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的中央泉水開始工作,玉玦坐在旁邊的長椅上,看著中央噴泉,定定出神。
又是自己不懂的黑科技。
從撕夜人總部出來后,玉玦便在街邊的一個郵箱旁放了一塊石頭,然后叫了馬車趕到了廣場。
因為今天全城戒嚴的關系,馬車也沒那么好叫,玉玦用了將近差不多四十分鐘的時間才找到一輛馬車趕到了廣場這里。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都這么慢了,對方竟然都能遲到。
沒辦法,無聊之下的玉玦只能盯著中央噴泉開始發呆。
幾個執法隊員從路邊經過,他們看到了長椅上的玉玦,想要過來說些什么,但他臉上的面具和衣領處的徽章讓他們望而卻步。
還是那句話,冬眠成員的身份比玉玦想象中的還要有用。
啪嗒,啪嗒。
有腳步聲從后面走來。
一個披著破爛兜帽服,看不清面容的人坐到了玉玦旁邊。
“來了?”
“久等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從兜帽服下傳出。
“你遲到了。”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沒辦法,我們情報販子是很忙的。”
“忙到讓老顧客多等了你二十四分鐘又三十二秒?”
“都說了不好意思了,那你想怎么樣?”
“打個一折不過分吧?”
“你干脆讓我別收錢算了。”
“可以嗎?”
“不可以!”
玉玦的語氣讓司徒姍一如既往的無奈,她無奈的嘆口氣,問道:“所以說,你到底找我什么事,你不知道現在已經是全城戒嚴了嗎?”
“這正是我要找你說的事。”玉玦看向她說道,“你情報能力那么好,昨天的事應該都了解清楚了吧?”
“差不多了,你是想買這個情報嗎?”
“差不多,不過我想先問問這事跟你有沒有關系。”
“跟我可沒關系。”司徒姍連忙擺手,“我就是貧民街道的一個小乞丐,靠給報社賣一些娛樂八卦情報混飯吃的,這么大的事我可插不上手。”
“但事實上你有插手的能力。”
“所以呢?”司徒姍向玉玦翻了個白眼,只是因為兜帽問題玉玦看不到,“有能力就要去插手嗎?我可不是那些有所謂民族大義的傻瓜,我現在就只想活著,別人的死活管我屁事。”
“真是讓人心寒的發言啊。”
“總比你這個冷血的混蛋好。”
“這話從何而論?”玉玦淡然的說道,“我又不認識你。”
“呵……說的也是。”
長久的沉默。
“所以……”司徒姍把話題轉回了之前的問題上,“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正如我前面所說,就是關于此次暴亂的事。”玉玦說道,“我想知道帝國抓住了多少個這次暴亂背后的策劃者,我想知道他們的詳細資料。”
“……呵,呵呵。”司徒姍的嘴角都在抽搐,“我就一個賣娛樂八卦情報吃飯的,你就真把我當特務了是吧?”
“有難度?”
“你這是想讓我死啊。”
“我可以加錢。”
“這不是加不加錢的問題。”
“兩千烏奈。”
“……干了!”
兩千烏奈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不管是多是少,對于一直住在貧民街道的司徒姍來說毫無疑問都是一筆巨款。
見對方同意,玉玦便從兜里掏出1000卷起來的烏奈,遞給司徒姍說道:“這是定金,先付一半。”
司徒姍下意識地左右瞧了瞧,然后接過來細心的數了數,把它放進兜里。
烏奈到賬,司徒姍的語氣也軟化了許多,她看向玉玦,語氣輕快的說道:“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嗯對了,再問你個問題。”
“什么?”
“你是貧民街的,認不認識曾牧這個人?”
“不認識,誰啊這是?”
“沒事了,你走吧。”
“切……話又不說完。”
司徒姍嘟囔著抱怨了一句,緩步的離開了這里。
她的身影走入到街道旁的暗巷中,然后消失不見。
玉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依舊坐在長椅上沉思。
連專業的情報販子都沒有察覺到嗎……
夜晚,當陽光徹底被黑夜覆蓋的時候,玉玦推開了黃婉紗餐廳的門。
黃婉紗正在把晚餐端到桌上,看到玉玦,她微微一笑:“你來的正好,洗洗手,準備開飯。”
玉玦看了一眼桌上拜訪的飯菜,然后問道:“你今天一天都在餐廳里?”
“是啊,沒辦法,現在是關鍵時期,我家那里還沒找人修呢。”黃婉紗笑著說道,“我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那你做這么多是……”
“但我還是抱著這個想法。”黃婉紗眨眨眼,“再說就算不來也沒關系,可以留著當早餐。”
玉玦沉默起來,不再說話
洗了手,擺好菜,兩人對面而坐,在心里誠懇的祭祀了昊天上帝后,兩人才開始吃起來。
“今天撕夜人找我過去了。”
“是嘛。”黃婉紗正在往一個面包上摸黃油,“有什么發現嗎?”
她問的是發現,而不是麻煩。
“撕夜人對東方人的排斥比我想象的還厲害。”玉玦說道,“不過似乎他們內部對于東方人的處理有些分歧。”
“怎么說?”
“撕夜人是以組隊方式來進行任務的,每一個小隊下面又分著無數組。”玉玦說道,“這種模式帶來的問題顯而易見,如果隊長出了問題的話,那么同級的組長極大可能的會出現內訌。”
“所以你想驅狼吞虎?”黃婉紗把肉和生菜夾在面包里,做了一個簡易的漢堡,然后遞給玉玦,“給。”
“謝謝。”
玉玦接過了簡易漢堡,咬了一口說道:“驅狼吞虎是做不到的,雖說對于東方人的安排他們有分歧,但他們肯定也不會為了外人而互相內訌。”
“也就是說,要找別的突破口。”黃婉紗給自己也做了一個,咬了一口后一邊細細咀嚼一邊說道,“我很想幫你,但很遺憾,我也處于撕夜人的排斥名單中。”
“沒關系,這個交給我就好了,拍賣會怎么說?”
“理所當然的推遲了。”黃婉紗笑道,“新的時間還沒定,所以關于各大家族的事,你還有時間。”
說道這里,黃婉紗似乎想到了什么,繼續說道:“啊,說起來,我這里倒是有個小道消息。”
“聽說克拉克家族家住的女兒因為不滿訂親,所以私自離家出走。但誤入之下,她被穢爛門的成員給堵在暗巷里了,不過好在,有人叫來了執法隊才避免了悲劇的發生。”
“說起來,這件事好像是前天發生的,地點就在廣場附……玉玦,玉玦,你在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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