吁吁,跟不上隊伍行進步伐的狼狽模樣了。
正所謂,站得越高摔得越慘,年輕終歸要為自己的猖狂而付出代價,王教官決定給劉空明這個年輕人好好上一課,剛剛踏上跑道,就陡然提高了行進的速度。
第一圈,在王教官身后,六人一狗無一掉隊,緊緊跟隨。
第二圈開始,被甩在了隊伍的最后面的年魚與她前方的男生相差了十幾米的距離,越拉越遠的同時呼吸的節奏也越來越紊亂,腹部傳來的絞痛感讓她不甘心的進一步放慢了步伐。
第三圈,王教官行進的速度沒有絲毫減慢,被王教官牽著的哈士奇張大了嘴巴,跑得格外歡快,已經跑到了王教官前面,狗繩被繃得緊緊得,仿佛不是人在遛狗,而是狗在遛人。
背了西瓜的劉空明卻是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壓力。
擁有著背水一戰且被觸發了能力的劉空明呼吸沉穩,和他身后每一個呼吸都幾乎要把肺給撐破,每一次呼吸都能聞到咽喉間濃重血腥氣,喘氣如牛的沈良處在截然相反的狀態。
跟在王教官步伐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掉隊,行進到第十圈的時候,體育學院的顏巧巧和陳義終于敗下陣來,氣喘如牛的減緩了步伐,即便是擁有著雪橇犬之名那只‘哈麻皮’在幾次強行爆發體能之后一頭扎在地上嗷嗷狂吐起來,被王教官一把將狗繩塞在了已經不知道落后了多少圈的年魚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