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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舞換好了衣服，就罵罵咧咧的和小路出門了。
相緣鹿雖然被關押，但神殿還讓神使們作為練功的場所使用。
不過為了避嫌，林雅舞不敢在大半夜的從正門走進神殿里。一旦讓人知道相緣鹿半夜化身小鹿來神殿里看書，估計他以后再也溜不出來了。
專門找沒有攝像頭的位置，從窗戶潛入到書房里。
“還是要拿昨天那本書。”小鹿望著書架吩咐道。
林雅舞甩了個白眼：“哦！”
書是她昨天自己放回去的，放在原來的位置。
她把書從書架上掏出來，手在半空中停了下來，扭頭問小鹿道：“上神，這本是什么書？為什么你一定要看這本書？里面有什么秘密嗎？”
小鹿皺了皺眉頭，“雅舞，你不要問這么多，給我讀完這本書就是。”
“你不告訴我，那我就不幫你翻書。”林雅舞任性的說道，然后著手就把書插回書架上。
放在平時，林雅舞嘴上對相緣鹿絮絮叨叨，但不會違逆他的意思。現在她的上神是一只靈體小鹿，本體還關在神庭里，當然要欺負一下。
要不然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相緣鹿：“……”
他沉默了一會兒，就說：“那是東旭山護山大陣的相關資料。”
“護山大陣？”林雅舞微驚，“說的是防御鬼入侵的那個護山大陣嗎？”
林雅舞有聽說過護山大陣，在很久很久以前，東旭神仙還名為東旭宮的時候，為了防御外來的鬼怪入侵，東旭大神設下了東旭山的護山大陣。
但隨著東旭神社人丁越來越興旺，鬼怪都不敢來侵犯了，護山大陣就變成了擺設，很少有通靈者會注意到護山大陣的存在。
“你怎么會突然想到這個護山大陣？”林雅舞問道。
“我被關起來了，我對東旭大不放心，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小鹿淡淡的說道。
林雅舞微微瞇起了眼睛：“真的是這樣嗎？”
“信不信由你。”小鹿并不因為林雅舞的懷疑而生氣，抬頭看他。
林雅舞：“……”
對峙三秒。
“行吧行吧。”林雅舞總覺個小鹿怪可憐的，就不為難他了。“反正呢你人夠壞，但也是為了東旭是吧。”
小鹿不說話，看著她。
林雅舞：“感覺你用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感覺怪怪呢。”
小鹿趕緊把頭擰到了別處：“你別想太多。”
“女人真是麻煩。”它嘀咕著。
雖然很小聲，但似乎被聽到了，一張大臉忽然抵到前方，激發了小鹿的條件反射——向后退了兩步。
然后覺得被自己的神使嚇到太沒面子，就又上前一步，“搞快點。”他命令著。
“我丟。”林雅舞爆了句出口，“你就會這樣命令人也不給我點好處，雇傭我還不給我錢，黑心！”
相緣鹿：“以后，會好起來的。”
林雅舞繼續鄙視：“少來，你蹲20年出來，到時候我孩子都長大了，空頭支票給我有什用？”
相緣鹿沉默不語。
林雅舞忽然笑嘻嘻，“算了算了，開玩笑的，我欠你的還多，你養我17年，連本帶利，還你20年，不虧。”
說完，他揩油似的摸了摸小鹿的腦袋，讓小鹿一臉懵逼。
林雅舞：“來，看書！”
她把書翻開到昨日最后閱讀的那一頁，小鹿走近，聚精會神的開始閱讀起上面的文字。
林雅舞撐著面頰，打了個哈欠，就乖乖的當起了工具人來。
一夜又過去了，睡了一個白天，第二天晚上，林雅舞被準時喚醒，又陪著小鹿來到神殿里當工具人。
如此往復。
有時候林雅舞早上要做委托任務，不得不去，只能掛著黑眼圈，打著哈欠完成委屈。
有人問她怎么了，她回答：“時間管理去了。”
“時間管理？？？”
“充分利用夜間時間學習。”
“要怎么學，舞姐帶帶我！”
“不能帶，不是多人運動。”
“哦，那……舞姐你加油。”
林雅舞很累，最近的賢虞神社卻很輕松。
有簡單的客單，交給青燈紫去做都沒有問題的那種。
木南皓“受到夕安宇而啟發”的新開光符陣還沒有完成，據說是技術問題，需要靈感和和時間。
夕安宇也不在乎，畢竟人類的本質是鴿子。
既然研究不出來，就去外邊贖罪好了。
語氣這幾天，木南皓的贖罪進度又增加了一些。
任重而道遠。
因為相緣鹿有特別想他強調過“東旭山下的鬼王”，夕安宇有特別到東旭山附近考察了一下。
無果。
這方面入不了手，就換個方向。
向暗盒下手。
夕安宇自從聽說了“地獄通信”這玩意后，兩天都在零點嘗試攻破那個地獄通信網站，對方也仿佛知道夕安宇會來，以至于每天的零點到零點零五分之間，雙方交鋒激烈。
不過雙方能力半斤八兩，激烈交鋒幾天，誰也沒搞定誰。
網站依舊是零點上線，五分鐘后下線，什么都沒有發生。
夕安宇當初在網上寫的“不想十連全保底”的愿望沒有得到回應，留下的電話沒人撥打，神社對面的那棟樓也沒有發生變化。
那個網站仿佛和暗盒之類組織的沒有任何關系。
但是上網看看，卻又能見到一些都市傳說的帖子，寫得無比真實。
搜索翻找，欽北市也有幾個例子。
——少女出賣了自己的靈魂，讓拋棄她的渣男精神失常，至今還關在精神病院；
——被凌霸的少女，獻祭了生命，讓凌霸她的幾位女生精神失常。
——深受討債人凌辱的男子，付出了五十年的壽命，讓債主不明原因的放棄了追債。然后男子剛過五十歲，就在家中暴斃。
夕安宇于是打了電話去詢問金茂，詢問地獄通信是否存在，后者回答：
網上描述的那些例子，是真實存在的。
是有鬼在作惡，但是沒有證據，難以立案，很是棘手。
“你說的那些，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是鬼在作祟，就當一般的惡鬼事件處理了。”金茂回復說。
然后問他：“你怎么突然就關心這件事了？”
“有客單牽扯到了，問問而已。”夕安宇如此回答道。
“有線索記得告訴我們，有獎勵。”
獎勵！
聽到這兩個字，夕安宇忽然就來勁了。
這時候，花山茜下課回到了神社。
她諂笑著來到了夕安宇的身邊，露出幸福的笑容，打招呼道：“上神大人，我回來啦！”
看著花山茜，夕安宇忽然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