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襯衫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道:“大家聽到了么?這女人要殺了我……哎呀,我好怕啊,太怕了,哈哈哈……”
說完,花襯衫指著自己,傲然的道:“要殺我,來啊,我就站在這,你有本事,你來殺我啊。”
赫拉聞言,眼中寒光閃爍,但是終究是沒有動手。
一個錢有道的弟子低聲道:“美女,還是算了吧。這家伙看起來是個沒心眼的傻子,但是很明顯,這家伙精明著呢。知道這里記者多,只要沒有證據,他就算真的做點什么,誰又敢當著這么多的記者面打他?這個虧,我們怕事要吃了。”
赫拉也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對方步步算計,有辛酸無心了……
雖然對方并沒有真的碰到她,但是想想對方那齷齪的眼神和舉動,她心中就是一陣煩躁和惡心。
但是就這么沒有證據的打對方一頓?
這里終究是凡間,不是奧林匹斯山……
正當她眼神黯淡,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只大腳丫子突然從人群里踹了出來!
花襯衫正在得意的笑呢,結果被那大腳丫子一腳踹在了臉上,門牙當場就飛了出去!
花襯衫仰頭就倒,然后就見一人沖了上來,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頓踹,剎那間鼻血飛濺,疼的他哇哇大叫。
花襯衫的手下見此,連忙跑過來幫忙,結果那人一個后跳退入人群當中,緊接著一個矮身,花襯衫幾乎是看著對方摘下了臉上的面具,站起來的時候不但沒跑,還對他咧嘴一笑……
花襯衫指著那人大吼道:“就是那個穿紅袍子的打我!給我抓住他,往死了打!”
兩個手下立刻就要沖過去,只見那紅袍人大叫道:“打人啦,惡棍打人啦,快報警啊!快拍照啊。”
他這么一喊,四周的記者下意識的抬起了相機,那兩個手下則一陣遲疑。
花襯衫這時候爬起來了,指著紅跑男怒吼道:“瞅什么,給我打!”
結果紅袍子男義憤填膺的叫道:“憑什么打我?”
花襯衫氣得鼻子都歪了:“嘿,你個癟犢子,你TM打我,我還不能打你了?今天就算被抓緊去,我也要打的你爹媽都不認識!”
紅袍男理直氣壯的道:“誰看到了?有證據么?”
花襯衫直接叫道:“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你剛剛戴面具打我了,我看得真真的!面具還在你手上呢,你跟我說不是你打的?”
紅跑男舉起面具,叫道:“大家都聽到了,他說了,是個戴面具的紅袍人打的他。可是我只是拿著面具,也沒帶啊。憑什么說是我打的他?捉賊要捉贓,捉奸要捉雙,戴面具的打了你,你找戴面具的去啊!你那么牛逼,你有視頻么?有照片么?你有證據么?在場的這么多父老鄉親,誰看到了?”
聽到這胡攪蠻纏的話,花襯衫整個人都愣住了,這邏輯,他咋聽著這么耳熟呢?
這時候村民們反應過來了。
村民們是很樸實的,這一點從當初他們當初展現過的熟練的碰瓷技巧上就能看出來。
所以,在村民們看到那紅袍子的家伙是余會非后,大家幾乎想都不用想,聯絡都不用聯絡,交流都不用交流,自發的站了出來,大吼一聲:“沒看見!”
“你小子有證據再說話啊,沒證據別亂指!”
“就是,憑什么穿紅衣服拿面具就是打你的人啊?明明是穿紅衣服戴面具的打的,就算是他帶著,那你也不能確定就是他打的啊,畢竟,袍子誰都能穿,面具誰都能帶。”
“就是就是……”
“我們這么多人在這看著呢,要真是他打的我們不可能看不見。剛剛打你的人明明趁亂跑了……”
“就是就是,我看到他往東邊跑了。”
“東邊是墻……”
“呃……那就是西邊。”
聽著這群淳樸村民的言辭,花襯衫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過了良久,拱手道:“各位,再不要臉的道路上,我服了!”
然后,花襯衫也不廢話,帶著人,揉著鼻子就跑了。
看到這里,在場的人都笑了。
老張頭還不忘喊一聲:“小子,光服了就完啦?想學么?我教你啊!”
花襯衫走的更快了。
眾人哈哈大笑……
記者們也是搖頭不已,顯然他們也沒想到,這些做買賣是真淳樸的村民,在遇到事情的時候,竟然如此的純真無邪。
“謝謝。”赫拉來到余會非身邊,低聲說道。
余會非大手一揮道:“跟誰客氣呢?咋的?是不是感情淡了?來人,挖坑埋了!”
赫拉看著眼前這個混蛋玩意,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后,轉身走了,繼續賣票去了。
看著赫拉婀娜的背影,余會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花襯衫的事情不大,但是卻給余會非提了個醒。
赫拉雖然漂亮,擁有很高的票房號召力,但是她終究是個女人,計算再強大,也難免會遇到一些臭不要臉的老潑皮。這次她防備住了,那下次呢?
萬一被占了便宜,那就虧大了。
而且,余會非也不好像宙斯交代啊。
就在余會非發愁的時候,一個老頭從他面前走過。
此人身高一米七,身子筆挺如同標槍似的,五官端正,但是那一雙眼睛,卻自帶賊光,一看就是個不正經的老潑皮。
余會非眼睛頓時一亮,老張頭的油滑那是出了名的,上可裝大師,下可滿地打碰的一手好瓷,這樣的潑皮無賴祖宗要是能出山坐鎮,幫赫拉鎮場子,那絕對穩如老狗一般。
于是,余會非一把拉住他,嘿嘿笑道:“張老爺子,咱們借一步聊聊?”
老張頭看了一眼余會非,不耐煩的道:“啥事兒?”
余會非拉著老張頭到了個僻靜之地,笑道:“老爺子,你看……你那生意也不太景氣,您需要工作不?”
老張頭狐疑的看著余會非:“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余會非道:“沒啥,就是我們動物園缺個更合適的售票員,您老那攤位一天也沒個生意,要不……”
“不干!”老張頭沒等余會非說完,直接拒絕了,然后背著手踱著步,就往他那堆破攤子走去。
余會非張張嘴,最后實話實說的喊道:“老爺子,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那些臭流氓防不勝防啊。您老要是肯出山,人家小女孩也有了保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