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不配當上弦鬼啊?”這個時候,落在地上的蕨姬腦袋竟然開口了。
被日輪刀砍掉腦袋之后,她竟然沒有死?
嗯,有點意思。
不過此時蕨姬的身體也已經被砍成碎塊了。
破曉的傷害力還是很強的。
墮姬落在地上的手臂蠕動了兩下,把自己的腦袋撿了起來,勉強扶正,然后看向了顏沖。
在她的眼睛里果然鐫刻有文字。
左眼是:“上弦”。
右眼是:“陸”。
上弦之六!
但如果上弦之六的墮姬只有這樣的本領,那顏沖可就太失望了。
“哥哥,哥哥!”墮姬這個時候又開口說道。
她的模樣長得非常俊俏,這一聲哥哥,把顏沖的心都叫酥了。
顏沖正色道:“人鬼殊途,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想著色誘我了!”
墮姬的臉上頓時一串黑線。
誰特么叫你了?
“哥哥,你妹妹受人欺負了!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要撐不住了!”墮姬大聲叫道。
顏沖知道,上弦之六是一對兄妹鬼。
妹妹墮姬還有一個哥哥,名叫妓夫太郎。
只有同時斬斷他們兩個人的脖子,才能將他們徹底斬殺,這才是上弦之六的厲害之處。
看起來,這個妓夫太郎的本領遠在墮姬之上,墮姬挨打了,便開始呼喚起他的哥哥來了。
緊接著,墮姬被砍碎的尸體便開始蠕動了起來,漸漸拼湊到了一塊。
但是顏沖是誰啊?
他能和一般的那些鬼殺隊成員一樣嗎?
他是一個拘泥于用日輪刀砍腦袋的人嗎?
只要能殺鬼,讓他把房子拆了,把太陽光引進來都行!
當他看見墮姬被斬首之后,沒有直接死掉,他就已經開始準備紫外線消毒燈了。
等墮姬的哥哥,妓夫太郎從那些蠕動的尸塊里鉆出來的時候,墮姬的腦袋也開始了再生,再次形成了一個曼妙的女子身體。
不過比較遺憾的是,墮姬做沒用的事兒比較在行。
明明都被砍到只剩下一個腦袋了,你再生身體的時候,造什么衣服呢?
顏沖就比較生氣,直接把紫外線燈瞄準了妓夫太郎。
“是誰欺負我的妹妹?……啊!”
妓夫太郎還沒看清楚情況,就被紫外線燈照上了。
然后身體還沒有恢復完全的他,瞬間就化掉了。
“哥哥!”墮姬非常的驚訝。
她完全想不通,他的哥哥是怎么死的。
他們兄妹倆最大的依仗就是必須同時被斬首才會死。
在此之前,哪怕單獨一個人被斬首,也會無限再生。
他們甚至會在被斬首之后,假裝一下,然后趁著鬼殺隊的高手們大意的時候,發動突然襲擊。
她就是靠著這種辦法,已經吞食掉了七名柱了。
但就在剛剛,在妓夫太郎沒有被斬首的情況下,他竟然就這么融化了,好像落入了陽光之中一樣。
“陽光?”墮姬突然醒悟道,“你竟然掌握了陽光的力量?”
“光之呼吸。”顏沖點了點頭,“你怕不怕?”
說話的工夫,顏沖已經把妓夫太郎的殘骸全部燒融掉了,然后把紫外線燈對準了墮姬。
墮姬拼命地向往外逃,但是這間房子實在是太小了。
哪怕她把墻壁強行撞開,也躲不過顏沖的紫外線。
而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么東西拽住了一樣,強行地倒飛了回來。
紅潔之箭!
于是墮姬又落回到了屋子里面。
伴隨著紫外線燈的普照,她的身體和四肢也全都燒融了,只剩下腦袋還沒有徹底融化。
顏沖將紫外線燈往旁邊一放,一把抓起了她的腦袋。
“你要干什么?”墮姬想不明白,為什么顏沖沒有給她來一個痛快的。
明明她已經毫無反抗能力了。
“如果你死得太快了,我怕他們不相信我獨自干掉了一個上弦鬼。”顏沖說道。
然后他便發信號,通知上方的鎹鴉,趕快派人過來,他已經把上弦之六活捉了。
鎹鴉連忙把消息傳了回去。
不過包括產屋敷耀哉在內,都不相信顏沖能活捉墮姬。
如果說只是普通的鬼,之前的鬼殺隊員們也經常成功,藤襲山里的那些鬼,便是他們專門捉回來培養新人的。
但是上弦之鬼?
單獨的一個柱都沒辦法戰勝的上弦鬼?
在此之前已經吃掉了七名柱的墮姬?
竟然被活捉了?
不過產屋敷耀哉并沒有大意。
既然此時有蹊蹺,那么他就更得加倍兵力派人去偵查。
正好這個時候蟲柱蝴蝶忍、水柱富岡義勇、戀柱甘露寺蜜璃,以及“告病在家”的音柱宇髓天元都在本部。
所以產屋敷耀哉連忙派這些人連帶一些低級隊員,迅速趕往吉原花街。
他最怕的就是顏沖被墮姬控制了。
那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可不想顏沖就這么死了。
但是在這些人到達之前,顏沖這邊玩得倒是挺開心的。
顏沖獨自一人,守著一顆不會動的腦袋,自然是什么事兒都沒有。
他把這顆腦袋掛在了門上,用一把日輪刀釘死,然后三只手拿著三把日輪刀,在這兒練起了刀法。
那邊只要墮姬開始再生,別管她長出來的是鎖骨還是胳膊,顏沖一揮刀就砍了下來。
沒過多長時間,就染出了一地的血污和殘骸。
氣得墮姬最后干脆就放棄了再生。
“這回看起來像多了。”顏沖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甚至還有時間把紫外線消毒燈收了起來。
這種大殺器,他可不想這么早暴露給鬼殺隊。
“沒用的。”墮姬笑道,“你擁有太陽的力量,這件事兒我已經傳給那位不能說名字的大人了。”
顏沖頓時就有點傻眼。
“你說啥?”顏沖問道,“你是說,你能把畫面同步傳給鬼舞辻無慘?”
墮姬想要點頭,但是她發現自己的腦袋是懸空的,根本動不了。
“這么神奇的嗎?”顏沖突然高興了起來,“那么我現在跟你說的話,你也能同步傳給他嗎?”
“當然能。”墮姬說道,“弱小的鬼殺隊,你們永遠不知道那位大人的恐怖。”
“好,那我說,你現在開始錄。”顏沖咳嗽了一聲,“嗯嗯,開始了啊!”
顏沖甚至還拿起了旁邊掉落的一把木梳,當成是話筒。
“無慘同志,您好!”顏沖說話還真客氣,“我有一樁生意想跟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