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冥界的一部分,九幽十地并不存在唯一的入口可以讓你自上而下,逐層探索。
更何況,即便是最上面的三地,也依舊算得上是兇險非常,否則,上古時代,也不會有那么多的強者飲恨于此。
不過隨著這些年僵尸一族在前三地的開拓,危險已經比以前降低了許多。
當然了,這個危險是相對而言的。
焦富海是跟著旱魃一起進來的,所以并沒有遇到僵尸一族的攻擊,但對于其他人來,如今的九幽十地,未必就比以前更加安全。
事實上,四大僵尸始祖當中,旱魃的性情相對來最為溫和,手下的這些僵尸血裔也都是被她從死神手中救下的凡人女子,對于修行界的爭斗并不關心,鶯鶯燕燕的聚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了女兒國呢。
但剩下那三位僵尸始祖可就不同了。
嬴勾來到這九幽十地的時間最早,麾下的僵尸也最多,九幽十地當中有許多污穢的沼澤之地,都能看到嬴勾這一脈僵尸的身影。
他們生掌控黃泉冥海的力量,在這種環境中如魚得水。
后卿麾下的僵尸雖然要少一些,但這二人都曾是軒轅黃帝手下的大將,在治理僵尸部落的時候,都選擇了軍事管理那一套,所以都有著很強的進攻性、侵略性;
將臣與另外三大僵尸始祖都不對付,喜歡單打獨斗。
他在變成僵尸之前曾是風之祖巫吳這一脈的巫族,被出身人族的嬴勾等人排擠很正常,但論實力,這將臣卻是四大僵尸始祖當中最厲害的一個。
焦富海摸清楚了僵尸一族的情況,便打算離開旱魃的部落。
旱魃知道這種地方并不適合他這種出身地仙界的龍族來修煉,時間長了,反而會對自身造成不的傷害,所以也沒挽留。
不過她并不知道,焦富海并沒有打算離開這九幽十地。
這些他也嘗試著去修煉那大詛咒術,但可能是因為還不夠深入九幽十地的關系,進展并不是很大。
大詛咒術的修煉需要溝通九幽十地的幽幽之力,其實就是這方地的地本源之力,按照焦富海從旱魃那里得到的消息,這九幽十地越是往深,孕育出來的九幽生靈便越是強大,很明顯,其實就是因為更加靠近這方地的本源之力的關系。
所以,他打算深入其中,好好探索一番。
這一路上,焦富海不可避免的遇到了嬴勾和后卿的僵尸部落。
那是一片黑霧繚繞,充滿了死亡氣息的河流。
焦富海發現正有一隊僵尸大軍跟這河里的陰穢之妖戰斗,那是一種渾身散發著陰冥氣息的怪物,是妖怪,其實還有些不妥,因為他們并沒有開啟靈智,只是在全憑本能的廝殺戰斗。
因為數量太多,那些擁有靈智的僵尸反倒是落了下風。
不過焦富海并沒有打算幫忙,他認出這隊僵尸是來自嬴勾的部落,生能夠掌握一種叫做黃泉冥水的力量,便趁亂抓捕了一只,打算奪取這種力量,畢竟,旱魃的毗絕尸火還是給了他極大驚喜的,雖然這些普通僵尸的黃泉冥水還不足以媲美嬴勾的黃泉冥海之力,但也同樣不是普通水屬性的力量能夠相比的,日后若是有機會遇上了嬴勾,再來進化,也要容易的多。
繼續深入,焦富海很快又遇上了后卿的部落。
這一脈的僵尸善于控土,掌握著一種叫做九幽冥土的力量,雖然可能比不上九息壤這種極品的土屬性力量,但卻對于神魂有著極強的腐蝕之力。
他們用這種力量建造了高大的城墻,陰穢之妖也好,怨煞之靈也罷,就都不敢輕易靠近了。
不過,沒有靈魂的啃尸之蟲卻是不受這些影響。
焦富海路過后卿部落的時候,恰好就是看到有一隊僵尸正在與一蓬啃尸之蟲戰斗。
這些尸蟲的牙齒極其鋒利,即便是以防御著稱的僵尸一族,也很容易被對方啃傷,而一旦被對方侵入血肉,便會迅速繁衍,直至破體而出,尸骨腐爛而亡,賭是可怕之極。
焦富海趁機收走一只被啃尸之蟲入侵體內的僵尸,先用體內世界的力量封印鎮壓了起來,打算日后好好研究一下,無論是這尸蟲可怕的啃咬破壞之力,還是那僵尸掌握的九幽冥土之力,都讓他頗感興趣。
“這里的幽幽之力果然要更加濃郁一些”不知不覺中,焦富海已經來到鄰四地的空間。
他能夠感受到,大詛咒術修煉起來更加順暢了。
但與之相對的,這里也更加的兇險萬端。
那些彌漫在虛空中的怨煞之力,幾乎可以將任何一個仙高手直接腐蝕成一灘污血,各種各樣的陰穢之妖、啃尸之蟲、怨煞之靈,也出沒的更加頻繁。
焦富海不是過來拓荒的,所以盡可能的收斂起了自己的氣息,加之大詛咒術的修煉讓他身上隱隱有了一些九幽生靈的氣息,倒是沒有被這些土著盯上。
就這樣,一直到鄰柏的時候,他才徹底的停了下來。
旱魃的不錯,這里出沒的一些九幽生靈很多已經有了堪比大羅金仙的力量,雖然因為靈智的關系,未必會有地仙界那些大羅金仙的戰力,但同樣不容覷。
他找了一個還算僻靜的地方,利用體內世界的世界之力布置下了重重禁制,便打算就在這里,修煉那大詛咒術。
與此同時,這第柏的另一個山坳之中,一對血色的眸子卻是忽然睜開了眼睛:“嗯?這是……奢比尸祖巫的氣息!”
那是一個令人看了后毛骨悚然的山坳,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尸體,居中的地方是一口棺材,無數的血煞之氣被那棺材不斷的吸攝過去,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蠶繭一般。
忽然,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吱聲傳來。
那棺材被人慢慢的從里面推開,虛空中的血煞之力像是找到了宣泄的窗口,開始更加迅速的奔涌過來。
“究竟是誰?難道終于有族人認可了我的理念了嗎”那對血眸的主人從棺材里坐了起來,低聲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