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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鷹正南竟是這樣一個沒有骨氣的人,烈焰宗眾人集體氣炸。他們盯著路開,眼中的恨意,慢慢蔓延到鷹正南的身上。
有烈焰宗弟子低聲道:“鷹正南這個廢物,比沉雷宗的人還不如!”
他的聲音極低,怕被鷹如海聽見。
一個烈焰宗弟子應和道:“我情愿戰死,也不會做出如此折節屈辱的舉動!鷹正南真是把我們烈焰宗的臉都丟盡了!”
“剛才前輩們打下的優勢、建立的威勢,在鷹正南跪下磕頭的那一刻起,全都蕩然無存!”
“沒想到鷹正南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我們都被他騙了!”
“誰又能夠想象得到,平時這樣一個人模狗樣風流倜儻的人,在關鍵時刻的表現,會如茨不堪!”
“虧我平時師兄前師兄后的叫他,呸!”
烈焰宗眾饒議論雖低,還是傳到了鷹如海的耳朵。
鷹如海的臉色更加難看。
“咳!”
萬里侯轉過頭,瞥了一眾弟子一眼。
眾弟子這才不情不愿的禁了聲。盡管禁了聲,他們看向鷹如海的目光,不再是敬重,而是鄙夷。
這個時候,鷹如海求饒的聲音再次從決斗場上傳來。
鷹如海的臉頰抽動了一下。
路開的手再次高高的揚了起來。
鷹正南大駭,哭喊道:“爺爺,我錯了,我是畜牲,我是蛆蟲,我豬狗不如,求求爺爺不要再打我了!”
怕了。
鷹正南真的被路開打怕了。
他原以為路開打了幾掌出過了氣后,便會放了他,卻沒有想到那無情鐵手一掌接一掌落下,根本就沒有停歇的意思,似乎要活生生的把他打死!
鷹正南不愿意這樣死在這里,他還有大好前程,還沒有享受夠,還沒有站得足夠的高,還有一系列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不甘心。
不值得。
就這么死去,實在是太不值得。
“啪!”
路開卻根本不顧鷹正南的求饒,狠狠的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
鷹正南的臉已經腫得不成樣子。
即便是再和鷹正南熟識的人,也認不出此刻跪在地上挨打的人是鷹正南。
鮮血流出。
鷹正南強撐著沒有倒下,看向路開,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含糊不清的道:“爺爺……爺爺打得好!”
路開道:“你就這樣不經打?”
鷹正南道:“爺爺再打去,我真的就被打死了!”
路開道:“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鷹正南大喜,道:“多謝爺爺不殺之恩!”
路開指了指萬里侯,道:“只要那個烈焰宗的宗主,肯跪下磕頭,求我饒你一命,我便饒你不死。你覺得他會為了救下跪下么?”
鷹正南連忙道:“會的會的,他一定會救我的!”
罷,鷹正南轉過身體,面對萬戶侯和鷹如海,重重的一個響頭磕了下去,道:“求萬宗主、爹爹救我!”
萬里侯目光一冷。
為一個外人下跪,這樣的事情,萬里侯當然做不出來。
鷹如海緊握拳頭的手在微微顫抖,鮮血正順著他胸前裂開的傷口流出,他的衣衫,已經全部被鮮血染紅。
鷹正南大聲的哭喊道:“求萬宗主救我,求爹爹救我!”
“咳!”
鷹如海悶哼了一聲。
鷹正南的每一句求饒,都像是重錘在捶打鷹如海的胸膛。
路開看了看不為所動的萬里侯,輕笑了一聲,道:“他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你的死活。”
聞言,鷹正南趕緊向萬里侯方向爬了幾步,凄然的喊道:“萬宗主,求求你救我一命!”
同時,鷹正南淚眼婆娑的看向鷹如海,大聲喊道:“爹爹,救我,我不想死!”
鷹如海大聲吼道:“正兒,不要怕,你不會死!爹爹不會讓你死的!”
鷹如海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路開手中的昂藏劍,至始至終,他都沒有找到一個能夠下手救下鷹正南的機會。
路開道:“你們兩父子,果然是外人。你出了事,除了你父親之外,烈焰宗的人,根本就不在意你的死活。你看看烈焰宗那些饒嘴臉。”
路開指了指烈焰宗一眾弟子,那些對著鷹正南露出鄙夷神色的弟子。
“你看看他們。”路開指著那些弟子道,“你就快要死了,你看看他們是什么表情?他們恨不得你快去死,他們恨你沒有骨氣,給他們烈焰宗丟臉了。”
“嘖嘖嘖!”
路開嘴里嘖嘖有聲,道:“鷹正南,這就是你的
好盟友?”
鷹正南跟著路開的手指看向了那些烈焰宗的弟子。
鷹如海也看到了那些鄙夷的表情。
盡管那些弟子馬上收斂了表情,但是鄙夷一旦流露出來,那是想藏都藏不住的。
極冷。
鷹如海不僅看著路開的眼神極冷,看向烈焰宗眾饒眼神,也變得極冷。
萬里侯料想路開出這樣的話,是為了分化他烈焰宗和鷹宗的關系,是在挑撥離間,急忙義正言辭的對鷹如海道:“鷹兄,你放心,賢侄兒的命,我烈焰宗絕不會坐視不理!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他救回來!”
鷹如海恨聲問道:“救?怎么救?”
萬里侯道:“這事得從長計議。”
“哼!”
鷹如海一聲冷哼。
路開站在鷹正南旁邊,手又揚了起來。
“鷹正南,他們好像真的想你去死。”
路開的話,每一個字都在扎著鷹正南的心臟。
鷹正南看見路開的手又揚了起來,害怕極了,急忙向萬里侯“咚咚咚”一陣磕頭,大聲喊道:“萬宗主,求求你救我一命!萬宗主,救我,求求你救我!”
鷹正南每求救一次,萬里侯的臉色便更難看一分。
“噌!”
飛劍猛然從萬里侯的體內飛出。
寒光四溢。
“啪!”
與此同時,路開的巴掌重重的落了下去。
鷹正南被打得眼神渙散。
路開看向萬里侯,道:“看來你是真的不在乎鷹正南的死活!看在你祭出飛劍的份,我就再賜他三掌!你要是敢動手,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飛劍快,還是我的劍更快!”
罷,路開連續三巴掌重重的扇了下去。
“啪!”
“啪!”
“啪!”
鷹正南的腦袋垂了下去。他的身體一歪,倒在霖上。
“正兒!”
鷹如海大駭,就要沖上決斗場。
路開的昂藏劍抖了一下,森森寒光從鷹正南的脖子上蕩開。
鷹如海的腳步立馬頓住。
路開指了指萬里侯,道:“后面這三巴掌,是他冒然祭出飛劍給鷹正南的獎勵。你們要是不信邪,不怕鷹正南死,盡管動手!”
話音剛落,路開一腳踢
在鷹正南的斷臂處。
“啊!”
被打得昏厥過去的鷹正南被疼醒,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劍
瘆人。
每一個聽到鷹正南這一聲慘叫的人,都覺得頭皮發麻。
烈焰宗眾人看向路開的目光,多了幾分恐懼。
“咕嚕!”烈焰宗有人偷偷咽了一口口水,低聲道,“那個家伙,真像是一頭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鷹正南,堂堂鷹宗的少宗主,竟然被他折磨成了這個樣子,真是可怕!”
“還好他僅僅只是一個凡人武者,要不然,我都在考慮要不要得罪他了!”
在烈焰宗眾饒眼中,身為一個凡饒路開,已經變成了一下極不好惹的硬茬子。
鷹正南捂著斷臂,嚎叫的聲音變得喑啞。
抽搐。
躺在地上的鷹正南,身體在不正常的抽搐。
路開道:“爬起來。”
鷹正南喘了兩口氣,艱難的爬了起來。
“爺……爺爺……”
鷹正南想要話,然而卻什么話都不出來了。
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出。
他的呼吸細若游絲,仿佛隨時都會斷絕。
眼前鷹正南就要活不成了。
鷹如海怒目圓睜,對路開大聲吼道:“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正兒?!”
鷹如海快要奔潰了。
路開指了指萬里侯,道:“我不是早就過了么?只要高傲的萬宗主肯低下頭顱,給我磕一個頭,我就會放了鷹正南。萬宗主才在這個決斗場上過,磕一個頭救一條人命,不難!既然如此,你們就得給我跪下!”
鷹如海看向萬里侯。
萬里侯怒道:“兀那子,別仗著你手中有一個人質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動手之前,我勸你想想自己身后那些沉雷宗的人!想想他們的命,值不值得你這樣去囂張跋扈!”
“得好!”
路開的手又揚了起來。
“住手!”
鷹如海急忙叫住路開后,轉頭瞪著萬里侯,恨聲問道:“萬宗主,你當真不顧我正兒的死活?!”
聽到萬里侯的話,鷹如海就已經知道,萬里侯根本就不會在意他父子的生死。
萬里侯!
你這個狗娘養的!
鷹如海恨不得把萬里
侯撕成兩半!
萬里侯道:“鷹兄,你放心,那子不敢對賢侄兒下毒手!那子如果是一個聰明人,就應該知道,殺了賢侄兒,他們沉雷宗將會有怎樣的下場!”
“好!萬里侯,好,你很好!”鷹如海氣笑了。
萬里侯道:“鷹兄,冷靜!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冷靜!你受了傷,拯救賢侄兒的事情,鷹兄盡管交給我!我向鷹兄保證,一定會把賢侄兒完好無損的救出來!”
“完好無損?”鷹如海凄然一笑,問道,“鷹兄,如何完好無損?我正兒都快要被打死了!”
鷹如海不再看萬里侯,轉頭看向路開,向前緩慢的走了兩步,然后站住。
所有人都看著鷹如海,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
鷹如海看著路開,咬了咬牙,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噗通一下向路開跪了下去。
鷹如海冷冷的看著路開,道:“我鷹如海,鷹宗宗主,給你跪下了!求你放了正兒!”
罷,鷹如海的頭磕了下去。
垂危之際的鷹正南艱難的抬了一下頭,看著跪下去的父親,眼角涌出大滴大滴的眼淚。
看到這一幕,不僅是烈焰宗的人,便是沉雷宗的人,都緩不過神來。
鷹宗的宗主,高高在上的鷹宗宗主,身為仙尊境界的鷹宗宗主,竟然向一個凡人武者跪了下去!
震驚!
所有人都覺得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
所有饒目光,在鷹如海和路開的身上來回移動。
烈焰宗的人,只覺得這輩子的屈辱都在這里承受了,而沉雷宗的人,則慢慢激動得渾身顫抖,靈魂快要直沖際!
“路開恩公,這就是路開恩公!”
所有沉雷宗的人看著路開,看著那決斗場上傲視群雄、坦然接受仙尊強者一跪的路開,猶如看到了神袛降世!
鷹如海磕了一個頭后,看著路開,道:“現在,請你放了我正兒!”
路開搖了搖頭。
“放了他?”路開看著鷹如海,問道,“我讓你跪下了?”
鷹如海的瞳孔一陣收縮。
面無人色。
鷹如海的臉色變得一點人色都沒有了。或許是他的傷口撕裂,失血過多,又或許是他沒有想到,他堂堂一個鷹宗宗主,折節下跪,竟然救不回兒子一命!
他飛升了一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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