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反映迅速的第一時間跑了回來將楚玉護在身后。
接著他皺眉看著碧兒,臉色已經冷的結冰。
剛才那聲驚呼,他能確定聲音非常不熟悉,這么些人里面,不熟悉的只有那一個。
捏了捏拳頭,控制住想一腳將人踢得遠遠的沖動。
碧兒被四爺冷的結冰的眼神嚇壞了,當下便跪了下來。
與此同時太子快步的到了跟前,見了當下這情景,便直接皺了眉頭,沉聲問道:“怎么回事?”
杏兒和李嬤嬤早就圍在了楚玉的身邊,一個勁兒地問:“福晉您怎么樣?可有哪里不舒服嗎?”
楚玉正是懷孕的時候,實在是當不得驚嚇。
看著楚玉蒼白的臉,太子卻先是臉色陰沉起來,看著碧兒像是要將她吃掉是的。
若不是此時身邊的人多,碧兒懷疑太子會直接賜死她。
碧兒的臉色更是白了,她像是不認識太子似的,定定的看著他。
她的手指緊緊的捏著衣腳,已經完全沒有了血色。
難以置信剛剛那個眼神是她愛的這個男人給她的。
從前的他,就為著太子妃說了她兩句,他將太子妃都關了起來,可現在呢,她如同他的仇敵一般。她不明白,無非就是出來游玩了一趟,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主子您別嚇我,你快說話呀。”杏兒已經急得快哭了。
四爺當下也不管有沒有人,立即將人抱在了懷里,手摸了摸她略微蒼白的小臉問:“玉兒,你可有哪里不舒服嗎?”
楚玉其實也沒怎么被嚇到,只是有些愣神兒,反應過來,她對著四爺安撫的笑了笑,道:“爺放心,我無事的。”
接著從他的懷里出來,忙著去拉了碧兒的手。
“碧兒姑娘,可傷到了你嗎?”她有點歉疚。讓人家姑娘受了這無妄之災
碧兒機械式的搖頭,“無妨的,四福晉,是奴婢沖撞了您,實在該死。”
她此時臉色是一絲血色也無。
楚玉就是拍了拍她的手,“不怪你,是我的加菲的錯。”
說著又對著邊上的太子道:“太子,實在是抱歉,我的加菲不小心傷了姑娘。”
太子看也沒看一眼碧兒,當下就擺手:“無妨的,你…你人沒事就好。”滿心滿眼全部都是楚玉。
楚玉聽了這話,心里又生出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暗自忍耐了一下,接著她便拉了碧兒起來。
看了一下她的手,被加菲的貓爪子劃了三個長條。
加菲的爪子是修剪過的,此時看上去便是用了力氣了,印子比平日還要粗一些,劃得深的地方已經見紅了。
“哎呀,傷的這樣重,爺,咱們的人出來可帶來傷藥了嗎?”楚玉問道。
四爺聽了話就看向了趙景,趙景立即從懷里掏出來一瓶子傷藥。遞了過來。
碧兒則是連連搖頭道:“不敢勞煩福晉。”
眼睛還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太子。
楚玉當下就皺了眉頭,也看了一眼太子,接著道:
“你這姑娘,剛剛是你幫了我,要么我抱不住這大胖子,說不定站不穩就摔了。我可要好生的謝謝你。”指了指旁邊棗兒懷里的加菲,又拉著碧兒的手拍了拍。
這話是特意說給太子聽的,她擔心太子回去罰了這姑娘。
其實剛剛是楚玉起身的時候,加菲太沉了,楚玉抱的有些費力,碧兒離得近些,便伸手幫她接了一把。
沒想到被加菲給傷了,她吃了痛便喊了一聲。
太子當下聽了這話,臉色就緩和了不少。
四爺的眉頭卻并沒有舒展開來,他離楚玉很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生怕她有個閃失。
“四弟妹不要說這些個客氣的話了,左右是這個丫頭太過毛躁了,還是孤該賠禮才是。改日一定登門謝罪。”太子皺著眉頭認真道。
“太子莫要這般說,我的貓傷了人就是不對,就是賠禮道歉也該是我給碧兒姑娘才是。”
四爺也道:“福晉說的是。”他不想讓太子來府上。
楚玉又拉了四爺的袖子,“爺,她這傷口最好還是要烈酒消毒的,可咱們這會兒去哪兒找烈酒啊,要么現在快些回府吧?”。
四爺卻是道:“有。”而后眼睛又看向了趙景。
趙景這個時候是懵的,可反映過來了之后立即就搖頭,一臉我沒有,跟我無關的表情。
開玩笑,讓主子爺知道他這個時候帶酒,還要不要頭上的這個帽子了。
四爺見這他裝傻,鳳眸便是看向了他的馬,瞇了瞇道:“蘇培盛,去...”
“主子,奴才這兒有。現在就去取啊。”
還沒等四爺說完,他直接跑著去取了。
主子也太嚇人了,是怎么知道他的東西放在那兒的,一見四爺眼神看著他的馬,他腿都軟了。
當下解了一個牛皮水袋,給給了四爺,眼神還看著一眨不眨地盯著,很是不舍的樣子。
四爺也懶得管他,直接將那水袋遞給了楚玉。
蘇培盛看著趙景這模樣則是帶著些幸災樂禍,嘿嘿,這孫子還有這時候。
杏兒也是疑惑看了好幾眼。
趙景接著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紅了。
楚玉接了酒就拿了過去,想要親自給碧兒消毒,才到了碧兒的身邊,她就跪了下來:
“福晉,奴才真的當不起,奴婢自己來吧。”
她急的都快哭了。
楚玉見到這模樣也微微皺眉,杏兒卻是先接了過來,道:“福晉,還是奴婢來吧。”說著便拉著她的手臂,用干凈的沾了酒輕輕的擦。
“杏兒,多用些,直接用酒給沖洗一下。”楚玉道。
杏兒聽了話便立即執行,手上一點沒含糊的倒了上去。
趙景在后面看著心疼的不行,眼神哀怨的看了眼楚玉,又看向了杏兒。
見杏兒又倒了一下,那酒順著那丫頭的手臂流了下來。
他就心口直抽抽,真是恨不得拿個盆在下面接著。
那丫頭就那么一丁點的傷口,居然浪費了他這上好的女兒紅。
這可是二十年的珍藏啊,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勁兒才找了這么些。
還有這個拿著他酒壺的丫頭,也是惱人的緊,怎么就這么不珍惜他的酒呢。
緊緊的盯著杏兒的背影,想這她只要一回頭他就跟她使眼色,多少給他省些啊,可惜人家跟本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