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沖擊而來的波紋,蘇銘羽依舊十分的冷靜,雪飲狂刀豎立在前,九重雷刀第十重再度爆發,以強橫的力量切開能量波紋,為自己營造出一個完美的避風港。
就算有些能量波紋,沖擊到蘇銘羽的身上,也傷害不了他的肉體,最多將他的衣服弄的破破爛爛的。
與之相比,錢品閆就要凄慘的多,被能量波紋轟擊到身體上,整個人被轟的飛起來,口中不斷吐血的往后倒飛。
褚遠伸出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將波紋阻擋在外,保護住了自己,以及其身后的幾個外門弟子。
其余的內門弟子也紛紛出手,保護住這個山峰,要是不護著的話,很多地方都得被沖擊成光禿禿。
錢品閆落入了旁邊的小溪之中,小溪炸起一個高達數米的水柱,將他推升到天空之中,而后又降落下來。
“這個外門弟子竟然贏了。”
“他是誰?外門除了張星塵和葉笙,竟然還有這么猛的人?”
“他若是成為內門弟子,將遠超一般的內門弟子。”
諸多內門弟子震撼,能擊敗內門弟子的外門弟子不是沒有過,比如張星塵和葉笙都可以做到,但蘇銘羽太默默無聞了,根本沒有人認識他。
從哪里冒出來的?
蘇銘羽大步而行,來到錢品閆的面前,一把將他抓了起來,捏住了他的脖子,“我的東西呢?”
錢品閆身受重傷,喘不過來氣,臉憋得通紅,“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就自己找,找不到,我就弄死你。”蘇銘羽眼神森然冰冷,宛若地獄中踏出來的惡魔。
沒有人能偷他的東西!
蘇銘羽拖著錢品閆的身體,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直接進入了獨屬于錢品閆的院落之中。
“錢品閆的房間在哪?”蘇銘羽吸過來一個仆役問道。
這個仆役瑟瑟發抖,連忙將錢品閆的房間告訴蘇銘羽。
蘇銘羽走了過去,一腳踹開錢品閆的房間門。
果然,在錢品閆的房間之中,蘇銘羽看到了自己的“福”字殘缺石碑。
扛起自己的石碑,將錢品閆拖出院落外,錢品閆嘶吼起來,“蘇銘羽,你強闖我家,奪我寶物,我要去執法堂告你!”
蘇銘羽一言不發,將錢品閆仍在地上,兩手抓住殘缺石碑的兩角,做了個打高爾夫球的預備動作。
上輩子這是個高端活動,一般人玩不起,蘇銘羽自然也玩不起,這輩子一定要嘗試一下。
嘭!
殘缺石碑揮動,砸中了錢品閆的身體,將錢品閆狠狠的打飛了出去,打到了山腳之下。
蘇銘羽也不怕錢品閆被打死了,錢品閆就算不是他的對手,肉身強度也是足夠的,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打飛錢品閆之后,蘇銘羽正準備離開,褚遠突然攔住了他,“你強闖錢師弟的家,奪他寶物,難道不怕執法堂制裁?”
蘇銘羽隨意笑笑,“讓他去執法堂告我好了。”
褚遠冷哼一聲,“我向你發起挑戰。”
“我不接受。”蘇銘羽扭頭走了。
內門弟子向外門弟子發起的挑戰,外門弟子可以不接受,并且內門弟子不能強出手。
不然有理也會變無理。
褚遠拳頭捏的咔咔作響,眼神冷到極致,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銘羽扛著石碑離開,不能有任何的動作。
離開之后,蘇銘羽先將殘缺石碑放到了家里,隨后趕忙找到了張星塵和葉笙。
沒等多久,執法堂果然來人,傳喚蘇銘羽。
蘇銘羽跟著來到執法堂,見到了一位身材高大,一身黑衣,滿臉冷漠威嚴的外門執法長老。
另一邊還有錢品閆和褚遠,錢品閆是躺著的,身受重傷,但總算是沒有死,有進氣也有出氣。
執法長老也分為內門執法長老和外門執法長老,因為蘇銘羽是外門弟子,所以他見到的是外門執法長老。
執法長老的實力,比一般的長老還要更強。
“蘇銘羽,你可知罪。”外門執法長老喝問,聲音隆隆,宛若天地震怒,給人以極大的壓迫力。
蘇銘羽一臉淡定的搖頭,“何罪之有?”
“哼!”外門執法長老冷哼一聲,手一指錢品閆,“他可是你打傷的?”
“是!”蘇銘羽大方承認。
“他的寶物可是被你奪走?”外門執法再問。
“不是。”蘇銘羽道。
“你還敢說不是?”褚遠滿臉寒霜,“我親眼所見,你闖入錢師弟的家,奪走錢師弟的寶物,你還敢狡辯?”
外門執法長老也道:“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
蘇銘羽笑道:“那是我的寶物,被錢品閆偷走,我自己動手拿回來,有何不可?”
“你自己的寶物?哼哼!你說是你自己的,就是你自己的?”褚遠不屑笑道。
外門執法長老也看著蘇銘羽,“我需要證據。”
蘇銘羽早就胸有成竹,開口道:“請長老先調查錢品閆,本該屬于我的房間,卻被他勾結馮順,安排給費強,進入我的房間,偷走我的寶物。”
這種事情,很好調查,房間的主人,什么時候有變動,都是有記錄的。
外門執法長老立即派人出去調查,很快調查結果拿了回來,果然是錢品閆勾結馮順,將蘇銘羽的房間,安排給了費強。
“這件事情錢師弟確實有錯,但錢師弟也只是為了物盡其用,你畢竟沒有回來,難道房間一直空著?那是浪費!”褚遠還在為錢品閆狡辯。
蘇銘羽啞然失笑,“圣地里空著的房間多了去了,為什么專門拿我的房間來物盡其用?還不是居心不良?”
褚遠啞口無言,看了錢品閆一眼,錢品閆艱難的說道:“就算如此,我給你道歉,那你憑什么搶我的寶物?”
“那是我的寶物。”蘇銘羽再次確認道。
“哼!寶物明明是我的,褚師兄都看到你從我房間中搶走的,你憑什么能說是你的?”錢品閆一臉憤怒。
蘇銘羽道:“我有證據證明是我的寶物,內門的張星塵師兄和葉笙師姐,他們都知道這件寶物是我的。”
“不信的話,可以叫他們過來對峙。”
外門執法長老擺擺手,立即叫人去傳喚張星塵和葉笙。
很快,張星塵和葉笙走了過來,外門執法長老詢問道:“那殘缺石碑可是蘇銘羽的?”
張星塵點頭笑道:“沒錯,就是蘇師弟的,我們三人一起探險,意外找到了一個秘庫,我和葉師妹拿了其他的寶物,蘇師弟拿了那塊石碑。”
張星塵這貨,說起假話來,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還編的頭頭是道。
蘇銘羽只是讓他幫忙做個人證,沒想到張星塵還編了一套故事。
葉笙則是一言不發。
蘇銘羽再道:“長老,若是不信,還可以繼續調查,在去瑤池圣地之前,我從外面扛回了石碑,想必有很多人看到過。”
蘇銘羽依稀記得,自己扛回石碑的時候,還被人嘲笑過,“若是還不能確定,我請求調動護法大陣來調查。”
大羅圣地的護法大陣,對于每一個進進出出的人,都有完整的記載,還有錄像,只要想找,肯定可以找到蘇銘羽扛回石碑的畫面。
錢品閆面色大變,要是真調動護法大陣來調查,他就完蛋了,因為連他從蘇銘羽家里搬走殘缺石碑的畫面,也可以調動出來。
外門執法長老看向錢品閆,眼神漠然,“你有何話說?”
錢品閆心中一寒,低聲囁喏道:“是我偷的。”
說完這句話,他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軟趴趴的。
“真是你偷的?”褚遠瞪大了眼睛。
錢品閆無話可說。
“該死!”褚遠轉頭就走,“我看錯你了!”
他原以為自己是站在正義的一方,以正義的力量制裁蘇銘羽,沒想到他卻是站在邪惡的那一方。
“可他也打傷了我!”錢品閆又猛然說道。
蘇銘羽正準備說話,外門執法長老道:“你身為內門弟子,被外門弟子打傷,你還好意思告狀?”
大羅圣地規:外門弟子以正面手段擊敗內門弟子,不受任何處罰。
只要不是用的卑劣手段,而是堂堂正正的擊敗,外門弟子不僅不會有處罰,還會有獎勵。
“錢品閆,偷盜同門寶物,污蔑栽贓同門,按規矩廢掉修為,逐出大羅圣地。”外門執法長老冷漠的宣布道。
“不!!!”錢品閆絕望的喊道。
外門執法長老一言不發,手指一點,一道光芒射入錢品閆的身體。
錢品閆身體一顫,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多謝長老。”蘇銘羽看了錢品閆一眼,眼中沒有絲毫同情,這是他咎由自取。
外門執法長老做完這一切,看向蘇銘羽,“以后若再遇到類似的事情,應當盡早稟告執法堂,不應擅自處理。”
蘇銘羽連拱手道:“是。”
他也是為了測試自己的實力,所以才擅自處理,如果打不過錢品閆,他肯定會稟告執法堂。
大羅圣地執法堂的公正,還是可以信任的,絕對不會徇私枉法,也不會以勢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