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趙陽來說,已經有了基礎的修行之法,且在后天階段就能主動使用靈氣,年齡帶來的劣勢不再是突破先天的障礙,所以他開始考慮另外一件最關心的事情:學煉器,修補鬼頭刀。
如果能將鬼頭刀修復,憑借著它的神異,他的實力必然會有質的提高!
可沒想到的是,江家作為傳承三四百年的修仙家族,在阮氏父女到來之前竟然一直沒有煉器之法,現在他要想學煉器,只能通過阮娘子。
因為父親被害之事,阮娘子遷怒整個江家,這對想修煉煉器之法的江家之人自然是噩耗,但他贅婿的身份在這件事上反而成為了優點:他既不是江家的人,也永遠成不了江家嫡系。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讓阮娘子相信這一點,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獲得煉器之法。
他原打算通過多接觸,日久見人心,水道渠成的達成這個目的,但有了去千幻門出差這件事,這個計劃就不合時宜了。
明天和意外,誰也確定不了哪個先到,在離開長青山之前,這或許是他離學到煉器最近的機會。
事關最大的底牌的鬼頭刀的修復,他不會有任何僥幸的心理,萬一出去之后回不來了,他學修行的仙法都費盡了周折,在外面想學習看起來更稀少的煉器,難度恐怕會是現在現在的十倍、百倍,甚至千倍、萬倍!
總之,他就當這是最后學習煉器的機會,一定要盡最大努力抓住!
所以,他準備不再繞彎子,而是和阮娘子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有了前面三次比較融洽的接觸,對于他的到來,阮娘子并沒有抵觸的情緒,還擺上了茶壺,拿出了茶葉。
這是好現象,趙陽心中松了口氣,伸手接過茶壺,道:“我來吧。”
沖好茶,他先給她遞過去一碗,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由側頭看了一眼,卻見碎屑從天空中落下,卻是下雪了。
出神的看了一會兒,他轉頭對阮娘子笑道:“下雪天正適合三兩好友,煮茗聊天,得一份悠閑。”
阮娘子只是微微點頭,并沒有說話。
趙陽也不廢話,直奔主題,道:“阮姑娘可愿意聽一聽我入贅江家的事情?”
阮娘子看了他一眼,既奇怪于他對她的稱呼,也想不到他為什么會談論入贅的事情——雖然入贅的是江家,但入贅本身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一般很少有男人會在異性面前特意提起的。
不過,自從父親遇害后,她怒江家沒有保護她父親,事后也沒有找出兇手報仇,對江家十分厭惡,幾乎不和江家的任何人說話。
這樣她自是可以少見江家的人,但一個人住在碩大的青竹苑也難免寂寞,所以身邊有個不是江家的人說話她并不反對:“你想說就說吧。”
然后,又想到他剛才對她的稱呼,在江家所有人都叫她“少夫人”的情況下,“阮姑娘”三個字卻莫名讓她有種輕松的感覺。
其實,用“阮姑娘”稱呼她確實是趙陽考慮后的結果,因為“阮娘子”近似她的本名,不好直接稱呼她,而她不喜歡江家,“少夫人”、“阮夫人”就盡量不用,女士又不是現在常用的叫法,最后就選了“阮姑娘”這個叫法了。
當然,這只是很小的方面,能不能說服她,還要看接下來所說的內容:
“阮姑娘想來也能看出來,我本人的年齡和資質,按道理說是不可能被江家選中的。”
阮娘子沒有說話,但也明白他說的是事實,而關于這一點,她在見到趙陽的第一面就發現了,只不過她對江家所有人都沒好感,自然不會去操那份閑心。
趙陽繼續往下說道:“我之所以能被江心月選中,是因為我提出了一個和她之間的交易:只要她選我為婿,那么,我只要江家之婿的名頭,對她不做任何要求。”
看到阮娘子有些訝異的神色,他又解釋道:“你或許會問,我要一個名頭有什么用?很簡單,我想要有一個修煉仙法的機會,這也是我唯一的要求!”
至于江心月為什么會同意,他沒有多說,因為要說就難免牽扯到江長川和阮鐵行遇害之事。
“阮姑娘,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和她們都不同,我來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修行仙法。”
“你,相信我嗎?”
阮娘子神色不動,道:“是你要說話的,問我相不相信做什么?”
趙陽認真而直接的道:“因為我想從你那里學習煉器之法,所以要先讓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
阮娘子皺眉。
不等她開口,趙陽馬上又道:“你先聽我說。我無須隱瞞,我確實是想向你學習煉器之法,但也明白你的想法和顧慮,所以,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從姑娘你那里學到的煉器手段,絕不會流傳到江家,也不會讓他們得到好處!”
“另外,我向來喜歡‘公平交易’四個字,現在我實力雖然低微,但也能幫姑娘做一些你不方便做的事情。”
“阮姑娘,你看如何?”
阮娘子心中有些亂。
她沒想到趙陽會這樣直接,他的話也透著徹底的真誠,而且,確實聽得出來,他對江家絲毫沒有敬重之意,但是,算上這次,她才只見過趙陽四面,在父親死后,阮家的煉器之法是她最珍重的東西,哪里會輕易的交給他?
她將目光移開,轉移話題,道:“這次晨梅那丫頭怎么沒跟你過來?”
提到晨梅,她不由想到晨梅眉眼已開,走動時腰肢搖擺,作為過來人,如何不知道那代表什么?
再看趙陽,眼神就不由帶上了一層鄙視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乎在告訴他,她知道了他的“秘密”。
趙陽對于她轉移話題,心中微微嘆氣,知道剛才開誠布公,至少讓她相信了多半,但畢竟是珍貴的煉器之法,就算愿意傳給他,恐怕短時間內也不行。
但是,他再過幾天就要離開長青山出公差了,偏偏在時間上是等不起的!
這時,收到了她的目光,作為成年人,他幾乎秒懂,但并不在意,他和晨梅的事江心月早就知道了,而她有這種表現其實也說明對他的防備減少,關系有所拉近,但僅是這些并沒有什么用。
不過,這件事卻讓他心中一動,很受啟發:他早就知道,男人之間的友誼往往一同曠課、泡吧結下的,而女人之間很多則是從一起黑共同的對象開始的,兩者本質上是互相留下把柄,那男女之間呢?
他看了眼阮娘子脖子的衣領下面露出來的的紅色的絲帶,決定激進一把!
所謂富貴險中求,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伸手握住了阮娘子端茶的手,探身吻了過去。
手被握住,阮娘子不由一愣,而看著趙陽的臉不斷貼近,她的眼睛也隨之睜大,大腦里的血液像是海邊噴涌的海浪,呯的一下炸起,意識也短暫的炸成了一片空白!
不過,趙陽輕輕一吻后,就很快離開坐了回去。
阮娘子也很快清醒過來,然后心中頓時生出滔天的怒氣,就想將杯里的水全潑到趙陽的臉上!
但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的怒氣雖然澎湃,但好像并非是針對趙陽,而趙陽這時忽然輕輕開口,道:“這下你相信我了吧?”
她冷笑一聲,還是將杯里的水潑了過去,但她這樣做更像是需要有這樣的反應,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手也發抖,潑的時候也下意識的收力,潑出去的茶水倒有大半落在桌子上,只有少許濺到他的衣服上。
她也明白了趙陽那句話的意思:她是江家大房長子的遺孀,他剛才對她做的事,一旦被她說出去,別說只是一個贅婿,就算是江家的嫡系子孫也一樣會受到嚴懲!
至于他,恐怕只有被打殺一條路了。
不得不說,他為了想學煉器也真是拼了!
她瞪著趙陽,感嘆著他的X膽包天,這時,腦海里忽然冒出了一個瘋狂的念頭,而想到那個結果,心中又生出了難以遏止的報復的快意!
“這樣就讓我相信你?有本事……哼!”
她微微昂起頭,露出潔白細膩的脖頸,挑釁似的看著趙陽。
趙陽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起身將她抱起來大步向里屋走去。
阮娘子身子一縮,嘴里似乎“哎,哎”的叫了兩聲,像是想表達拒絕的意思,但耳中卻沒聽到自己的聲音。
隨后她就感覺自己像是失去重量般,看著腳下的地面飛速的后撤,看著臥室的門在身后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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