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快速推動完全是依靠鬼神和祭祀全力配合，不過以現有規模想要覆蓋整個沛郡還很難，必須要突出重點。”
“郡城隍馬相公已經確定支持，借助沛郡所有鬼神的力量必能加快這一速度，不過這畢竟不是常態，只能作為起步階段的催化劑。”
陸言沉吟著，決定不回爛桃山，而是前往京城，自從李道登基后他還沒去看看呢。
隨著神力提升，以往需要三天的路程現在只要兩天時間。
如果能晉升五品鬼神，那與六品便是本質上的差距，類似于凡人與仙人。
不過很明顯沒那么簡單，都城隍那一關就很難過，不然不會到現在都沒晉升了。
暗嘆一聲，還要繼續積累啊，晉升五品鬼神需要對規則的理解，他現在對廁神這一神職也是一知半解，還不清楚啥時候能徹底領悟。
而推動沼氣池變革百姓生活便是其中的重點，通過沼氣對廁神的變革推動對廁神的理解。
“廁神終究是一條新路，與門神、灶神、城隍等鬼神不同，一切都要自己研究。”
陸言沉思著，在皇宮外降落，面前是大楚氣運天柱，代表著大楚天子對全國千萬百姓的統治。
別說這位正六品的廁神，恐怕都城隍面對龍氣天柱也會束手無策，要想對付大楚只能先敗壞天子氣運，再徐徐圖之。
“麻煩了，天子神鬼辟易，又受紫薇大帝庇護，鬼神想要入宮是不可能的。”
站在皇宮門口的陸言突然發愁起來，不能入宮就不能與李道會面，以他目前實力給天子托夢也做不到。
又不能等李道出宮。
任何成熟的皇室都不會允許白龍魚服的出現，幼童一般的李道想出宮可就麻煩了。
無計可施之下便隱身在京城閑逛，城中已經有了廁神信徒，不過并不多，多在一些夫人小姐之間流傳。
在京城中七扭八拐最終在一戶占地面積不小的宅院停下。
里面不時有女人進出，有富貴人家的小姐，也有懷有身孕的婦人，陸言抬頭看著門樓上的“護國廁神”四個金色大字，臉上浮現出笑容。
“李道這小子不錯，賜予的陸神廟幾乎相當于王府了”，陸言隱身進入，看清里面的情況后颯然一笑：“就是冷清了一些。”
京城香火競爭太激烈，廁神廟空有偌大場地，想要打開缺口卻不容易。
繼續往前走，直接進入正殿，見到正忽悠信徒捐贈的黃婆。
只見黃婆幾句話就說的燒香祈愿的婦人、小姐慷慨捐獻。
在這上面黃婆有超乎尋常的天賦，媒婆出身的她，對女人心思的了解不是小竹能比。
“廁……廁君”
黃婆結結巴巴說著，見到廁君她便想到那一夜，她被嚇得尿褲子的場景。
老奸巨猾的她早就看出廁君是軟硬不吃的鬼神，只要不符合對方利益，不管你是誰，都會受到他的殘酷打擊。
當然，能在這種人下面也是好事，其對下面人異常的好，就比如小竹。
想到這里黃婆神色黯然，誰讓她年老色衰了呢，不然怎么也不會讓小竹占先。
“嗯，最近怎么樣了？”
陸言不茍言笑，要不是當初打過交道，他是不愿意直接面對凡人的。
神祇是需要保持神秘的，太過親近便沒有了敬畏之心。
黃婆心中一顫，慌忙回答道：“我過得很好”，隨即覺得不妥，補充道：“最近一直忙著為廁君開拓香火，過得很充實。”
“充實就好，小竹經驗不足，很多事情需要你來教她，等你死后我不會虧待你的。”
陸言夸贊道，不過說完后心中啞然失笑，這個承諾人死后照顧的諾言實在有趣。
不過這卻是實情，也是對信徒最大的誘惑。
生前他們都清楚，死后的事則充滿神秘與未知，能提前得到鬼神許諾，可比真金白銀還香。
果然，黃婆聽完面露驚喜，頓感精神一振，如果這樣的話，的確沒必要與小竹競爭。
正要大表忠心，又聽到廁君繼續吩咐道：“走，陪我去街上走走？”
“是”
黃婆當即答應，心中卻大感意外，邀請她逛街是啥意思？
莫非廁君對她有意思？
聽聞鬼神表面年輕，其實都是幾百歲的老妖怪，口味自然與凡人不同。
想她還不過五十，正是風韻猶存的時候，廁神有想法是正常的。
心中越想越美，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大街上，打眼一看，這是京城比較繁華的大街，但并不是商品最多的街道。
“你看周邊的幾座廟，有啥感想沒有？”
耳旁響起廁君的聲音，黃婆愣了一下，漫不經心的道：“它們都有幾百年的歷史，在信徒心中地位很高。”
“嗯”
陸言不置可否，總感覺黃婆有些古怪，似乎有些尷尬，可又猜不出到底是什么情況。
只得繼續說道：“目前京城最繁華的當屬財神廟、觀音廟、文昌帝君廟、玉皇觀、三清觀等。
除此之外還有城隍廟、土地廟、龍王廟等次一等廟宇，陸神廟剛來想要短時間提升香火就不能按部就班。”
“是，我老了，想法跟不上，還請廁君指點。”
黃婆誠懇詢問，只是聲音有些滄桑，仿佛蒼老了很多。
心中暗嘆一聲，她真的老了。
“要想與他們競爭就要先明白廁神神職蘊含哪些方面，目標信徒又有哪些，你最近在做的我都看在眼里，的確做的不錯，不過要更加具體。”
陸言邊走邊說，身旁不斷路過一個個香火鼎盛的寺廟，不是三界有名的神仙就是大楚經營數百年的鬼神。
說實話他并不嫉妒，以他目前的實力能有現在香火已然不可思議。
本來他不打算那么快參與香火競爭，但沼氣的出現就不同了，沒有陸神教保駕護航，沼氣池不可能推廣下去。
如此便不免與本世界各大神仙進行競爭，除非他想一直平庸下去。
不遭人妒是庸才，要想出頭就不能怕競爭，不能怕得罪人。
都茍起來慢慢發展，都想一鳴驚人或扮豬吃老虎，那哪還有老虎的存在？
茍是對的，但不能不競爭！
陸言走到文昌帝君廟前停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