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沖笑道:“你原來是這種學校的老師。”
“沒辦法,為了生存嘛。”姜仁浩笑道,“我的啞語也是后學的。不過相處久了,你就知道,這些孩子其實非常的可愛。”
“確實,不健全的人也可以有高貴的靈魂,而健全人也有可能擁有邪惡的靈魂。”顏沖對此表示贊同。
只狼、猩猩,都是他很尊敬的獨臂人。
但是很快,他們就會見識到垃圾的健全人。
姜仁浩和看門人很熟,通報了之后,看門人便帶他們去見校長。
在進入教學樓里,顏沖聽見了“咣咣”的碰撞之聲。
“發生了什么事兒?”顏沖問道。
“樸老師在教訓不聽話的孩子吧。”看門人說道,“這些孩子,身體有毛病,腦子也不好,還不聽話,不給他們點教訓,他們根本不知道怎么尊敬長者。”
聽他的話,好像把體罰學生看成是了非常正常的事情。
顏沖聽了,就有點不開心。
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憑什么被你虐待?
不過顏沖他們現在是來求人的,也不好太過干涉別人的教育原則。
所以顏沖雖然心里不高興,但是也沒有多說什么。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校長室,校長室里竟然坐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謝頂老頭。
這倆老頭雖然穿著西服,打扮的人模狗樣的,但是看面相,卻不像什么好人。
與其說是學校的校長,不如說他們更像是政治家。
姜仁浩連忙出來介紹,說其中坐在里面的椅子上的那位就是學校的校長,而另外一個,則是校長的雙胞胎弟弟,是學校的訓導主任。
他們兩個是雙胞胎兄弟,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親信不親信的了,他就是學校實際上的二把手。
接下來姜仁浩便把顏沖等人給校長介紹了一下。
顏沖本身倒是沒什么名氣,而且打扮得很奇怪,不像是個正常人。
而且可能因為校長和訓導主任二人都是守序陣營的原因,他們看向顏沖的時候,眼神中都充滿了厭煩之色。
不過與姜仁浩同行的這些幸存者中,倒是不乏有名的人士。
尤其是那兩個紳士大叔,律師名叫楊順昊,是首爾大律所的律師,之前打贏了一場大官司,曾經上過電視。
他跟很多檢察官、法官都是好朋友,在法律界是很有能量的一個人。
而那位牧師,名叫樸雄才,也是經常能上電視的名人。他的主要工作是反邪教組織和打假,各大宗教雜志上都能見到他的文章。
這兩個人,在全國范圍內都算是名人。
剩下的那些官員、黑道大哥、警察,雖然不至于全國文明,但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隨便遞了張名片,跟那個校長和他的弟弟盤了盤道,就讓這兩個人肅然起敬,站起身來,給他們端茶倒水的。
而最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顏沖這么一個孩子,在這群人中竟然地位最高,是絕對的領袖。
所以他們雖然心中厭煩顏沖,但是也不得不重視一下。
“好,隨便住,幾天都行!”校長立刻答應了下來,“我們這里學生不多,地方寬敞,有得是房間。只要你們不嫌我們這里亂,想怎樣都行。”
“不,我們只是臨時借住,規矩不能壞了。”顏沖客氣道,“該付的錢我們還是會付的。”
“談錢不就見外了嘛!”校長搓著手說道,“快,姜老師,三樓那幾個宿舍都空著呢,你先帶他們安頓一下。我這就安排人,給你們做飯。我那還有幾瓶珍藏的洋酒,最適合接待尊貴的客人。”
姜仁浩曾經在這里工作過,對地方很熟悉,所以也就說啥。既然校長同意了,他就帶著眾人到三樓去找房間。
校長這邊應該是和他弟弟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談,現在也不談了,直接安排人舉辦招待宴會。
這窮鄉僻壤的,其實也沒什么好吃的。
不過朝鮮人的面子一定要做足,滿滿的一大桌子,上了幾十道菜,雖然都是咸菜,但是樣數多啊!
顏沖是不太喜歡這種吃飯的方式的,但是那些幸存者卻非常的開心,大塊朵頤了起來。
校長那邊還拿了一瓶珍藏的百齡壇出來,說是當初在外國的朋友給他帶回來的,充滿了炫耀地跟顏沖展示了一下:“小伙子,我看你年紀輕輕的就頗有領袖氣概,能喝點嗎?”
什么叫點兒?
顏沖不太明白。
對他來說,現在酒精飲料就是單純的補藥。
所以顏沖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
那校長現在雖然是妥協了,但是心里面對顏沖還是厭惡的,他也想看看顏沖出丑的樣子。
所以他特意給顏沖多倒了一些,滿滿的一大缸子,然后還跟顏沖笑了笑。
顏沖也沒客氣,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校長:“……”
我這酒好貴的!
你這么喝就喝白瞎了!
顏沖明明從校長的表情上看到了肉痛的感覺,但是卻裝作啥也沒看見,繼續把杯子一放,讓校長繼續倒。
你這還沒完了呢?
校長知道顏沖估計是喝不醉了,所以這次就收斂了很多,只給顏沖又倒了一點,然后把剩下的酒給大家均了。
對顏沖來說,現在自己是在人家的地盤借宿,也不好駁人家的面子,所以就客隨主便,說多喝就多喝,說少喝就少喝。
但是其他人卻被顏沖的豪氣震驚了,紛紛發出了贊嘆。
幾個有錢人還拿出了錢包,讓校長打發人多買些燒酒回來。
韓國的國酒“真露”到處都有賣的,為了迎來送往的應酬,學校里面也囤積了不少,所以也不用特意出去買。
很快,整箱的燒酒就被端了上來。
雖然度數低,入口柔,但是喝得多了也容易喝醉。
嘗了一口,覺得不怎么辣,顏沖這邊也沒當回事兒,就把它當成是啤酒來喝。
見供應量大,便敞開地喝了起來。
他還能順便桌子底下,用流送紙人刷一刷紙人,然后用燒酒補充生命值。
所以他這邊沒用多長時間,一箱20瓶的真露就讓他自己全給喝沒了。
同樣的時間,其他人中,能喝的也就喝了兩三瓶罷了。
校長看了都驚呆了:“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專門來蹭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