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琳瑯天很是不情愿的出現在寧夜身邊,話還沒說,身體先扭捏起來。
以致于寧夜不得不說:“你沒必要這樣,我有兩個妻子,這已經夠了。”
琳瑯天詫異:“你知道?”
隨即意識到自己失言,不由掩口,只是氣鼓鼓的看寧夜。
寧夜輕笑。
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琳瑯天把戀蝶教給了他,這就意味著琳瑯天對寧夜是不設防的,寧夜連岳心禪都能推演了,這種情況下要是還推演不出琳瑯天才是怪事了。
他說:“萬花谷愿意合作,這是好事。鳳掌教的想法,我也理解。我寧夜為人,恩怨分明。既然萬花谷不想和我為敵,我自然也不會找萬花谷下手。我們的共同對手是黑白神宮。”
“那之后呢?”琳瑯天不情愿的問。
“之后的事,說的太早沒有意義。但只要是朋友,我就一定會為朋友考慮。”寧夜道:“既然你鳳掌教讓你過來,那正好。我有個計劃,尚還缺些條件。你過來,到是可以幫我一個忙。”
“不會又是要我為你戰斗吧。”琳瑯天無奈問。
“不用,只是想了解一下你萬花谷的仙法神通。”
“咦?”琳瑯天詫異:“你要學我萬花谷的法門?”
“先了解一下。”
“行行,只要不是打架就好。”琳瑯天喜道:“你要了解什么?”
寧夜沉思半晌,道:“貴門有沒有一種秘法,不需要單獨使用,而是可以融入其他法術神通的,就象被動加成……哦,我的意思是說,一種輔助型的仙法或者神通,對絕大部分法術都有幫助作用。”
琳瑯天點頭:“有啊。”
“但需要有明顯的萬花谷特征。”
“這個嘛,到是不多,但也是有的。”
“那就好,你先都寫出來,我挑一挑。”
讓琳瑯天把萬花谷的神通一一羅列給寧夜挑,這種話大概也只有寧夜能說了,偏琳瑯天也不以為然,興致勃勃的一一寫下,連帶功能講述的清清楚楚。
寧夜便對著這些不斷推算。
琳瑯天看著他認真的樣子,英眉俊朗,心中不由微動,隨即又羞澀起來,按捺不住好奇問:“我萬花谷的仙法,多適合女子學習。你若是學了,多少會略失陽剛,怕是不太合適呢。”
寧夜笑道:“我不學,另外有人學,我只是為她挑選一門而已。”
琳瑯天有些不開心:“是給池晚凝還是公孫蝶?哼,你到是挺為她們著想的。”
寧夜莫名詫異,你這是吃醋嗎?
他搖頭笑道:“你想太多了,也不是她們學。”
“咦?難道你外面還有別的女人?”琳瑯天驚呼。
寧夜白了她一眼,這時問天術終于有了反應,看著昆侖鏡中的畫面,寧夜一笑:“就是這個吧?接下來,我要你教會蝶兒使用這么神通。”
琳瑯天生氣:“還說不是給她學的。”
寧夜搖頭:“真不是她學,她也就是個二傳手而已。”
琳瑯天一陣莫名。
這男人好是挺好,就是有時候說話太讓人聽不懂了。
雖然已經晉升四九人魔,溫心予卻還是負責著執子城內的大小事務。
對她來說,處理執子城各類事務,既是公務,也是消遣。
看著那一個個凡人在自己膝下跪拜,顫顫驚驚,一言可決其生死,溫心予心中就總能感到幾分暢懷——那是她最快樂的時刻。
有時候她會鄙夷那些每日就知道閉關苦修的修士。
人這一生,力求上進,圖的是什么?
不就是做人上人嗎?
成了人上人,就應當好好享受掌控眾生命運的快感,繼續砥礪前行,縱然走的再遠,又有什么意義了?
溫心予是個想得開的女人,她知道真正的巔峰永遠只有一個,有時甚至一個都沒有——長青界到現在也沒存在公認的天下第一。
人上人終究只是個相對的名詞,你做不到立足山巔,那便需懂得適可而止,及時行樂。
溫心予知道自己天賦有限,也許一輩子都無緣無垢,所以知命樂天,成就萬法之后,就不再努力,而是大部分時間瀟灑,每日只例行做做功課,穩步前進。
實際這也是絕大部分修士的做法,正所謂小富即安吧。
今天和往常一樣,溫心予來到執子城的衙門,慣例看了一下卷宗。
執子城有府衙理事,溫心予在這里屬于太上皇,想管她就是老大,不想管也自然有人負責。所以溫心予通常就是挑一些她有興趣的案子問問,然后同樣是憑興趣去判。
大多數時候,她處理的都是和女人,情愛有關的事。
尤其是那些和喪夫,偷情之類的事有關。
這女人興惡的時候五花八門全看心情,行善的事則幾乎只有一類,就是為女人做主。
算的上是這時代典型的女拳分子。
這刻正翻著卷宗,忽然一個案子映入眼簾。
“咦?這是怎么回事?”溫心予道。
旁邊師爺上前,不用看卷宗他都知道溫心予關心的是什么,賠笑道:“姑奶奶問的可是李家莊的案子?這個叫瑤姬的姑娘,是千秀閣的女孩,前些日子被李家大少看中了,這不,前日才派人迎娶回家,結果沒想到,當天晚上就死了。李家的人說是瑤姬害的,就告上了衙門。程府主看到這案子,覺得您可能會有興趣,當時就押了下來,等您批駁呢。”
溫心予對此并不奇怪,看著卷宗只是道:“看這上面的供述,這個瑤姬說,李家大少的死,是因為他修煉了不該他修煉的仙法?這是怎么回事?”
那師爺便道:“這是有些奇怪。那李家本是凡人,哪里會什么仙術了。這瑤姬要找別的理由也就罷了,偏生找這么個借口,卻也太可笑了。哪有這般事嘛。”
溫心予便道:“那到也未必。當年……我可也曾經遇到過一樁類似這般的案子,還因此好運得了一門秘法。咦?這趟不會又有好運氣吧?到也有趣。”
溫心予說著咯咯笑了起來。
若是真能因此得到什么如辨情秘法那般的有趣仙法,到也是個不錯的機緣呢。
別人欲得機緣,都要上天入地,游歷天下。她溫心予卻是閉門家中坐,福自天上來。
想到這,溫心予道:“去把那個瑤姬給我帶過來……瑤姬……這是什么破名字,不就是妖姬嘛……”
溫心予不屑冷笑。
同一時間。
城府囚籠。
公孫蝶氣咻咻的坐在牢里,口中還在罵著:“什么破計劃,臭計劃。竟然為了你的計劃,讓老娘為你嫁了一次人!寧夜你真是混蛋!”
雖然實際沒讓那登徒子占什么便宜,但女孩子是最重儀式感的。
一想到自己竟然和一個惡心混蛋拜了堂,雖然實際是幻術,但至少在別人眼里看來是真事啊,公孫蝶就氣不打一處來,暗自發誓,此事一了,定要好好報復寧夜一番。
該如何報復呢?
唔,就一夜十次吧!
大道同傳,傳傳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