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有些知識真的是光靠學習學不到的。
越是接觸的層次越高，越是如此。
就像是這空間戰場，普通人一輩子都不會聽聞，午昆侖在學院之中都不知道，以往也沒聽人提起過。
閆肅解釋道：“空間戰場就是在洪荒星空巨獸開辟的通道周圍形成的一些穩定空間通道，雖然我們當初第一時間會毀掉最大的通道，但周圍還是有無數虛空通道。但因為主要空間通道被毀，小的通道很快就會閉合，這點你經歷過，應該有所了解。”
午昆侖點頭，他自然了解，當初他拿走星核后那一幕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些被鎮壓住的空間裂縫瞬間無數洪荒獸涌出，當時他真實命大，那么弱的時候，竟然在洪荒獸潮中保住了性命。
閆肅繼續道：“空間戰場就是被毀掉的空間通道，撕裂出一部分，穩定在虛空之中。多少會有一些特殊之處，這些穩定在虛空的空間，就如同從世界切下一塊空間獨立出來，要是有戰神境存在能將其煉化，就能形成屬于自己的世界，用于屬于自己的小世界。”
“當然，要將這種空間煉化非常之難，戰神進去這種空間會直接崩潰，而這空間一般都會有大量洪荒獸，形成新的洪荒生態。這種空間，與兩界之間都有聯系，兩界生物都會不斷涌入。”
“如果不加以阻攔，這也會形成一條不算太穩固的兩界空間通道，所以無論是為了占據這空間將其煉化成獨屬于自己的小世界，還是為了阻止洪荒獸不斷涌入，都要去爭奪這種空間。但這種空間承載能力有限，進入數量也有限制的情況下，想徹底清繳占領很難，于是就有了空間戰場。”
午昆侖眼前一亮：“也就是說，一直以來我們跟洪荒世界都有聯系，還能彼此進出？”
閆肅不置可否道：“更多是單向通道，咱們要過去非常困難，而且這種小的空間戰場極其不穩定，形成力量來自于被炸毀的空間通道，更來自于世界本源的力量。”
雖然閆肅說得都是不確定的言語，但午昆侖已經可以肯定，自己猜的沒錯。
但現在他對別的更好奇，立刻追問道：“世界本源的力量？”
閆肅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告訴你也無妨，你知道他們懷疑你在火星得到的星核，還不惜一切想得到星核的原因嗎？”
“原本不知道，您這么一問我肯定知道了，那星核跟世界本源力量有關。”
聽話聽音，閆肅這么問了，那還用說。
閆肅笑道：“洪荒獸我們人類簡單將其劃分為九級洪荒獸、基本對應人類宗師之下的力量境界。靈獸對應宗師與大宗師，而洪荒巨獸則對應封侯境、封王境的超級強者，因為它們本身不跨越大境界，力量境界很模糊。”
“有些看似境界不高，但只要血脈強大，依舊擁有強大殺上來。而洪荒星空巨獸這種，就如同人類封號戰神中擁有封號的存在，凡是巨獸前面有特殊封號的，如‘星空’巨獸、‘吞噬’巨獸、‘火焰’巨獸，對應的都是戰神境存在。洪荒星空巨獸還是其中最強大的種族之一，天賦能力強大可以鎖定世界星空坐標，開辟星空通道……”
“要不是人類戰神與封號戰神跨越太大，也許這種封號巨獸也能對應兩大境界……”
謝靜黎少有的開口詢問道：“主任，我在家族查資料，一般也就查到這種地步，對于洪荒世界的洪荒獸描述，并沒有戰神之上的存在，那個世界有堪比我們封號戰神，甚至那至高存在的嗎？”
如果說幾個月前，閆肅還將他們當成孩子、學員對待，對他們還有所保留，并不希望什么都告知他們，那此刻就完全不同。
閆肅想了想道：“有，洪荒世界有強大的圣獸，那是超越封號巨獸的存在，可以堪比我們人類的封號戰神……”
只是說到此，他微微有些停頓，隨后立刻發現午昆侖跟謝靜黎都期待的看向他。
閆肅繼續道：“你們啊，今天就再跟你們簡單說幾句，說完這個立刻研究正事，就算你們進步再快，提早知道這些也意義不大。圣獸之上，它們也有鎮壓當代的獸皇存在，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其實兩人并不感覺到意外，僅僅是星空通道被星空巨獸打通那一會，就帶來一個全新的洪荒紀元，那原本的洪荒世界該何等強大，不可能誕生不了強大的生靈。
這些事情其他人也猜測過，但人類高層都以兩界目前無法交流為由，并沒對普通人開通太多權限，沒讓他們知道那么多。
午昆侖不感意外，閆主任說完，他則自言自語道：“洪荒獸，我看到一些資料中有人曾經稱呼過小獸，洪荒靈獸、洪荒巨獸……洪荒是我們對它們的稱呼，哪怕他們是在洪荒世界生存，也不可能那么叫，那么……”
“小獸、靈獸、巨獸、封號巨獸、圣獸、獸皇……這么看來，它們有完善的社會體系，并非都是散亂的存在，它們那里會是怎樣的世界？”
謝靜黎補充道：“不止如此，骨器制作有別與以往煉器之法，包括其他許多改變，雖然謝家這方面資料我也沒權限接觸，但我想這應該是洪荒世界傳過來的。還有，零星記載，有如野人一般強大存在出現過，但隨后消失無蹤，有解釋說是洪荒紀元開啟，野人意外得到進化，但我更傾向于那是洪荒世界過來的類人物種。”
午昆侖看向謝靜黎，此刻好奇心爆棚：“難道洪荒世界是一個洪荒獸社會體系完整的世界，類人生物并非主宰的世界？”
謝靜黎冷靜分析道：“很有可能，就像是神話時代，第一位傳說中的主宰就是東皇太一，他建立了第一代天庭，那個時代妖族才是天地之間的主角。后來天柱斷，天河下泄，女媧補天，大禹治水，人族才慢慢崛起。就算如此，隨后太一弟弟建立新天庭，號天帝也統治很久，隨后刑天打上天庭斬殺帝俊，到了此后人族歷史才真正開始……”
“有意思……”
午昆侖很感興趣道：“洪荒之氣都給咱們世界帶來如此大改變，那完全的洪荒世界恐怕更加廣大，這種社會體系下不知會產生何等文明……”
這幾十年來，不只是午昆侖這么想過，無數人都想過，甚至還有無數影視作品誕生。
亦如洪荒紀元前，人類一直猜測外星人是否存在一般。
可此時此刻，聽著午昆侖跟謝靜黎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僅憑他的只言片語，還有他們以往的猜測，竟然料到了許多。當然，更多的是錯誤的，但閆肅依舊很是驚訝。
沒有惶恐，沒有不安，完全沒有他們當初知道那個世界時的感覺。
閆肅笑看兩人：“你們倆倒是分析得默契，不如我送你們去洪荒世界研究所得了。”
“被研究啊，那不好吧。”
“嗯……”
聽到午昆侖隨口回話，閆肅都愣住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本來就是逗逗兩人，沒想到午昆侖這小磕跟得及時，嘮得夠硬。
隨即反應過來，閆肅笑著點指午昆侖：“你啊……好了，你們也別費神瞎猜什么了。你們膽子倒是大，當時我們知道都怕得不行，完全不同的文明相遇，戰爭是彼此最好了解的過程，難道你們就不怕大戰開啟，人族被滅。”
午昆侖完全不擔心道：“人族有鎮星皇那等堪比圣人的存在，這種關乎人族存亡的大事，咱們考慮有用嗎？擔心有用嗎？所以根本不擔心，我只關心現在對我有用的，那么大的事情還輪不到我們操心。”
咦，說得好有道理。
閆肅想想，自己是用了多久才釋然，才悟通這個道理的？
算了，一代不同于一代。
閆肅再次將話題拉了回來，跟午昆侖再次確認道：“那你確定是去火星了？”
原本午昆侖的確已經想好了，因為在他看來，現在能歷練的地方也不多，火星應該是最殘酷的地方，也最適合他。小遺跡各種限制太多，說真的，不太夠他折騰的。
但此時則不同，午昆侖想了想道：“主任，要不您再跟我說說，空間戰場跟火星掃蕩洪荒獸有什么不同？”
閆肅很有耐心的解釋道：“火星你本身比較熟悉，知道再次被洪荒之氣沖擊后的情況，為了在火星建立基地，必須將大部分有威脅的存在或是抓捕或是擊殺。當然，這主要是因為火星跟金星、水星不同，并沒有鎮星皇誕生，在這種情況下就會成為各方勢力爭奪之地。真正有資格分百分之八十最好資源的，自然是華國、亞特蘭蒂斯、泰坦神族這三方。”
“之所以拖了這么久，也是因為利益劃分的問題。首先清理過程中就有巨大利益，更不要說未來開啟大移民后長期掌控了。像這種清理，本身也是練兵之地，各方都會派遣相應人員去，當然，起步最少也要是高級體質。一般高級體質會成建制行動，能考驗士兵戰力，考驗指揮著的指揮能力。”
“宗師、大宗師甚至超級強者也都各有使命，有各自的戰場，但不管是誰，都只能加入軍隊。一般人還沒這個資格，武學院的學生還好一些，有權加入軍隊跟著行動。這種行動，個人所得好處不多，會有一定功勛分配，不得擅自行動……”
閆肅詳細跟午昆侖講解了火星清繳情況，安全性更有保障，但同時也受到太多束縛跟約束。好處就是，身處軍隊之中，就算是謝家、王家、泰坦神族這樣的存在也難以輕易插手。
身份更容易隱藏，就算被發現了，安全性也更高一些。
說完火星清繳情況，閆肅又將其空間戰場的情況。
“我們華國這邊的星空通道開辟最早，最為強大，但散溢處的力量也最少，最終只形成了三處空間戰場，泰坦神族那邊有五處、亞特蘭蒂斯那邊有七處、金星、水星各有九處空間戰場。”
“按照這些空間戰場形成的時間，分別一第一空間戰場、第二空間戰場一直到第二十空間戰場命名。因為空間戰場并不能如火星那般，一次性完成清繳，而且里邊情況特別，空間變化莫測，也難以建立長久的基地駐扎，雖然在咱們通道這邊建立了固定基地，但軍隊并沒完全掌控。”
“在火星沒出現時，這里才是真正的戰場，火星雖然大，但沒有后續補充早晚會清繳完畢，所以長期的狩獵、戰斗、發財之地還是空間戰場。空間戰場中有軍方的人員，也有各大家族、各大勢力的人員，更是雇傭兵軍團、狩獵團的天地。”
“你們平時知道的狩獵團，雇傭兵軍團的人，大都是外圍成員，雇傭兵軍團、狩獵團的核心成員都是在空間戰場活動，因為那里沒有地球的法律約束，沒有軍隊的約束，是冒險者的樂園跟天堂。當然，死亡率超高，也被稱為冒險者的墳墓。”
“空間戰場分得不是那么詳細，基本上以初級、中級、高級劃分，初級空間主戰場主要集中在金星、水星，那兩處有五處初級空間戰場。地球只有兩處空間戰場，亞特蘭蒂斯、泰坦神族各一處。中級空間戰場亞特蘭蒂斯有五處，泰坦神族那邊有三處，華國這邊有一處，金星跟水星各有六處中級空間戰場。”
“華國第一空間戰場、第二空間戰場都是高級空間戰場，泰坦神族、北美亞特蘭蒂斯、金星各有一處高級空間戰場。”
“初級空間戰場，宗師之下的高級體質可結隊進入，但每隊之中也必須有宗師，否則危險性極大。而中級空間戰場，無宗師之力不可入內，普通宗師也要結隊進入，小心應對，一般有大宗師才能保證一定程度上的安全。”
“至于高級空間戰場，大宗師去了都極度危險，必須有超級強者坐鎮。空間戰場之所以不具體劃分，是因為其危險性不固定。因與洪荒世界相連，經常會有一些未知敵人出現，數量、地形、地貌都會有所變化，危險性很難做出具體評估。”
“空間戰場的好處是，與洪荒世界相連，好處多多，許多地球、金星、水星、火星沒有的洪荒生物、天材地寶那里有可能都會出現。”
“空間戰場雖然危險，但所獲一切皆歸自己所有，只不過不能帶出空間戰場，必須在空間戰場基地中完成交易。而基地之中，各方勢力互相制衡，一般都能拿到一個不錯的價格，尤其是一些好東西，更是可以舉辦拍賣。”
說起這些，閆肅明顯發現午昆侖露出喜色，其實當午昆侖開始跟他詢問空間戰場情況時，他就已經有了心里準備。
他知道，自己只要說完空間戰場，十有八九這小子會選擇去空間戰場。就他那性格，如果沒得選擇，他或許會裝老實孩子去軍隊，可如果有其他選擇，這家伙才不會當乖乖寶呢。
說完好處，閆肅提醒道：“空間戰場充滿了機遇，也充滿了危機，那里跟地球的規矩不同，弱肉強食，只有每一處空間戰場的基地是有法律跟秩序，一旦進入空間戰場，那就是弱肉強食。就算別人不知道你身份，也一樣會有人對你下殺手，而且經驗不夠豐富也很危險，里邊有些地方空間是不穩定的，甚至空間轉換，極小概率甚至有人曾經被帶走。”
其他的午昆侖雖然剛聽說，倒不敢意外，聽到帶走，他有些意外：“帶走？”
閆肅道：“這是星空通道碎裂后形成的，多少吸收一些本源力量，與兩邊都有一些聯通，但極其不穩定。其實原本有三十六處空間戰場，但后來因為種種原因毀掉了三處，后來戰神殿全面接管控制后，剩下的空間戰場被設下限制才長期穩定下來。”
“說是穩定，就是不能超過里邊承載能力，另外那一邊進入的都是偶然進入，但空間玄妙，有偶然進入就會有更小概率會被帶走，進入真正的洪荒世界。當然，這個幾率相當小，因為很多時候你難以確定對方是被帶走還是死在里邊了。”
危險，到哪沒有危險。
午昆侖確定道：“就空間戰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