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死了。
面對人類的頂尖戰力,哪怕是以茍活出名的調查員個位數,也沒有任何機會。
只是7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對自己出手。
這個疑問存在以后,他就沒機會解開了。
在介紹完自己的名號以后,艾德琳毫不猶豫地操控絲線絞殺了7,沒有給對方任何的一絲機會。
那一道道鋒利的絲線,宛如激光網一般,直接把7絞殺成了肉泥。
黏糊糊的血肉濺的四處都是,但艾德琳完全沒有在意,她伸了個懶腰,宛如一只剛剛睡醒午覺的貓。
“行了,接下來就是把那兩個女的給玉玦帶回去,我的任務就算結束了。”
她打著哈欠,絲毫沒有對同僚出手的愧疚。
“我也該……嗯?”
正準備離開的艾德琳停下了腳步。
本來變成肉泥的尸塊突然燃燒起來,火焰漂浮到空中,凝聚成了一個羊皮卷卷軸。
艾德琳眉頭輕挑,操控絲線把卷軸拉了過來。
嘩啦——
默默的把卷軸上的內容看完,艾德琳發出了冷笑聲。
“玉玦……”
調查員把情報視為生命,7也不例外。
這份羊皮卷的卷軸不是別的,正是7圍繞著玉玦,拍賣會這兩條線所搜集到的所有線索。
雖然大部分都只是猜測,但艾德琳畢竟是親身經歷者,有一些7想不明白的問題,艾德琳能輕易的想明白。
但想明白了又能怎么樣,說來說去,一位人類的特級戰力之所以被別人當成打工仔使喚,還不是因為……
“切……”
絲線攪動著,撕碎了卷軸。
艾德琳伸了個懶腰,往門外走去。
“無所謂了,順其自然吧。”
玉玦殺招的線路不是一條,而是兩條。
酒吧里,工程師和書記員相對而坐,兩人都有些尷尬。
書記員的尷尬點是玉玦讓她來色誘,工程師的尷尬點是和女性單獨相處。
這家伙老宅男了,第一次被女性邀請,難免不自在。
真是頭疼,這家伙只對一堆零件還有數學圖紙感興趣,這讓我怎么色誘嘛……
真是頭疼,這家伙怎么挑這個時間點約我出來,本來還想約7來著……
兩人同時揉了揉太陽穴,動作如出一轍。
書記員是真的頭疼,事實上,按照原計劃,她要勾引的是個位數的7,本來當時在馬車上都說好了,但沒想到當天玉玦就改變主意了。
他讓她請工程師來酒吧喝酒,然后再用美人計。
且不說為什么美人計非得來酒吧,就單說工程師這個滿腦子都是數據圖表函數象限的人,真的能被美色色誘嗎?
書記員頗為懷疑這一點。
頭疼的不止她一個,對面的工程師也頗為頭疼。他現在要趕緊擴大昨天的勝利戰果,況且負責人死的這件事也的確頗為詭異,他急需瞭望塔的情報支持。
他是這么想的,但不知為何,7遲遲沒有答復,再加上書記員纏著他實在是沒辦法了,他才答應對方來的酒吧。
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工程師煩躁的看了書記員一眼,眼神卻下意識地往下瞄。
今天的書記員穿的是低胸裝的衣裙,渾身都有很嚴重的精心打扮的痕跡,這讓工程師有些浮想聯翩。
書記員肯定是沒有帝國的那些名模好看的,但正如玉玦說的一樣,相貌雖然加分,但它并不是全部。
書記員的性格本身就軟,突然這么主動上心,很難不破防。
破防歸破防,但工程師可不是傻子,昨天剛出了那種事,今天書記員就這么主動了,不管怎么想都覺得不對。
所以理所當然的,工程師的警戒提高了幾分,但眼神還是忍不住往下瞄。
老色狼了。
書記員注意到了工程師的視線,她有一種想要掀桌走人的沖動,但她遏制住了。
“工程師閣下,雖說現在是白天,不宜飲酒,但我聽說血腥瑪麗和陽光更配哦”
上帝啊,我到底在說什么……
書記員恨不得鉆到一個地縫里——如果真的有的話。
“哦?這是什么新流傳的說聞嗎,既然這樣的話,我倒是想試試。”
讓人驚訝的是,工程師接了書記員的話茬。他打了個響指,真的點了兩杯血腥瑪麗。
不一會兒,便有執事把兩杯血腥瑪麗放到了兩人面前。猩紅色的酒水在杯里輕微的搖動,似乎暗示了正在發生的變局。
“書記員女士。”工程師把玩了一會兒酒杯,最終沒喝放到了桌上。他兩手合在一起,撐起下巴,目光直視書記員:“您用一種強硬的態度把我約出來,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您約我出來的目的呢。”
一發直球。書記員一咬牙,心說不管了,也回了工程師一發直球:“不瞞您說,工程師大人,其實我很仰慕您。”
工程師有些發愣:“仰慕?你也喜歡函數嗎?”
書記員也有些發愣:“額……不喜歡。”
兩人同時發出了心聲:這家伙有病?
書記員咳嗽了一下,重整旗鼓:“您大概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對您有一種感情,一種發自內心的感情醞釀。”
工程師也咳嗽了一下,掩飾慌亂:“讓我猜一猜,首先我想先排除是戀人之情的可能。”
“您排除的真準,我的感情就是這個。”
“是嘛,有超越我對數學的感情嗎?”
兩人再次發出了心聲:這家伙果然有病
書記員的心聲:哪有這種時候說數學的?
工程師的心聲:哪有這種時候來表白的?
同時:這家伙,果然是把我當傻子了吧?
書記員嘴角抽搐著,她實在是不想色誘一個這樣的人,本身她就對數學不感興趣,這家伙還老提。
工程師嘴角也抽搐著,他嚴重懷疑書記員把他當白癡了,這個表白很明顯是來拖延時間的,也就是說,奈何橋正在暗地里做著什么。
想到這里,工程師把兩張烏奈放到桌上,然后站起身。
“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些急事,您對我的感情,以后若有機會我再來了解吧。”
書記員正欲阻止工程師離開,但一個身影在她之前攔住了工程師。
那是之前給他們上酒的執事。
工程師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執事:“酒錢我已經放桌子上了,剩下的也不用找了,請問您還有什么事?”
執事笑了笑,臉色突然變得喪心病狂起來。
他不知道從哪抄出了一個板磚,對著工程師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每次點完都不喝,敲里嗎的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