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著饕餮神像，冰冷的感覺瞬間延伸全身，邪惡、恐怖的力量令人心生恐懼。
“果然，通過祭祀將香火之力轉化為專屬于饕餮的力量，只是有些不對，應該有人掌控這股力量，不然沒必要如此浪費。”
陸言沉吟著，似乎觸摸到了真相，周邊國家貪婪弒殺，黑齒國又沒有神道庇護，只能淪為其他國家的魚肉。
就在這時有一人站了出來，通過祭祀饕餮，然后再將饕餮的力量反哺出來，那個人就是黑太歲。
“好大的膽子！”
陸言雖然為黑太歲的想法感到驚艷，但這種操作風險太大。
饕餮反哺的力量畢竟太少，因此黑齒國必須舉國祭祀，長此以往饕餮必然復活，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所謂的救世主不過是飲鴆止渴罷了，甚至可以說在加快黑齒國滅亡的時間。
搖搖頭飛上天空，直接向黑齒國都城飛去，越過無數茅廁占主導的鄉村，終于在半個時辰后看到石頭建筑。
從建筑形態上看還很粗糙，遠低于外面的情況，文化層次上要低上很多。
略微感應一下，陸言在邊緣一處小院子外降下云層，從里面的陳設可以看出不過是中等人家。
剛降落不久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權黑齒國都廁神韓柳快步來到陸言身旁，跪地行禮。
“起來吧”，陸言隨意揮手，盯著韓柳問道：“目前情況如何？”
韓柳面露難色，眼中滿是傷感，目前冊封的代理都廁神只有他沒什么起色了。
可他真的盡力了，只得垂頭喪氣地回道：“黑齒國地處偏僻，百姓衣食無著，愿意供奉廁神的并不多。”
廁神屬于文明神，一些未開化的民族連廁所都沒有，哪來的廁神概念。
越是繁華的國家和區域廁神信仰反而越是好開展，這在廁神宮中已屬于公認的事實。
“所以你的解決方法呢？”，陸言似笑非笑地問道。
韓柳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毫不遲疑地回道：“很簡單，正所謂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我打算引導黑齒國與外界交流，等黑齒國發展起來再想其他。”
交易創造財富，黑齒國有很多特產在外界都是高價貨物，只有能打通貿易通道必然會帶來源源不斷的利潤。
并且隨著貿易的交流，外界的文化也會影響黑齒國，令這邊的百姓更加開化。
“貌似有點道理。”
陸言點點頭，沒想到韓柳還懂一些樸素的經濟學原理。
只是方向錯誤再努力也沒用，這邊的情況根本就不是他想象的問題。
隨口問道：“黑太歲是不是在皇宮？”
說完不待韓柳回答，自顧自領著韓柳往外走，徑直來到皇宮大門口。
就在這時身后的韓柳說道：“黑太歲雖然名為皇帝，其實并不理政務，政務一般交丞相負責。”
“嗯”
陸言不置可否，隱身進入皇宮，在皇宮中不斷穿梭。
偶爾還停下來查看，這讓韓柳更加疑惑，老爺這是干什么，不會是在尋找黑太歲吧？
走走停停，最終陸言停在皇宮后方一處偏僻的宮殿中，韓柳終于有所明悟。
附近有淡淡的香火味道，按照黑齒國不祭祖、不拜神的傳統，附近不可能有香火味道存在才對。
可附近偏偏就有了，這是何等詭異。
當即用敬佩的眼神望向陸言，此地如此隱秘，老爺是如何知曉的？
“走，進去看看。”
陸言隨口吩咐道，直接推門進入，濃郁的香火味道再也掩飾不住。
正對面是一個巨大的神壇，上面擺放著一幅幅畫像，而在畫像下則是密密麻麻的排位，陸言還在查看，旁邊便聽到韓柳的聲音。
“這里祭祀的是歷年為黑齒國戰死的功臣、武將，原來他們不是不祭祖，而是集中祭祀。”
“哦！”
陸言不置可否，繼續在英靈殿中探查，最終目光落在神案下的地板上，伸手過去探查，濃郁的黑暗氣息隱隱滲透而出。
錯不了了，下面就是祭祀饕餮的總壇，也是黑太歲修煉之地。
當即轉身吩咐道：“你在此守著，我下去探查一番。”
說完掀開偽裝的石板，縱身一躍進入地下室中。
黑暗，無邊的黑暗。
陸言感覺身體不斷下降，仿佛落入了無底洞，怎么也飛不到底部。
而往上飛也是如此，原本進入的洞口已經顯示，周圍除了黑暗空無一物。
“有點意思，這應該就是饕餮的力量了！”
陸言絲毫不懼，要是懼怕就不會親自進來了，甚至他還有衛生間存在。
黑太歲的手段對他無用。
傷風劍出現在手中，陸言眼中猛然射出兩道金光，傷風劍隨著他的動作不斷揮動。
“乾為天，坤為地，震為雷，巽為風，坎為水，離為火，艮為山，兌為澤，四劍齊出！”
伴隨著陸言的怒吼，無邊劍氣飛向四面八方，黑暗似乎都被撕裂，到處是嘶吼的劍氣。
劍光打破黑暗，原本的緊張感消失，而陸言終于看清周圍空間。
這是一個長筒形狀的黑暗空間，上下皆不知高遠，但從劍氣至今沒有到頭可以看出空間之廣大。
“感覺像是肥腸啊？”
陸言呢喃著，他說的自然不是溜肥腸，而是空間形狀特別像一段腸子。
腸子的大小和形狀令他想到了必行的目標——饕餮。
饕餮以貪吃聞名天下，號稱無物不吃，任何東西都能消化，這就很有意思了。
面前的空間不正是根據饕餮的特性形成的，至于這里是饕餮的肚子里他是不信的。
上古兇獸饕餮何等厲害，恐怕剛進去腸道中就被消化了，哪里會讓他活到現在。
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陸言眼中精光一閃，既然是黑太歲搞出來的那就沒問題的。
黑太歲雖是天仙，但還沒到令他束手無策的地步，至少這個空間就是。
饕餮的肚子無物不可消化，可這個仿照形成的神通可就查的遠了。
既然是空間就必然有邊界，世上不可能有無邊無際的空間。
所以……
陸言冷哼一聲，傷風劍再次落到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