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尸鐵狼氣急敗壞,正要催動七祖全力攻擊,但下一刻,就聽一聲呼嘯。
木傀七祖竟同時撤回。
“死獠?”鐵狼大驚。
死獠聲音傳至:“寧夜后手并未盡出,莫要把老底都陷進去。你若非要打,你自己打便是。”
鐵狼看看遠去的七祖,再看看寧夜,終究只能一跺腳道:“咱們走!”
木傀宗眾人一聲呼嘯,紛紛離去,只留下元牧野和何江明,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戰局終于到了拐點。
大家發現問題好像不太對?
何生默死了,陰無咎死了,楊世洪死了,歸野望重傷,盛天柳離去。
八大門派一下子只剩鳳仙瓏,金世鐘和華滄溟三大派掌教。
我去,下面還沒怎么樣呢,上面已經掛這么多了?
鳳仙瓏到還好,金世鐘和華滄溟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時候彼此都停手不打了,一起在考慮該怎么辦。
兩派本是死對頭,聯手不是太可能聯手的了。
就算聯手也未必打的過。
剛才的寧夜,已經展現出他的兇狠。
而最要命的是,千機殿甚至還未完
全發揮作用。
這般局勢,如何能抗?
金世鐘惡狠狠的瞪寧夜,寧夜道:“怎么?還想找我要圣人像?”
金世鐘老臉抽了一下,終究拱手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往日恩怨,已是過去。寧大殿首神威無雙,世鐘見識了,領教了,自此別過。”
說著就要離開。
寧夜卻道:“我讓你走了嗎?”
金世鐘憤怒:“寧夜,你莫要過分!你真以為本座怕你?”
寧夜已道:“聽說圣王閣有一門圣心訣?我要了。”
金世鐘一怔。
圣心訣是圣王閣鉆研圣人像研創而成的一門心法,到也不算是什么頂級仙法,不過因為是對圣人像的研究,所以有許多關于圣人之秘的理解。
聽到寧夜要這個,金世鐘明白,寧夜現在只對圣人之秘感興趣。
他松了口氣,這東西不是不能給,不過寧夜就這么要實在是沒面子,所以嘴還繼續硬:“圣王閣秘學,豈是你說要就要的。”
“嗯?”寧夜斜眼看他。
金世鐘快速接道:“只能賣給你。”
“多少?”
金世鐘豎起一根手指。
寧夜摸了一下身上。
沒有。
他已經好久沒使用過靈石交易這種方式的。
“誰借一塊靈石。”
“我出我出!”
下面呼啦啦靈石如雨洶涌而出。
我去你們這是要用錢砸死我嗎?這會兒都合作了?
寧夜長袖一卷直接推到金世鐘面前:“你的。”
金世鐘的臉抽了抽丟出一個冊子:“給你!”
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華滄溟本能的往后退。
寧夜已道:“龍陽令拿來。”
華滄溟腳步一滯:“那是我龍陽府之根本!”
寧夜笑問:“圣王閣都沒了根本,龍陽府還要什么根本?再說,掌教才是根本吧?還是你不服氣覺得我剛才殺何生默陰無咎還有楊世洪的手段不夠光明?”
寧夜殺何生默和陰無咎的手段的確不夠光明,一個借了天劫,一個用了滅神弩但是殺楊世洪可是真真正正的自身實力。
楊世洪雖然在和青臨對決中受傷但其強悍體魄要殺他談何容易?
寧夜卻輕描淡寫的就擊殺了不管這輕松下面隱藏了多少努力反正華滄溟自問做不到。
他長吸一口氣將龍陽令丟出。
寧夜直接收走龍陽令,將內中的煉妖塔殘片收回,然后剩下的丟回給華滄溟:“我只要我那部分。”
華滄溟氣的想吐血,你說的到是大方,沒了煉妖塔殘片這龍陽令的作用也就沒了大半。
寧夜再看鳳仙瓏鳳仙瓏冷笑:“怎么?還打算敲詐我不成?”
寧夜嘻嘻一笑:“我哪兒敢啊我但凡敢要您一點好處這身后就休想太平了。”
“你知道就好。”鳳仙瓏洋洋得意。
“我只是想和您商量一下,后面的事。”
“你今日大發神威,敗各大門派威風已然立足,乘勝追擊,便是統一長青界也未嘗不可能。你還要商量什么?”
“您知道的,我無意于此。算了,還是找個地方好好聊吧。”寧夜說著騰起云霧,已向遠處飛去。
鳳仙瓏已跟著飛去。
下方無數修士大喊:“寧掌教慢走啊,我們愿意加入你!”
“切,一群搖擺不定之徒。”公孫蝶不屑:“若真指望你們,我們早完
了。”
九霄云外,寧夜與鳳仙瓏席云而坐。
這時候寧夜終于露出齜牙咧嘴的樣子:“媽的,楊世洪這鳥人太硬了,耗費了我大半功力。還有那木傀八祖也不簡單,只是支撐片刻,便導致我折損重大。”
鳳仙瓏冷笑:“你莫與我裝。”
寧夜笑道:“我是真沒裝,真的付出不少,也就虧了我有這個。”
一道泉水落下。
“不滅泉。”鳳仙瓏眼神微凜:“千機殿確實名不虛傳,這么說,你也是開發出了某種禁術?只不過借助不滅泉,可以隨意使用。”
“光噬,可預先種光于目標體內,后來又做了小小提升,若不惜元神損耗,就可以直接摧毀目標的元神,一擊必殺。”寧夜也不瞞她。
他剛才殺楊世洪那一下,之所以能一舉建功,就是因為他已經把光噬提升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代價也極大,但是有不滅泉在,卻又完
全不在乎。
隨著修為的提升,寧夜也算真正開始將千機殿的作用發揮出來。
“不過此法也有個壞處,就是必須先種光于目標體內,若對手提前有所察覺,則半點效用都沒有。”寧夜又補充了一句。
鳳仙瓏沉吟了一下:“但你精通幻道,若以幻術惑之,再施以此法,依然難以對抗。”
她說著搖搖頭:“終究是你厲害,放眼當今仙界,一對一,怕已無人是你對手。”
“差的遠了。”寧夜卻依然不滿:“依然是依靠眾多手段,依然是依賴了千機神殿。若無這些,就算是對上死獠,我也未必是對手。當然,假以時日,我終究會勝他,但是那又如何?上至巔峰,發現前方無路,一生追求,就此斷絕,豈不只是追了一個永久孤單?”
“你與我說這些,又是何意?”
“我想要知微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