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青荃一路追下去,一直將她所認定的范圍查了個遍,也沒有將人找出來。
不過,通過剛才的探查,她發現四天宮的人就在前方——如果沒有犯介的推測,她或許不會多想,現在她要追捕的人逃到了這邊,四天宮也在這個方向上,她就難免覺得兩者之間有什么聯系了。
想到這些,她就不再管搜查范圍的事,而是繼續追查下去,一直追查到了四天宮所在的山谷中。
其實,她原本想先探查一番,看能不能將人找出來的,然后再確定以什么方式和四天宮的人見面的,但是,她并不擅長隱匿氣息,面對最高修為只是金丹的諸人,她也沒必要那樣做,結果在她幾乎確定她們的存在的時候,四天宮的人也發現了她。
說起來,四天宮的人之所以能這么快發現她,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們所修的功法以及法寶的功勞,另外一方面也和趙陽有關——上次他使用蜃鏡術觀察外界情形時正趕上她們在山谷中沐浴,雖然沒有發現他,卻也察覺到了,從那之后,她們就提高了警惕。
對尹青荃來說,既然發現了,她也沒有躲避的道理,也正好光明正大的去查一查那人是不是在她們之中。
在她來到她們面前時,四天宮的人已經恭敬的等著了。
“晚輩白薇,見過尹道友。”
尹青荃看向她,又向她身后看了一眼,心中有些遺憾,卻是并沒有在其中發現要找的人的氣息。
不過這也正常,在意識到被追緝的情況下,犯事的人不可能傻到直接跑到老巢躲著。
她回了一禮,然后溫和的道:“四天宮果然名不虛傳,培養出了像你這樣鐘靈神秀的弟子,斷宗的弟子都是一群莽夫,全沒有你身上的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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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面容柔和的道:“前輩過獎了。斷宗乃天下刀宗,諸位刀主個個身懷絕技,晚輩自知資質駑鈍,實不敢和他們相提并論。”
兩人初次見面,又沒有什么交情,例行互相的吹捧完后,她又順勢問道:“尹道友大駕親臨,不知道可有晚輩效勞的地方?”
以自己的身份和修為,尹青荃也沒必要和白薇繞圈子,直接問道:“我這次過來是追捕一個入侵洪山堡的賊人,我懷疑他可能也和前幾天的幾起兇案有關,但因為發現的遲了,追到這邊就失去了蹤跡——你們在這里可曾看到有可疑的人經過?”
說著話,她已經將四天宮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置于她的神識觀察之下,只要有任何細微的異常都能被她發現。
白薇仔細思考了一番,道:“回尹道友,其它地方什么情況,晚輩無從得知,但此地方圓三里之內,晚輩可以保證最近兩天都沒有人經過。”
從白薇等人的表現上,尹青荃基本上確認她并沒有說謊,因為面對她,在她的大道之力的干擾和壓制下,如果說了假話,在場十一人不可能一點異常都不露的。
當然,這并不能推翻犯介的推測,因為其中有太多的可能以及可操作的空間,比如,四天宮完全可以派出兩波人,一明一暗,白薇放在明面上,另外那一波人則屬于暗中搞破壞的。
而且,這兩次的事要都是四天宮挑起的話,這才是他們最可能采取的辦法。
總之,既然要找的人不大可能在她們中間,她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里了:“那好。你們平時也注意一下,免得為賊人所趁,遇到什么麻煩,或者發現了可疑之人,可以直接聯系我。”
說著話,她隨手在白薇頭上佩帶的玉簪上留下了獨屬于她的大道印記。
白薇知道,通過這份印記,她就可以直接聯系尹青荃,但同時它也有監視的作用,因為剛才提到的賊人的緣故,她并不好拒絕,而且也有保護的作用,她沉默了一下就接受了下來:“多謝尹道友厚愛。”
尹青荃點了點頭,又繼續往前探查了一段距離,因為知道要找的人基本上不可能逃到這里還不被她發現,所以只是做個樣子,隨后就返回去了。
返回的途中,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下意識的行為,她又經過了北湘媛和趙陽的上方。
在她看來,她們應該結束了,沒想到回來還看到兩人還熱火朝天的抱在一起,只是從剛才的男的在上面換成了女的在上面……
她還奇怪的多看了幾眼,以為兩人或許在修煉什么雙修的功法,結果發現她們真的就只是單純的做那事……
不知所謂……
她嘴角撇了撇,就把神識關注收了回來,然后注意力又轉移到了入侵洪山堡的賊人身上。
她還是無法把趙陽和賊人聯系在一起,但兩次都被他逃走,此時找出并抓住他已經成了她最煩心和想要做的事,除此之外,她對其它事根本不感興趣。
這時,天色已經到了傍晚,倦鳥從遠處一一飛回自己的巢穴。
看著這副景象,她心中一動,想著,與其漫無目的的尋找,何不將附近所有的金丹叫到面前,到時候誰是賊人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想到這里,她心中振奮起來,幾乎想要立即就去做這件事,不過,她雖然能夠察覺附近二十里里之內的金丹的存在,并且可以直接向他們傳音,但她自己的力量畢竟有限,倒不如讓洪山堡的人去做。
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憑借增加的人數,能更大程度上保證不會有金丹被漏掉。
現在看來,那賊人很擅長隱匿,但人數增多后,被發現的機率也會增加。
她在后方坐鎮,就算發現不了他,聲勢一大,也更容易讓他露出馬腳,到時候她絕對不會再給他逃跑的機會了!
想到這些,她瞬間加速,飛向了洪山堡。
地下山腹中。
北湘媛身體酥軟到感覺手臂都沒有一絲力氣,但還是舍不得放趙陽離開她的身體。
這么多年來,她終于明白書上說的“食髓知味”是什么意思了……
呼呼喘了會氣,眼睛終于結束升天般的眩暈,重新看清楚,她看著趙陽注視著她的眼睛,舔了舔嘴角,把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的果實上,以她小時候都沒用過的撒嬌的語氣道:“怎么了嘛,你不喜歡嗎?”
趙陽眨了眨眼睛,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北湘媛風情萬種的瞟了他一眼,嗔道:“你還說!從我們相遇開始,你哪次輕饒我了?”
“那么多次,里面都是你的形狀了……我還怎么嫁給其他人?”
說著話,她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從第一次在火蟻洞見面開始的一幕幕的情形,此時回想起來,雖然促使她最終做出今天的決定的是發現了趙陽來自下界,讓她確定了《仙凡辯》道理,但那只是她想找的理由,最根本的還是趙陽既占了她的身子,又占了她的心。
不過,對于發現趙陽來自下界這件事,她感覺輕易不能去說——這肯定是他最大的秘密,以兩人現在的關系,說出來恐怕更多的是麻煩!
但她認為的“根本”,說出來估計也無法讓他信服——換成是她,以北湘家族嫡女的身份,修為又是金丹,卻放棄實力強大的胡家,選擇一個小門派的小小的大衍境修士,她自己估計也不可能相信……
腦海里轉動著這些念頭,然后,她心中忽然有了主意,道:“另外,我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你身邊的時候,我修煉起來感覺更加沉穩和順暢,我覺得跟在你身邊應該能走得更遠!”
趙陽心中頓時了然,聽到這里才算勉強接受了三四分,但對于她敏銳的感知倒是比較贊賞。
北湘媛一看他的表情,原本對于《仙凡辯》所說的道理還只是六成信,現在直接增加到了八成!
而且,趙陽這家伙肯定是知道的。
那么,以后她就可以放心的跟著他了!
想到這里,她心中充滿了無邊的喜悅,然后貼著他的臉撒嬌的道:“我什么都跟你說了,你以后就讓我跟著你了吧?”
說出這句話,她忽然有種要哭的感覺,卻是忽然明白了“托付終身”的意義。
趙陽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北湘媛心中一喜,坐起身來,在他胸膛上推了一把,道:“你嘆什么氣?我的身份,我的修為,被你糟蹋的時候還是黃花大閨女,什么都不要的跟你,以后你想什么時候……想怎樣都依你,就這樣還委曲你了?”
趙陽看著她,嘆氣道:“要是這么簡單就好了……”
北湘媛嘴角一翹,哼聲道:“你這語氣什么意思?你睡也睡了,還不只一次!包括今天,前后就見過四次,一次沒落!我全身上下,哼,你說哪里還有你不熟悉的地方?”
“你現在要敢說后悔,信不信我給你弄斷了它!”
說著話,她用力夾了一下……
趙陽吸了一口涼氣,挑眉道:“你舍得嗎?”
北湘媛啐了他一口,然后兇巴巴的盯著他道:“那要看你的表現了!”
趙陽看著她,道:“你想我有什么表現?”
北湘媛張了張嘴,看著他明亮的眼睛,忍不住羞澀的垂下眼眸,道:“你只需要遵守你的諾言就好,我,我天天跟著你!”
趙陽笑道:“你想得美。”
北湘媛心中一氣,看著他胸前的豆子,忍不住上手揪了一把。
趙陽這次真的吸了一口涼氣,趕緊抓住了她的手。
她一見,像是忽然找到了對付他的辦法,頓時和他來了一場攻防戰。
明明很幼稚的游戲,她卻玩得興致盎然,直到自己的高塔受到攻擊,她就像是被關了開關,忽然不動了,只是拿眼看著趙陽。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趙陽張開了懷抱,她忍不住閉上眼,像是在婚衣初成的那天晚上,她穿著婚衣來到湖邊,將它脫下,帶著某種神圣的心思走進湖里一般,落進了他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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