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小火已經是渾身發抖了。
欺負人啊!
赤果果的欺負人啊!
這三個,一個是你侄子,一個是你徒弟,還有一個是你徒弟的媳婦……
他們對你再恭敬,再如何如之何的,那不都是理所當然的嗎?
別說叫你叔,他們叫你爹老子都不覺得奇怪!
但我們呢?
我們和你是平輩的好不好?
這混蛋借題發揮,你還有完沒完了?
左小多當然不知道里面多少事,哈哈笑道:“哎呀多大事,以后我見了你們爸媽,不也一樣要行禮磕頭的嘛?這事兒多正常。”
還要磕頭???
烈火等看著左小多,心里一個勁的罵,你特么真不愧是你爹的兒子啊!
這基因遺傳的也太好了吧!
烈小火等目光詭異的看著左小多,真想將這小子打成肉醬了。
我曹你這小玩意兒是真的天真無邪啊還是裝的啊?
磕頭……你咋想的啊。
我們只是閑的沒事兒來替老大看看他的干兒子,結果來之后一件事比一件事糟心。
先將自己派的奸細接回去;這么多年派遣奸細的勞動全部化作流水。
然后輸了一道冰魄,甚至還輸了一成的空間遺跡物資……
最后的最后,啥事兒都完事了,來吃頓飯居然吃到了我們要憑空矮一輩?
今天真真真是見鬼了!
而且是一次見了倆!
四個人這會已經后悔得腸子都青了!
那這一趟我們來干嘛的?找吃雞?
尤小魚幾乎笑斷了腸子,臉上卻是一片嚴肅,皺眉催促道:“烈小火,冰小冰,孔小丹,你們這一個個的還不快點過來參見左叔左嬸!?”
云小虎和白小朵亦是連聲催促。
左長路和吳雨婷則都是一臉慈祥的等待著……
烈小火要爆發了,渾身上下突然間涌起來一股火紅;雪小落急忙按住他,搖搖頭。
你瘋了?
難道現在要將他送回去完成化生么?
再說了,你想要鬧的整個大陸都知道我們丟了這么大人?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雪小落堆起一副笑臉,陪著笑對吳雨婷說道:“這個……我們雖然是看著年輕,其實……年齡也挺不小了……您看……”
說著一個勁的擠眼使眼色。
兩只手還拉著吳雨婷的衣袖,搖了搖,搖了搖……一臉懇求。
吳雨婷嘆了口氣,心道把烈火等人逼成這樣子,也差不多了。
吳雨婷一片雍容的道:“他爸,算了吧;孩子們也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再說,紅毛媳婦都打算要送我東西了……”
雪小落一臉懵逼:誰……誰說要送你東西了?
但現在哪里敢說不?吳雨婷現在正在給自己等人求情呢,若是自己說個不……那么今天這左叔左嬸就叫定了!
很明顯,這就是求情的代價啊。
吳雨婷說完,看了一眼雪小落。
雪小落急忙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
您說送啥我就送啥,趕緊讓我們把這一關先過去!
左長路當然不是非要讓烈火等人叫叔叔,他心里也清楚,今晚上哪怕是將這四個家伙真身逼出來這四個家伙也是萬萬不肯叫自己叔叔的了。
所以這只是一種戰略,確認己方占盡上風而已!
現在很明白了,自己已經是乾坤獨攬了。看哪個敢炸刺?
試試?
“哈哈哈哈……”
左長路發出一串長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哈哈哈來到我這里就是到自己家了嘛別拘束,別拘束,來來來吃菜。”
烈小火等人終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我滴個天哪……剛才差點就腦溢血了……
“我得行使一下主陪職責啊。”
左長路落落大方說著慈愛的給烈小火夾了一筷子雞腰子:“紅毛,你多吃點這個,這個好補腎。原本還想說你年紀小不懂得節制既然你也有年歲閱歷我就不多說什么了瞧你現在這腰佝僂的千萬別事事逞強……男人嘛,該說不行的時候就要說不行。”
烈小火將雞腰子塞進嘴里,狠狠咀嚼,表情很是猙獰,咀嚼得十分用力。
我補你妹!
你特么才腎虧!
你丫的腰才佝僂了!
你才不行!
你全家都不行!
“小丹啊你得多吃點這個。”
左長路給孔小丹夾了一筷子韭菜:“這個好這個能壯陽。看你這體格以后長大了找了媳婦也難辦……趁著年輕多補補。”
孔小丹狠狠塞進嘴里發出呱唧呱唧的咀嚼聲,幻想著自己嚼得乃是左長路!
你才需要壯陽!
你全家都需要壯陽!
老的小的全都需要壯陽,壯死你丫的!
“哈哈哈小冰,來來來……”
左長路夾了一筷子雞心:“俗話說,吃啥補啥。這玩意兒你吃正合適。”
冰小冰瞠目以對:你這是說我沒心眼?
看著被夾到盤里的雞心,冰小冰閉著眼睛吞了下去。
老子不嚼!
老子生吞!
等有朝一日,老子就好像生吞這雞心一般,生吞了你這狗日的!
左長路旋即又夾了一筷子魚眼給尤小魚:“小魚啊,事情兒辦得不錯,我和你左嬸現在都要高看你一眼了。”
尤小魚差點出溜到椅子下面去。
您可別高看我一眼,我害怕。
看著面前盤里碩大的魚眼珠子,似乎在瞪著自己,尤小魚愈發的哆嗦了起來。
“吃菜吃菜。”左長路招呼云小虎和白小朵:“你倆自己吃,遠了,我夠不著。就不給你倆夾菜了。”
“謝謝左叔。”云小虎和白小朵齊聲道謝,現在還真的就只有他倆才是放心舒暢的吃菜。
然后左長路舉起杯子:“來到我家了,讓我們共同舉杯,今宵難忘,勿忘今宵……”
烈小火等早就想要喝酒了,急忙就端了起來,可算是開始喝酒了,特么的,這杯酒端了兩次了一口沒喝。
你兒子端起來又放下了,結果給我們講了個故事……
正要喝。
卻看到左長路哈哈一笑,居然又將酒杯放下了,笑的很是歡樂:“說起來有些不應該,不過不說不笑哪里來的熱鬧,你們幾個人的名字,讓我想起來了一個故事,很有趣的故事,不吐不快,不吐不快啊……”
“噗……”
尤小魚嚼著魚眼差點噴出來,一陣一陣的往外嗆。
烈小火等人端著酒杯滿臉寫滿了絕望。
你又要干啥?!
“不忙喝酒,不忙喝酒,聽這故事不著忙喝酒,免得嗆到。”
左長路笑的很歡樂:“這是一個關于有錢人請客的故事,特別的有意思,有想法……哈哈哈,我這輩子就靠這個笑話活著了,我給你們講講。”
這回連左小多都不免嗆了一下;連聲咳嗽,李成龍低下頭,趕緊放下酒杯,笑的渾身蕩漾,要是不放下酒杯,酒肯定是要灑了的。
烈小火等一臉絕望,這特么……這真是家學淵源。
敢情之前逼著叫叔叔是在為這兒打鋪墊呢?要不說姜還是老的辣,這個左長路比他兒子陰險多了……
云小虎與白小朵兩人身子亦是顫抖不已著,卻是強行忍住,云小虎更是當仁不讓的充當了捧哏的角色:“左叔,不知是什么故事?怎么個有意思,有想法呢?”
左長路贊賞地看他一眼,道:“從前啊,有一位異常大方的人,因為他的窮朋友比較多,所以,到他家吃飯的人也比較多,這個是沒辦法的事情,過得富裕都這樣,俗話說得好,窮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云小虎:“左叔這兩句話說的真是滿滿的人生哲理,塵世感悟啊……”
烈小火等人頭痛欲裂,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
果然!
麻痹的,難道這個操蛋得故事還要再聽一遍?
左小多講的時候,他們還可以耍賴,還可以裝聾作啞,但是現在……貌似再不能了啊!
身份完全對等,甚至對方還有超出……
這要是被問到臉上“小伙啊,你到我家來吃飯,給我帶來了什么啊?”
可就真沒臉了。
那邊,左長路流暢的講故事,云小虎熟練地捧哏——剛剛聽了一遍,能不熟練嗎?有李成龍珠玉在前,二次來過的云小虎,不捧得絲絲入扣才不合理好嗎?
連左長路都心生詫異,這個徒弟今天腦子怎么這么好用,平日里沒見到這個機靈勁啊?
當他一路講到了‘這個窮朋友年紀輕,剛找了媳婦,是個小伙子,所以大家都叫他小伙……’
烈小火突然站了起來,一臉悲壯,道:“這個,說起來慚愧,這次冒昧到訪,實在是身無長物……幸虧,我突然想起來了,我來之前還是給左小多同學帶了些禮物……差點忘了。”
白小朵狂撇嘴:真有臉說,還‘差點忘了’,呵呵,我師傅要是不來,你就真忘了吧?
左長路皺起眉頭,一臉的‘我不收禮’;說道:“烈小火同學,哎,不用這樣,我這只是講個故事,我這可不是說你哦……”
左長路教育道:“凡事兒,不能太對號入座了。這是我這么多年總結出來的人生道理啊。”
烈小火一口氣憋在喉嚨里。
真想要噴你一臉!
我現在要是不站起來自首,你特么馬上就要指著我的鼻子開始罵了,你還不是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