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千雪看了眼被她放進空間里的竹牌,白無師父給她的竹牌是用墨竹雕刻成的,一面刻著一個白字,是師父的姓,另一面刻著墨竹島三個字。
墨竹島進不去必然是因為有師父布下的結界,白無師父難道在九重天的修為無人能及?
如意閣的閣主就是在等有人破開師父留下的結界然后再霸占墨竹島嗎?
“閣主說說看。”烏千雪知道,自己也可以不要消息就這樣去墨竹島,但是她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師父歸入虛無已經幾萬年了,幾萬年沒有主人的墨竹島,不一定還是師父離開之前的樣子。
雖然她并不在乎能不能擁有墨竹島,但是那是師父留給她的,她必須守好。
如意閣閣主看了她一眼問道,“你買墨竹島的消息作什么?”
“自然因為想要去啊,先了解一下。”烏千雪也沒避諱的道。
“墨竹島除了它的主人沒有人能進去,你光知道消息沒有用。”閣主眉頭蹙起。
烏千雪撇了他一眼,決定冒把險,“我自然是因為能進去才來買消息的。”
如意閣閣主頓時愣住了,他顯然是沒想到烏千雪會這么說。
烏千雪接著道,“既然只有墨竹島的主人才能進去,你們如意閣應該也沒有什么關于墨竹島的消息吧,看樣子不是不賣,而是沒有,也有你們如意閣查不到的消息啊。”
如意閣閣主呵呵了一聲,“激將法對我沒有用,墨竹島只有它的主人能進去,的確如此。我們如意閣如何弄到墨竹島的消息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如果說你能進去墨竹島,那就只有一種情況,你得到白無的傳承,不但如此還得到了他的認可,他把墨竹島主人的令牌給你了。”
烏千雪心一沉,如意閣閣主知道的這么詳細,難道他跟師父白無相識?
“我如何進去閣主也不用操心了,如果消息不賣我就不買了我越是非要不可,自己親眼去看親自去查
也就是費些時間,說說你所求吧。”烏千雪話語很強勢,把如意閣閣主剛才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他。
如意閣閣主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子這么有脾氣,一時間讓他有些不會跟他打交道了。
沒辦法,他只能直言,“墨竹島的消息的確不賣,想要墨竹島的消息只有一個條件,拿出令牌給我看,如果令牌是真的,墨竹島的消息免費送你。你也不用擔心我有什么想法,墨竹島雖然在九重天很特殊,我還沒看入眼,只因原先的島主是我的朋友,我這一生唯一的一位性命相交的知心好友,雖然他已經歸入虛無,我也要替他守護好他的地方。”
烏千雪眸光一閃,“抱歉,我不要消息也不會把令牌給你看的。”
這也是變相的承認,令牌的確在她手里,她這是賭如意閣閣主是師父的朋友,不是敵人。
賭失敗了,大不了她就舍了溫雪這個身份,再換個身份好了。她有空間在她還真不怕他,即便他的修為高的嚇人。
如意閣閣主跟她視線僵持了好一會兒,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白無的眼光始終都是極好的,我等了這么多年,都沒等到他的傳人,原來他是寧可失傳也絕不將就,他的運氣不錯,還真等到了他期望的人。”
他也知道,一個人歸入虛無留下的那一抹神魂可以為此多久,看烏千雪的年紀他就知道白無是在最后關頭找到了滿意的傳人。
“不給我看令牌也可以,你把清心如意法施展一下我看看也可以,我替白無把把關,除了白無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功法。”如意閣閣主道。
這個倒是可以,烏千雪抬手就用魂力凝出一柄長劍,手一動,長劍就插入角落那一堆竹子中的一棵,長劍貫穿竹子消失了,竹子上留下一個長劍刺入的傷口,雖然現在看著竹子依然郁郁蔥蔥,但是明天估計就枯萎了。
“難怪被白無看入眼,你這天賦比白無還要更甚。”如意閣閣主滿目驚嘆,顯然是被烏千雪的天賦驚住了。
話落,他手一揚,一個影像石落到烏千雪面前的石桌上,“這就是關于墨竹島幾萬年來所有的消息,任何細微的變
化都有,希望對你有幫助,也希望你別辜負了白無的一片心意。”
烏千雪垂眸看著那影像石,沒客氣的收起來了。
既然他送了,不要白不要。
“說吧,找我什么事,是不是那個覺醒魂燈的孩子出問題了?”烏千雪也很直接的問道。
如意閣閣主笑了,“你就不好奇白無生前的事?”
“我聽說過很多了。”烏千雪道。
“我知道的可是世人不知道的,你確定不想知道?”如意閣閣主問道。
烏千雪搖搖頭,“師父都不在了,知道他的那么多的隱私干什么,我只要知道白無是我師父,給了我最適合的傳承,我要把這清心如意法好好的修煉下去,等自己歸入虛無的時候,再找個最適合的傳承人,把師父的功法傳承下去就好,其他的對于她來說都不重要。”
她自然也想把墨竹島跟著清心如意法一起傳承下去,讓師父白無永遠存在大陸人的心里。
如意閣閣主很意外,沒想到她的想法這么存粹,換成任何人都會對白無的過往很感興趣的吧。
但是越是這樣他心里對白無的眼光更加的羨慕。
他沒再繼續說關于墨竹島的事,言歸正傳,“我求你的事的確跟覺醒魂燈的孩子有關,你是否愿意給這個孩子看看?”
烏千雪很冷靜的道,“我總要先知道這孩子怎么了,我有沒有能力管啊。”
如意閣閣主道,“孩子覺醒魂燈后就昏迷了,身體什么問題都沒發現,就像睡著了一樣,但是就不醒,我查看了他的神識和丹田都沒有問題,丹師和醫師也請了很多,都不知道什么原因。”
烏千雪聞言也有些意外,問道,“他的魂燈覺醒成功了嗎?”
如意閣閣主有些尷尬的道,“神識里有一盞魂燈,但沒亮,我也不知道成功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