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宿!”
真武大帝低喝一聲,他修煉的功法能夠汲取北方七宿冷冽肅殺之氣,此時調集星辰之力,殺伐之氣瞬間就是讓整個院子里覆上了一層薄霜。
連躲在桌子下,醉的暈乎乎的高老太公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清醒了幾分。
焦富海卻是不驚反喜。
這真武大帝居然對自己產生了殺意,那他自然也就不會留手了。
但殺了對方顯然有些不太劃算,得罪玉帝不說,自己也撈不到什么好處。可若是將對方渡化,那便等于他的體內世界再添一員高手,無論是成就神位,還是為其他人提供信仰,都是值得冒險的。
所以,對于他來說,這真武大帝表現的越是強大,潛力越大,便越是開心。
真武大帝身上的殺氣的極重,尋常陰邪便是接近都會受傷,畢竟,九天蕩魔天尊可不是什么虛名。
可惜,這些對焦富海來說卻沒有什么影響。
別的不說,就是阿修羅魔族的血神經便能輕易無視,甚至反過來吸攝這些殺戮氣息為己所用。
當然了,北斗諸星帶給真武大帝的除了這凌厲的殺氣之外,還有極寒之力的加持。
別看四周只是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霜氣,但首當其沖的焦富海將要面對的可是要比這個冷冽了數以萬倍。
不過對于出身北冥海附近的焦富海來說,這種程度的寒冷,還能承受得住。
真武大帝見對方似乎不為所動,再次低喝一聲,無盡虛空中,七星閃耀,又有一顆星辰將力量投遞了下來。
尋常的修士即便是修煉了最頂級的星辰功法,也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汲取、引動這諸天星辰的力量。
很明顯,這是玉帝讓人在暗中輔助的結果。
焦富海已經決定要得罪那玉皇大帝了,自然不介意做的更過分一些,趁著星辰之力打開,暗中已經將那大吞噬術、鯤鵬煉形、巴蛇吞象等等一起施展了出來。
真武大帝咬了咬牙,繼續引動天上的星辰之力。
星星點點的光芒,將整個高老莊都裝點的色彩斑斕起來。
剛剛躲回云棧洞的豬剛鬣暗暗吃驚,“看來是剛才院子里的那個道人出手了,嘖嘖,這真武小兒有好受的了……”想到最后,不免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另一邊,一路向西,已經快要接近烏斯藏國地界的江流兒師徒也都發現了虛空中的異象,空聞空智便是猜測前方有妖怪,惹來孫悟空一陣翻白眼,“這可是天上最精純的星辰之力,其實妖邪能夠引動,看來,是有哪個星官下凡了”
說話間,江流兒等人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氣。
眾人繼續趕路,因為有了小白龍馱著江流兒,那閑置處理的馬匹就成了孫悟空的坐騎,當然了,他騎這個,純粹是為了感懷昔日在天上當弼馬溫的日子,這件事情雖然一直被他視作奇恥大辱,但毫無疑問,那段時間也是他最快樂的時光之一。
而在高老莊,真武大帝已經將北斗七宿的星辰之力全都引動了下來,大喝一聲:“真武蕩魔,七宿合一。神龜為甲。玄蛇為兵!”祭出神兵,七星閃耀,周身神光大放,與焦富海戰在了一起。
焦富海貪婪的吸攝著虛空中的星辰之力,他如今的道行境界可是要比這真武大帝高出一個大境界,當下也不欺負人,只是將那龜甲祭出,任憑對方攻擊,自個兒卻是抓緊時間,不斷的汲取著天上的星辰之力。
那幾個受命在暗中協助真武大帝的星官都是驚慌不已,連忙派人去向玉帝稟報,那真武大帝對于星辰之力的消耗太猛,若是繼續下去,恐怕不消下界勝負分出,天上積蓄了數萬年之久的那點星辰之力就要消耗殆盡了。
焦富海雖然在跟真武大帝交手,但其實一直都在利用聆聽天地的神通關注著上界的動靜,知道見好就收,一舉震碎真武的神兵,在對方驚駭的神色中,已經裹挾著真武大帝和那高家小姐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玉帝得知這邊的情況,連忙祭出昊天鏡查看,但卻只是看到了虛空中若隱若現的一道鯤鵬虛影。
那是焦富海施展鯤鵬煉形時凝聚出來的法相殘影,也就是這昊天鏡能夠看破虛妄,才能捕捉的到。
恐怕連焦富海自己都不知道這一點。
玉帝看著那虛影,氣的臉色有些發青:“好,好,好一個妖師鯤鵬,居然將手伸到了我的頭上!”
正在北俱蘆洲忙著招攬舊部的鯤鵬老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難道是那多寶小兒在惦記老祖!”
也難怪他會這樣想,觀世音為了找人補缺黑煞將軍等人,便在這北俱蘆洲散布謠言,說什么吃了唐僧肉就能長生不老云云,那些大妖自然是不信的,可還是有些許多小妖相信了這騙人的鬼話,若非他鯤鵬老祖及時派人辟謠,只怕這會兒已經有不知多少無知的的小妖跑到了西牛賀洲。
想到這里,鯤鵬老祖便又想起了這段時間遇到的煩心事。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老祖我以大欺小了”當年的妖庭也是派系林立,他這次出來整合群妖,并沒有想象中那樣出現振臂一呼,群妖響應的場面,白澤那老匹夫更是給他出了個難題,響應整合十萬大山的這些妖族,那便拿出點誠意來,先將西牛賀洲那些正在遭受佛門清洗的妖族同胞給救出來再說。
鯤鵬老祖為難了好久,但現在卻是忽然有了決定。
對此,焦富海卻是渾然不知。
收服了真武大帝之后,他就將目光放在了那位高家小姐的身上。
原本在外界算不出來的天機,在這體內世界對他來說卻是一下子變得了如指掌起來。
知道了那所謂的契機之后,他便是直接點醒了對方的記憶。
那高家小姐搖身一變,面容變得越發的出塵,如清水中的蓮華,尤其是眉心,有一道淡淡的龜甲,更加增添了她的神秘。
“是你!”
“不錯,是我。”焦富海淡然一笑。
龜靈圣母愣了一下,對方居然如此光棍?他下意識的查看起四周的環境,面色開始變得越來越凝重:“這是什么地方?你究竟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