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邵子峰心中一喜,連忙轉頭看去。
“嚓。”
夜空中,八只神俊的火鳳雉緩緩落了下來。
陳藝馨趴在其中一只火鳳雉的身上,指揮官上官龍黑著臉,抓著火鳳雉的爪子吊在半空中。
本來就不太適合乘騎的火鳳雉,承受著這個體型不該承受之重。
它翅膀扇動的都快出現殘影了。
陳藝馨看了眼傷痕累累的球球,冷著臉給火鳳軍的戰士使了個眼色。
兩名小戰士連忙提著箱子跑到邵子峰身邊,從里面拿出藥劑給球球注射。
接受了藥物注射,球球身體微微抽搐了幾下,神色慢慢放松了下來。
邵子峰見狀,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地。
對眾人很是感激。
陳藝馨對他點了點頭,看向銀蕨夫人。
它現在很不爽,本就有些護短的她,只覺得自己撕B之魂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藝馨·鈕鈷祿。
覺醒了!
銀蕨夫人雙腳離地,漂浮起來用碧綠色的眸子掃過火鳳雉。
“你們是誰,當我西蘭島是誰都可以闖進來的嗎?”
陳藝馨解開身上的固定裝置,伸手理了理被海風吹亂的卷發。
“西蘭島什么時候淪落到讓變異生物來治理國家了。”說著她上下打量著銀蕨夫人嘲諷道:“就你這樣的,我大夏最少有12個,你算什么東西,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長了個人樣就真把自己當人了?”
“你...”
自從誕生之日起被,每天都被贊美所包圍的銀蕨夫人哪受過這樣的氣。
它碧綠色的眸子光澤流轉,渾身散發著強大的壓迫感,整個街道劇烈的顫抖起來。
地面上出現道道裂痕,水泥碎石上下顛簸,無數綠色的藤蔓在不停的翻滾著。
上官龍見狀上前一步,把陳藝馨護在身后。
“保護陳教授,準備戰斗。”
“是。”
其他七名火鳳軍的戰士迅速把陳藝馨圍了起來。
“嚓。”
八只渾身赤紅的火鳳雉火光涌動,扇動著翅膀飛到半空中,目光死死的鎖定銀蕨夫人。
夜風呼嘯,布滿碎石的街道上火焰持續燃燒著,不少被燒成空殼的轎車還在冒著黑煙。
雙方對峙著,大有一言不合就開干的架勢。
嗒嗒嗒嗒嗒嗒
就在戰斗一觸即發之時,夜空中突然響起了直升機螺旋槳轉動的聲音。
擴音器電流聲響起:“銀蕨夫人,快住手。”
銀蕨夫人不滿的看著眼直升機,碧綠色的眸子中光澤逐漸暗淡,地面下不斷翻滾的藤蔓也停了下來。
因為爆炸導致這邊的路況復雜,直升機遠遠的停在相對平整的街道上。
在直升機降落后,一個大腹便便的白人男子匆忙的跑了過來。
他一邊跑,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陳教授,您就是大夏的陳教授吧。”
白人男子穿著不是太合體的西裝,還沒近身就連忙伸出了雙手。
火鳳軍上前一步,擋住了白人男子。
他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陳教授你好,我叫伊恩,是克萊斯特徹奇市的市長。”
他轉頭看著一片狼藉的街道,嘴角抽了抽。
“對于您的到來,我們克萊斯特徹奇市...感到十分的榮幸。”
“喲。”陳藝馨看了他一眼:“您竟然是市長,我還以為你們西蘭島是變異生物當家呢。”
說這話時她還有意無意的看著銀蕨夫人,一開口就是老陰陽師了。
火鳳軍的小戰士們都佩服的看著陳藝馨,在別人的國家還這么硬氣。
“你...”銀蕨夫人胸口急速起伏著,指著陳藝馨說不出話來。
“這...”伊恩有些尷尬的陪著笑:“陳教授舟車勞頓,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
“至于其他問題,我們再從長計議。”
他眼巴巴的看著陳藝馨,目光中滿是期待。
陳藝馨還想再多諷刺幾句,但是被一個老男人這樣看著,渾身都不舒服。
再說球球的傷勢實在不好再拖下去,只能作罷。
“那就麻煩伊恩市長給我們準備一間寵獸病房,設備要最先進的。”
伊恩看了眼傷痕累累的球球,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陳教授您放心,我們西蘭島絕對派遣最好的醫療團隊來給它醫治。”
“不用,你只要把病房給我準備好就行。”陳藝馨打斷了他的話。
伊恩遲疑了一下道:“那好吧...我這就去安排。”
“銀蕨夫人,您看...”
“哼。”銀蕨夫人冷哼一聲,身形消失在原地。
見銀蕨夫人離開,伊恩松了口氣,兩邊都是惹不起的主,他這個市長也實在是憋屈。
“球球。”
在外人離開后,強勢的陳奕希態度瞬間柔軟了不少,她心疼的看著球球。
“嚶。”
球球難得的沒有張嘴就噴,而是友善的和她打了個招呼。
啪嘰啪嘰。
變異仙子貝從陳藝馨身上跳下來,邁著小短腿跑到球球身邊,伸出小手輕輕的摸了摸球球的傷口。
“唔帕?”
“嚶。”
“唄唄。”
見到仙子貝,球球很開心,三個小家伙很快就聊了起來。
“有給你添麻煩了。”
自從陳藝馨等人來后,邵子峰輕松了不少,但是想到后續的麻煩,他心中很是過意不去。
“說這干嘛。”陳藝馨擺了擺手,霸氣的說道:“有我在,這根本不算事兒。”
邵子峰微微一愣,這話有點熟悉啊。
貌似上一個這么說的...
現在還在骨科躺著呢?
直升機上,伊恩掛掉了電話。
聯系好醫院后他心中輕松了不少。
聞到機艙內突然出現淡淡的花香,伊恩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不準備解釋一下?”
清靈的女聲在他心底響起,就像是一汪清泉,令人心曠神怡。
伊恩嘆了口氣。
“1950年,白頭鷹合眾國海軍次長曾經把一個人送進監獄。”
“并且聲稱那個人不管走到哪,都值五個師的兵力...”
銀蕨夫人不耐煩的打斷道:“你說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剛才那個女人,就是大夏現在的五個師級別的人物,我們不能動她。”
“那為什么白頭鷹能動。”
銀蕨夫人語氣中很是不服氣。
在它眼里國與國都是平等的,憑什么你能做我就做不得。
再說陳藝馨的那些話就像是刀子般,讓它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伊恩揉了揉額頭。
“那個故事還有后續,就算強勢如白頭鷹,最后還是把價值五個師的那個人放了回去。”
“你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那是大國之間才有資格參與的博弈。”
“而我們西蘭,終究只是個小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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