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躬身行禮，畢竟是西方靈山四大菩薩之一，在天庭也是五方五老之一，基本的尊重還是要的。
行禮過后，陸言雙手合十，問道：“菩薩可是親眼看到小神偷蟠桃、竊御酒？”
他做事一向隱秘，又是躲到孫悟空的后面，是會留下痕跡，要說親眼看到他偷東西，那是不可能的。
觀音菩薩受萬眾矚目，自然不可能跟在孫悟空身后，也就是說觀音菩薩也是猜測。
“我沒有看到，但現場卻有你的氣息存在，除了你還能有誰會留下茅廁之味呢？”
觀音菩薩當即明白陸言的意思，可她的確沒辦法確定，畢竟她也想不到有陸言這個奇葩存在。
看到別人偷蟠桃就想渾水摸魚，真以為自己能瞞天過海。
“原來如此！”
陸言若有所思，緩緩后退，面朝玉皇大帝，稟報道：“小神問完了，一切自有玉帝圣裁。”
然后退回三霄身后，與三霄娘娘對視一樣，卻意外得到三位娘娘贊許的眼神。
其實不只是三霄，大部分神仙都明白過來，僅僅依靠現場留下的茅廁氣味怎么入罪呢？
如果一方是觀音菩薩，另一方是一方小神，那菩薩作證自然沒問題。
可人家陸言背后可還有三霄呢，先不說陸言沒有犯罪，就算犯罪了又如何，沒有證據的前提下，難道要與三霄娘娘翻臉不成？
玉帝此時有些不知如何解決，總不能因為觀音菩薩的懷疑直接就說明對方有罪吧？
觀音菩薩也明白過來，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不是她不懂，而是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以往只要她說了對方就不敢也不能反駁，因為裁決掌握在她手中，現在陸言直接反駁，卻是讓她也無能為力，畢竟三霄還在呢。
尤其是三霄那嘲弄的表情，更是令她火冒三丈，上萬年修煉的禪心再也維持不住。
冷笑道：“你說你沒有偷蟠桃，請問妖猴偷竊蟠桃時你在哪？又在干什么？”
“我干什么需要向你匯報嗎？”
陸言戲謔道，既然已經撕破臉，那還有必要維持恭敬嗎？
一但他有任何示弱，那就是拿自己的姓名開玩笑！
盯著觀音菩薩冷笑道：“我道門行事，何時需要向佛門匯報了，你們佛門真是欺人太甚！”
一句話，將觀音菩薩的刁難轉化為佛道兩家的恩怨。觀音菩薩暗道一聲厲害，收起心中輕視之心。
打量著陸言，漫不經心回道：“你是不需要向我匯報，可我現在是代大天尊問話，難道你連大天尊都不放在心上嗎？”
矛盾轉移，將陸言擴大的矛盾轉移到對陸言的審問中。
太上老君面無表情在兩人臉上掃了一眼，繼續把玩手中的玉瓶。
“吾等皆是天庭之臣，自然要對大天尊負責，可你一個佛門中人，怎么那么關心天庭和我道門之事？”陸言自然不會輕易讓觀音菩薩將關注點轉移過去。
再次向觀音開火，既然對方步步緊逼，那他就將事情鬧大，別看觀音現在不急，等會就該她著急了。
因為太上老君終于要出手了，孫悟空即將到八卦爐中煉化一段時間。
“不要再拖延時間了，你為什么就不敢直接說出來，你當天到底干了什么！”
觀音菩薩終于忍不住發火，一個小小三品鬼神，竟然無視于她。
莫非以為胡攪蠻纏就能糊弄過去不成，大天尊也不會同意的，這樣拖延下去有什么用，平白浪費時間。
玉帝也覺得陸言在刻意拖延時間，直接插手進來說道：“是啊，不要拖延時間，就說你當天干什么去了？”
“大天尊有命陸言自是知無不言。”，陸言這次沒有拖延時間，干凈利落地回道：“我當天在主持婚禮？”
“主持婚禮，你就沒有出過天庭，開什么玩笑！”
一直沒說話的托塔天王李靖突然開口反駁，頗有審問妖猴的氣勢。
反而是旁邊的觀音菩薩一副看戲的模樣，卻沒有再次下場。
陸言暗自冷笑，觀音菩薩看來是反應過來了，不愿意親自上場，就算辯論贏了也是有失身份。
當即解釋道：“蟠桃盛會當天是馬相公與馬頭娘復婚典禮，而小神不才，正是婚禮的證婚人。”
“你不知道天庭嚴禁兒女私情嗎？竟敢為他人主持婚禮。”，托塔天王李靖眼前一亮，似乎又發現陸言一個漏洞。
陸言微微撇嘴，說道：“天條是不允許，可馬頭娘與馬相公可是玉帝親自許諾的夫妻，豈能因為你一句天條就能否決的！”
“你……”
托塔天王指著陸言，他也想起馬頭娘與馬相公之事，一時間也沒辦法反駁。
心中異常憋屈，菩薩不會算錯的，明明陸言偷了蟠桃，可為何就是無法將其定罪。
偷偷看向菩薩，見菩薩也是一臉嚴肅，看來菩薩也是無能為力。
此時陸言給他們的感覺就好像滑不留手的泥鰍，明明知道對方偷了蟠桃，可就是無法給對方定罪。
這種感覺很惡心……
三霄幾乎要笑出聲來，兩位成名已久的神仙竟然拿一個剛來天庭的陸言沒有任何辦法。
而且陸言偷取蟠桃的事情是眾所周知的，可就是拿陸言無能為力，這就值得玩味了。
就在這時，陸言笑吟吟問道：“要不要找馬頭娘和馬相公查證，我可以帶你們去哦。”
“猖狂！”，托塔天王李靖大怒，專項玉帝躬身請命道：“賊子猖狂！臣請對陸言用誠心鏡。”
“荒唐！”
云霄猛然起身，冷冷看向托塔天王，沉聲問道：“你敢對我三霄宮用誠心鏡！莫非真以為我們是賊不成！”
“是不是賊只有查證過才清楚，那么懼怕誠心鏡，覺得心中有鬼！”
托塔天王李靖絲毫不讓，即便是面對云霄娘娘也不退步，他背后可站著觀音菩薩，云霄娘娘又能拿他如何！現在可不是封神大劫。
“大膽！”
云霄畢竟是厚道人，畢竟托塔天王說的在理，哪里想得出詭辯之語。
見到云霄被刁難，陸言哪里忍得住，正好他早就看托塔天王不順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