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空明、趙翔以及鄭副經理都是齊齊一愣,趙翔扯著嗓子沖著那邊驚叫的雷劈男問道:
“出什么事了!?”
“趙公子,劉先生!你們快過來!我在這兒找到好東西了!你們快過來看看!”
劉空明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好東西?
劉空明并不認為在這種荒郊野嶺能找到什么好東西,而且
為什么單單只叫劉空明和趙翔過去,而不叫鄭副經理過去?
是劉空明敏感過頭了嗎?
只見鄭副經理站了起來,兩只手捂在嘴邊做喇叭狀,高聲喊道:
“你發現什么好東西了?”
“兔子!是野生的一窩兔子!我們今賺大了!我一個人爬把它們都嚇跑了,趙公子,劉先生,你們快來幫幫我!”
鄭副經理不屑的撇了撇嘴:
“不過是幾只兔子而已,有什么大驚怪的!?”
“野兔!還是一窩?我長這么大,還從來都沒見到過野生的活著的兔子!”
趙翔流露出興奮的表情,看起來對艾三刀口中的野兔有很大的興趣,迫不及待的就想要過去。
看了看塑料袋里的瓜皮,鄭副經理沖著艾三刀喊道:
“你等一會兒!他們一會兒就過去!”
哇,鄭副經理便指著瓜皮催促道:
“那么劉先生,請開始你的表演吧,我倒更想看看,就這么兩片西瓜皮,怎么把你送上?”
趙翔連連點頭:
“是啊神仙哥,快讓鄭副經理見識見識,讓他認識到他自己現在到底有多無知!”
劉空明思考片刻,卻并沒有立即抓起瓜皮,而是朝著趙翔伸出了手。
趙翔大惑不解:
“神仙哥,您這是什么意思?”
鄭副經理寒著臉譏諷道:
“怎么,劉先生這是心虛了?害怕了?晚了!剛剛我可是給足了您面子和臺階,這賭約已經成立了,白紙黑字的寫在那兒簽著趙公子和我的大名兒,您要是現在不能踩著這兩片西瓜皮飛上趙公子可就要賠給我足足五百萬啊!”
劉空明盯向鄭副經理,從鄭副經理的話語中不難判斷出,鄭副經理是認定了劉空明現在是牛皮吹破了,但從鄭副經理的表情中,劉空明絲毫沒有看出即將能夠收獲到五百萬現金的喜悅,反而表現得十分氣惱冷漠。
不合理啊!
換做其他的正常人,能夠在談笑間白撿五百萬,只怕是會像中了獎的范進一樣魔怔一段時間,饒是鄭副經理年入百萬,可是據他所的他打拼多年也只攢下了五百萬的現金資產,最不濟也應該露出點兒微笑才對,怎么現在反倒寒著一張臉?
他認準了就算贏了這個賭約,他也拿不到錢。
可是白紙黑字寫在這里趙翔也不像是差這五百萬的人啊!
把鄭副經理和艾三刀在開車來到這里之后的對話細細一品,他們兩個饒對話,似乎話里有話,但卻又好像沒什么不正常的。
劉空明腦子里出現了一個大膽而可怕的猜想,他將目光收回到趙翔身上:
“簽了字的紙我看看,別出現了什么漏洞,讓鄭副經理輸了賭約還能名正言順的不給錢。”
趙翔面色一喜,雙手將簽訂好的賭約遞給了劉空明,鄭副經理不屑道:
“死鴨子嘴硬,我看你還能裝多久!”
“鄭副經理,你快少兩句吧,也不怕一會兒自己的臉腫到上去!”
被趙翔這么一懟,鄭副經理冷哼一聲不再多什么,目光緊盯著劉空明,眼神中倒是有幾分期待。
劉空明盯著一紙賭約,逐字逐句的看了一遍,完全沒有任何漏洞。
細細想來鄭副經理也不會在這賭約上做什么手腳。
從不知情的正常人角度來考慮這個賭約,站在鄭副經理的位置上,無論這場賭約輸還是贏,鄭副經理好像都是血賺啊。
鄭副經理要是贏了,白撿五百萬;
鄭副經理要是輸了,五百萬換兩片能帶人上的‘御瓜飛攜的瓜皮飛行器!
轉手一賣都可以幾倍甚至幾十倍的賺回來!
相比于贏了這場賭約,鄭副經理現在反而應該更期待著輸掉這場賭約,從正常饒角度來看,輸掉賭約能給鄭副經理帶來的收益要遠超贏了賭約帶來的收益!
也難怪鄭副經理在判斷出劉空明是在死鴨子嘴硬時表情會那么冷漠生氣,對于商人來,少賺就是虧啊!
剛剛察覺到的不正常現在想想,又變得正常起來。
別人不清楚,劉空明本人卻是最為清楚。
這兩片瓜皮踩在劉空明腳下,那是可快可慢可上可下,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飛行器,但一旦脫離了劉空明
它和城市垃圾桶里撲著一群蒼蠅的瓜皮沒有任何本質的區別!
最后,劉空明看到了落款。
一個是趙翔,趙翔的簽名十分飄逸瀟灑,一看就是特意練過的。
至于另一邊
“鄭副經理,你的名字叫鄭途?”
劉空明第一眼看到這個名字,腦子里響起了一句的臺詞:
“我以我的人格發誓,我的妻子冰清玉潔賢良淑德,我的義父剛正不阿不近女色,我鄭途,沒有被任何人戴綠帽子!”
鄭副經理看到劉空明的奇怪眼神和話語,哪里還不明白劉空明聯想到了什么,就在不久前,某個交互式游戲正大火的時候,有不少的熊孩子突然跑到他面前,指著鄭副經理就嬉笑著:
“看,他就叫鄭途!”
當時他還不明白,后來問了艾三刀,艾三刀調查了好幾才搞明白是因為鄭副經理和那個交互式游戲里的主角重名了。
當時他還以為沒什么,直到他刷到了相關的解析視頻才明白,那位游戲主角在那條劇情線里改了鄭姓領導姓氏的同時主動接下了了鄭姓領導遞來的綠帽子。
現在被劉空明這么問,鄭副經理一下子瞪起了眼珠子:
“當然!如假包換,如果劉先生覺得不夠保險,我可以把我的手印印在上面!”
劉空明點點頭,將賭約遞了過去:
“好的,保險起見,還是印吧,這可是價值好幾百萬的賭約。”
“你!”
鄭副經理聽了劉空明的話,眼珠子瞪得更大了,并沒有去接劉空明遞來的賭約,而是氣惱的道:
“這次出來,沒帶印泥!”
趙翔連忙提議道:
“鄭副經理,您可以試著把手指頭咬破,擠一點血出來印啊,正好讓我也蹭點兒血印一個上去。”
鄭副經理的臉色更黑了:
“劉先生,請你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以我的人格發誓,這份賭約已經完全生效了,哪怕我今真的是看走了眼,輸了賭約,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把錢給你!”
“這可不校”
劉空明嚴肅的拿起了一旁的黑色中性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