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本來聽見自家小姑娘嬌嬌軟軟的道歉,一顆心還覺得十分的妥帖。
可誰知道,說著說著她就上手了,立即便將她那胡作非為的小手給鉗住了,整個將人困在了懷里,讓她一動都動不了,又道:“那玉兒準備用一些什么行動來補償爺呢?”
其實四爺從來不覺得楚玉有情緒是什么不對的,不過是個小丫頭,再鬧她能鬧到哪里去呢?
說來四爺還真是比較喜歡帶著這樣小脾氣的她,這樣才叫活色生香呢,簡直是讓人愛的欲罷不能。不像是他自小見慣的宮中女子,都是千篇一律,好像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
楚玉聽了這話,擰著眉頭猶豫了一下,然后踮腳親在了她的下巴上:“賞賜四福晉香吻一個,價值連城,爺可收好了。”
這話成功地將四爺逗笑了,當下便刮了一下楚玉的鼻子:“好,爺結了四福晉的賞賜。”
有抱緊她,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口道:“爺其實沒有同你生氣,只是玉兒可以同爺說,白日里是誰惹了你,爺回頭幫你去算賬,莫要將自己身子氣壞了才是。”
楚玉忽然覺得,她上一輩子可能是拯救了銀河系。
有穿越一次的機會,還遇到了這樣的四爺。
說來四爺是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只是他的大男子主義體現得更大一些,不會說限制你各方面的自由,反而會撐起一塊天來,讓你在他的羽翼下面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這樣的他,實在是讓人想要生氣都氣不起來,更何況是楚玉這般已經對他愛到了骨子里的人?
當下又是抱著四爺的脖子親膩了好一會兒。
有美人來投懷送抱,四爺自然是樂意至極,二話沒說,將人扛起來便走。
六阿哥這兒,回府的路上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他旁邊的王氏很明顯發現了六阿哥的不對勁兒,但是卻聰明的什么也沒說。
六貝勒府,魏婉兒早已經在府門口等著了,遠遠的見到六阿哥回來,身邊跟著,王氏的樣子,她將牙齦咬得咯吱作響,眸色狠厲。
這個賤人,遲早有一天,她要毀了她那一張狐媚子的臉!讓他再也沒有辦法勾引爺們。
不過眼瞅著人到了近前,她還是勾起了一個大方的笑來。:“六爺,您回來了?”
六阿哥這會兒瞧著那個穿著大紅色衣裳的人,神思忽然帶了一些恍惚,似乎覺得這個人有跟另外一個人重合了,下意識的便走到了近前去。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伸手將魏婉兒給扶了起來。
對上為了這張臉,他立即皺起了眉頭,好像是魏婉兒的手燙手似的,立即躲了開來,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即便如此,魏婉兒心里也高興,這可是在貝勒府大門口啊,奴才們都在這兒等候著呢,六爺特意將他扶了起來,這說明什么,說明在六爺心里他還是有位置的,六爺還是對他有情義的。
那個王氏,跟她一比,算是什么東西呢?
她雖然跟在六爺身邊,但是到底不也是進不得六爺的身?
魏婉兒其實知道,六爺好像是將她當成什么人了,如同大婚那一夜似的,看著她的神色間總是有一些恍惚的樣子。可是那又怎么樣呢?六爺不也是不去他王氏的院子嗎?
其實說來他對六爺也是沒什么情意,她更多的不過是想要坐穩六福晉的位置,想要將這些個欺辱過她的女人全部踩在腳底下。
“賤人,你別得意的太早了,誰輸誰贏還是說不準的呢。”魏婉兒看著王氏冷笑一聲,緊接著像一只驕傲的孔雀一般施施然的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王氏的眉頭皺的厲害。
身邊貼身丫頭看著自家主子這個模樣,便道:“側福晉,您莫要將福晉的話放在心里,六爺的心中是有您的,若非如此,去雍親王府這么重要的事情,六爺又怎么會帶著您呢?
可見在在六爺的心里,您比福晉要重要的多呢。”
王氏聽了這話,卻是沒有什么反應,當下看著魏婉兒的背影,她臉色也不好看。
魏婉兒這個女人,真的是愈發的蠢了。
她如今還在驕傲什么?她難道看不出來六爺像是在透過她在看別人嗎?
六爺心里住著一個人,王氏如今已經知道了。
對于六爺對她的態度,王氏心里也是有過準備的,從最開始,她就是哭著求著要到六爺府來的,如今她也如愿以償的陪在六爺的身邊,即便是六爺對她沒有什么感情,但是,她陪在他的身邊,已經覺得很幸運了。
只是,她見不得六爺受一絲一毫的委屈,這個魏婉兒,她配不上六爺!
當下王氏看著魏婉兒離開的方向,微微的瞇了瞇眼睛,神色不再是最初那一副無害的樣子,反而多了些陰寒刺骨,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逝罷了。接著便是又如同從前一般,被丫頭扶著回去院子了。
再說六阿哥這頭,回了書房,鬼使神差地拿起了筆,寥寥數筆,一個身影便躍然于紙上。
其實他從來沒有畫過她的畫像,但是不知為何,那個人仿佛是刻在了腦子里一般,只這樣略微一勾勒,便栩栩如生。
六阿哥見了面前這勾勒出來的身形,下面似乎都溫柔了不少。
等這一幅畫出來了之后,她瞧著畫里面的人兒巧笑嫣然地看著自己,當下也整個愣住了,下意識的伸手撫上畫中女子的臉龐,不過緊接著,又似燙手一般將手收了回來。
猶豫片刻之后,在女子的身旁加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本來是想著畫一個他四哥,只是鬼使神差的,將他自己畫了上去。
看著面前的畫像他整個人又愣住了。
原來自己跟她站在一起,也是很登對的……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忽然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將那畫像立即給拿了起來,整個團成一團丟到了紙簍里面。心怦怦地跳個不停。
可等他再動筆的時候,手卻整個頓住了,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裝廢紙的紙簍,咬了咬牙,扭過了頭。
不過片刻之后,他懊惱地將筆丟了起身又去將那廢紙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