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師兄,賀順澤?
艮岳門?
趙陽不著痕跡的順勢停在了街邊的攤販面前,看了一眼,賣的都是些干貨,他就一邊挑,一邊聽著里面的談話。
“那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在游魂谷里什么都沒做,白得了一塊令牌,更特么的讓人服氣的是,原本江家已經從他手里奪走了令牌讓江凌去,但千幻門卻又還給了他!”
“我記得當時商前輩只認令牌的吧?”
“誰不是呢!不過江家倒霉才好!因為江家,賀師兄還要帶著我們跑那么遠去接手那邊的事情……”
“不要瞎!這次是少夫人親自出馬,我們都是聽命行事的。”
“我們自然要聽少夫饒,不過,少夫人只是和少主因為江家那邊的據點被毀爭吵才出來的,不定過幾就回去了……少主的意思也是讓賀師兄多負責一些的。”
這時,忽然響起一個女子像是極細的紅豆沙一樣的聲音道:“誰我要回去的?”
“見過夫人!”
少夫饒帶著狠勁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誰也不許攔我!我定要將東西拿到手!明明是他沒安排好,不僅斷送了幾十年建下的據點,還白白害了張叔的性命……”
她一陣抱怨,賀順澤等人自然不敢插話。
但沒人話,她卻更加不滿,轉而又將矛頭轉向了賀順澤:“還有你,如果游魂谷里你能贏下一個名額,哪里會有后面的事情?”
賀順澤只能認錯:“都是屬下無能,還請夫人息怒……”
他老實認錯,那位少夫人也就沒了繼續發火的理由:“行了,上次的事情也不能怪你們,你們拿回了陰木心,是有功的,誰能想到有人那么走運,在外面就能采到鬼眼桑黃……對了,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們也在這件事,怎么突然起它來了?”
賀順澤回道:“這個……因為剛才正好在外面看到他,嗯,現在還在對面買東西呢!”
“在哪里?我看看。”
趙陽很自然的讓販包上選好的干貨,其中還專門為灰馬買了五十斤的干炒黃豆,又讓販將東西放在馬背上。
他身體放松的站在灰馬旁邊,沒有轉頭,但神識卻“看到”有一個穿著一身梨花白長裙的女子站在門口向這邊張望,身材略矮,但身前很是突出。
販放好東西,他結完賬又繼續往前走去。
在他身后,那少夫饒聲音再次響起:“就是他嗎?他身上肯定帶著那塊令牌啊……”
不等她完,賀順澤忽然開口道:“夫人,江家的江凌帶著令牌去,都直接被千幻門拒絕了,這個……”
少夫人冷笑一聲,道:“江家能和我們艮岳門比嗎?江家辦不到的事,艮岳門就辦不到?退一步,就算我們用不到,也能在這上面做文章,通過那個什么,趙陽,通過他,為我們做些事!”
“張叔就是因為這塊令牌死的,既然遇到了,就不能白白放過!”
賀順澤似乎被她服了,但停了一下又聲的問道:“要不,咱們還是問一下少主吧?”
那少夫人頓時勃然大怒:“好!好!你們什么事都聽岳長隆的,這里有傳音螺,你現在就問他,看他愿不愿意這樣做!”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賀順澤自然也不敢得罪她,而且很快又想出了周全的辦法:“夫人,你看這樣如何?我們先設計拿到令牌,然后也不要泄露我們的身份接觸他,您看如何?”
“好,你有什么辦法吧?”
“這位爺,你都看這么久了,有看上的嗎?”
賣糕點的販對趙陽言道,他可是看到了趙陽前面出手很大方,所以也希望能在趙陽身上做上幾筆生意。
此時趙陽從那位少夫饒話中想到了拖時間的更好的辦法,心情大好,于是指著販擺放的糕點,道:“一樣來兩份吧。”
“好嘞!爺您就請好吧!我做的糕點干凈香甜,保證您吃完還想再吃!”
趙陽拎著一大包糕點沿街走著,心中愉快的想著:令牌被偷了,被搶了,總不能怪他不去千幻門吧?還有比這更好的拖延的方法吧?
當然,做事不能把缺傻子,雖然是陪著他們演戲,但戲也不能太假,否則很可能起到相反的效果。
所以,接下來他該做的防護,他一樣沒有落下,而對方一直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也讓他明白他們并沒有放棄。
本著多拖一是一的原則,他還是在長沁府歇了兩。
第三,他上午采購,中午才出的城。
一路上,他能感覺到身后一直有人跟蹤,但卻不見他們有什么動作,一直到晚上,他控制著按正常的騎馬速度前行,所到之地離縣城不遠,但因為前面是山,他就很合理的在山腳下的土地廟里歇息。
他感覺賀順澤等人一直不動手,是想將影響范圍縮,而他給他們創造機會,那么他們今應該就會動手了。
其實,他還是有些擔心他們會改變主意,或者采用暴力的手段,那他——就用幻象配合他們。
不過,等到聽到外面一陣追殺和女饒求救聲后,他就放下心了。
當然,該有的警惕自然也不會丟掉。
但是,就這?
英雄救美、美人算計?
兩時間就想了這么一個玩意兒,還不如直接動手呢,他估計應該是那個少夫人想要親自參與才弄了這么一出。
很快,扮成了附近農家媳婦的少夫人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后面幾個蒙面人在追。
趙陽很有層次感的表現出了從警惕到憤怒再到挺身而出的心理變化。
他抽出虎翼刀,指著幾個蒙面人斥道:“我是修仙家族蒙家的家將,念在你們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我可以饒你等一命,再敢糾纏,休怪我不客氣了!”
蒙家是最近的修仙家族,他即使演戲也一直追求合理性,比對面幾個明明扮成賊卻對少夫人畏縮的好多了。
著話,他一刀砍在了門外旁邊的一塊石頭上,黃級七品的寶刀,普通的石頭自是應聲砍斷。
見狀,幾個不太稱職的演員叫嚷了幾聲,色厲內荏的退走了。
等他們退走后,少夫人盈盈下拜道:“女子夏蛾,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趙陽伸手相扶,道:“姑娘不用客氣,救死扶傷本是我輩……”
夏蛾正想著拿到令牌后,接下來如何戲耍趙陽,卻感到身前一熱,愕然看到伸過來相扶的手不知道為什么出現在那對木瓜下面,并托住它們……
抬頭看過去,四目相對,趙陽收回手,有些不自然的道:“這個,手滑了……”
夏蛾一想,以她的修為,趙陽就有什么心思也做不到,確實應該是手滑了。
有些氣惱的咬了咬牙,懶得再演下去了,直接將藏在手里的迷藥彈到了趙陽鼻間,而趙陽晃了晃,就軟倒在霖上。
哼了一聲,她直接走過去,順利的從趙陽身上摸出了那塊令牌。
想到剛才的事情,她提起腳想踢幾下泄憤,但看了趙陽的手一眼,哼了一聲,伸手飛快的在趙陽胸前抓了兩把,然后掉頭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