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來的莫名其妙,對方的聲音雖然有點耳熟,但是余會非是真的不記得在哪聽過了,也就不在意了。
吃了飯,余會非就趕去新九樓了。
柳歆和吳道子也一同過去的,吳道子一邊走一邊跟柳歆說著:“就如你所說,畫不過是一種表現人情感的工具而已。畫是文字,也是語言,所以不管是畫什么,你要先明白,你畫畫的目的是什么,要表達什么……
但更高一點呢,就是不管畫什么,都能表達出你要表達的意思。
今天,我們就畫豬,我要你在三天內畫出,愛心、失望、痛苦情緒下的豬……”
兩人聊得高深,余會非漸漸的就聽不明白了,也就懶得聽了。
隨著昨天的各種秀,以及東北虎的亮相,生肖動物園算是出名了,同時出名的還是女神赫拉。
今天一大早,就有一大群人涌入秀林村,一時間秀林村哪怕家家開賓館,都接待不了了。
不得已之下,其他的村子開始接收這些人,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是村民們也下了血本,小面包車,車接車送。
結果房間夠了,土雞土鴨什么的不夠用了……
這群來自大城市里的人,湊熱鬧看東北虎之余,肯定要吃點本地菜的。
土雞土鴨之類的自然是必吃行列。
吃了許多年的冷凍、速生雞鴨,突然吃道這里地道的土雞,再加上價格被蔣三生死死的壓著不準亂漲價,否則就不允許對方和秀林往來,所以這吃喝玩樂的價格都十分的公道,不貴,頓時一個個的就如同獅子進了雞窩,充分的展現了自己的愛心,小雞小鴨,大肥豬什么的,那是頓頓不能少。
雖然價格沒上去,但是架不住大家這么吃啊,一時間大家賺的盆滿缽滿的同時,也發現自家的雞鴨有些不夠用了。
于是很多人開始去席卷更遠的村子……
漸漸地十里八村的雞鴨看到人都有點發毛了,一看到外來人進村,那是真的雞飛狗跳啊。
不過人們也明白,這樣下去,遠水就不了近火,一時間,也有愁壞了不少人,畢竟,看著錢不能賺,誰不急呢?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大家也只能長嘆一聲后,開始現養了。
不管怎么說,這些村民們是痛苦并且快樂著。
余會非這邊也是如此,本以為自己養的雞鴨夠多的了,結果就兩天!
他養的雞鴨就在以片為單位,大面積的減少。
以至于第三天來的觀眾直呼老板摳門,弄個動物園連雞都不多養幾只,還說外面宣傳廣告說的雞鴨成群都是騙人的……
這著實讓余會非直喊冤枉,卻又無可奈何。
所以,現在余會非每天不是犯愁賺錢的問題,而是去哪里弄更多的雞鴨的問題!
就在這時,宋東城來電話了。
“余……”宋東城一開口就卡住了,吭哧了半天,愣是沒能說出后半句來。
邊上傳來一個少女的笑聲:“叫叔叔!”
隔著手機,余會非都能感受到宋東城的尷尬。
余會非主動道:“哎,別聽我孫女的,咱們各交各的。老宋啊,啥事啊?”
余會非這么一說,宋東城頓時松了口氣,狠狠的瞪了一眼邊上的宋清,然后對余會非道:“余先生,你可真夠厲害的。我經商這么多年,動物園也去過幾十個了,能靠一群雞鴨鵝撐起動物園的,您算是頭一個了。”
余會非老臉一片尷尬,但是仔細一想,自己有啥尷尬的?自己那是雞鴨鵝不假,但是……那是普通的雞鴨鵝么?
往大了說,那是十二生肖里的生肖雞!
往小了說,那是東北虎的口糧,貼著標簽呢,至少也算是雞中名牌了。
于是余會非道:“小意思,小意思,哈哈……還是說正事吧。”
宋東城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既然來電話了,那肯定是有事。
宋東城道:“是這樣的,余老板,我知道你神通廣大。這幾天我也沒閑著,政府這邊我已經打通了關系,拿到了所有的手續了。您看,我出錢,您出山和東北虎,以及各種野生動物,咱們吧秀林后山開發成自然保護區怎么樣?”
余會非一聽,眼睛頓時亮了。
他的不平凡之處,宋東城是領教過的。
所以,對宋東城,余會非不用太謙虛,而且宋東城辦得這個事情,也的確是余會非想辦得,只是苦逼于沒辦好手續,又怕辦手續的時候被人盤問,萬一十二生肖曝光了,那很可能鬧個雞飛蛋打,連個動物園都開不消停。
盡然宋東城把手續辦齊全了,那就好說了。
余會非道:“我看行。”
宋東城興奮的道:“這么說,這事兒您答應了?”
余會非道:“當然,不過得我的人負責管理。”
宋東城道:“沒問題,哈哈哈……余老板,別的不說,秀林山里的九連池瀑布,以及入秋的滿山紅葉和濃霧,入冬的冰天雪地溫泉河,那都是一絕!到時候再有一些野生動物在那里活動,只要確保大家的安全,想不火都難啊。
更何況,自然保護區還有政府撥款,各方面的下來,絕對大賺。”
余會非也是這么想的,修煉地形得天獨厚,四季分明的同時,山川、河流、溫泉、紅葉、野生動物資源全有,差的就是運營。
兩人強強聯合,自然是穩賺的買賣。
“宋清要跟你說。”宋東城道。
下一刻,宋清的聲音傳來:“余……”
“叫二爺!”那邊傳來宋老爺子的呼喊聲。
宋清瞇了瞇眼睛,哼哧一聲道:“二爺……”
余會非哈哈大笑道:“乖。”
隔著手機,余會非都好像看到了宋清在翻白眼。
宋清道:“二爺,我問你個事啊。你們動物園門票上的那副畫是誰畫的啊?你有真跡么?”
余會非一拍腦門,他把這事差點忘記了,于是自信無比的道:“當然有,而且畫那副畫的人,就在我身邊。”
宋清眼睛一亮,然后追問道:“那種品質的畫,還能畫出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