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招的優先度是自負七到正五,數值越高代表出招速度越快。
“雖然同為先制絕招,但圖圖犬施展絕招——神速的優先度為二,比你優先度為一的技能電光一閃出招速度更快,這種情況下,假如你被圖圖犬的莽撞絕招命中,強制拉到殘血,這時候再對拼雙方絕招優先度,死的那只精靈基本上只會是你。”,何仲月手腕一抖,從口袋取出治療精靈睡眠狀態的零余果卡片,把它先用紫金板磚實體化后,再遞給利歐路。
精靈對戰瞬息萬變,何仲月擔心圖圖犬速度過快,到時候他若是來不及實體化零余果,恐怕利歐路就危險了。
利歐路的理解能力相當好,平素它一向高傲慣了,此刻那種情緒卻悄然間化為了惶惑。
秋日的殘陽透過窗戶照射進屋內,泛著橘黃色的光在屋里凄凄切切地,把利歐路的臉映在了暗處。
何仲月看不清利歐路的臉部表情,但它那雙明亮的紅瑪瑙般瞳孔,透著驚悸,在室內形成明暗鮮明的反差。
“這么說莽撞絕招配合神速。”,利歐路仰臉斜靠在沙發上,照在利歐路手臂上的陽光滲出墨水般的沉悶,“圖圖犬單論戰斗力,豈不是除了幽靈屬性精靈外,它都具有反殺的能力。”
幽靈屬性精靈,免疫絕大部分一般屬性的物理絕招。
莽撞與神速兩種絕招都對幽靈屬性精靈無效。
利歐路目光怔怔地盯視著何仲月,經過何仲月的解釋,面對一般屬性精靈圖圖犬的輕松態度,已經被利歐路丟到爪哇國去了。
這時的利歐路目光灼灼,恢復了戰斗時的機警。
“不見得,避免被圖圖犬莽撞和神速兩個絕招組合反殺的方法,對你來說就有兩個。”,何仲月語速很快,就像機關槍的子彈般對利歐路傾瀉過來,不容置喙,“要么剛一見面,你就對圖圖犬使出格斗屬性的波導彈絕招,痛下殺手。否則一旦你沒能干掉圖圖犬,就得遠遠拉開距離,以防被物理類絕招——莽撞給命中。”
利歐路找不到插口的機會,只能機械性地點頭。
倘若圖圖犬真的掌握了莽撞與神速這兩種絕招,恐怕圖圖犬原來的訓練師也不是善茬。
何仲月的臥室收拾得很有條理,書包與鞋子都整潔地放在固定的位置。
利歐路心緒不寧,它作了幾次深呼吸后才充分緩解了情緒。
而坐在沙發旁的何仲月瞇著眼,他抬頭望向窗外的神情微帶著疑惑。
直到現在負責精靈事務的潘杰還沒回復他,何仲月房外也絲毫沒有訪客到來的跡象,明明先前伊布與圓陸鯊在此處大鬧了一番,周圍的環境卻安靜得如同處于幽深海底。
若在以前,潘杰一定會很快回復何仲月的信息,并且趕來事發地。
但此刻,潘杰方面卻依然沒動靜。
“難道潘杰出事了?”,一時間,何仲月顯得遲疑不決。
他剛這么想,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何仲月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潘杰的企鵝通信。
朝利歐路作了個手勢,示意它別出聲,何仲月接通了電話。
半分鐘后,何仲月瞇著眼,神情有些凝重。
“好的,我知道了,待會趕過去。”,何仲月看了眼天色,掛斷了電話,從衣柜里取出外套披上。
電話內容是與物資調動院對應的戰備院工作人員打來的,通知何仲月一條消息。
潘杰前不久遭遇了圖圖犬,為了保護一位小孩,潘杰與幾位警官被圖圖犬襲擊。
目前潘杰全身大面積凍傷,工作人員通知何仲月來一趟。
從時間上判斷,等他回來估計是深夜,氣溫會較低。
“潘杰被圖圖犬擊敗了?”,利歐路早就聽清何仲月電話里的內容,此刻見何仲月要離開,便打算跟上,“吾跟你一起去。”
何仲月聞言抱著懷里的毒薔薇,微微點頭,白皙的面孔上流露出了然的微笑。
今天妹妹去醫院檢查,母親與她兩人都不會回來,加之樹果與果樹等重要物品已經卡片化,家里沒什么重要的東西。
至于監視伊布與圓陸鯊,利歐路既然想跟去,這一點何仲月也只好放棄。
雖說計劃被打亂,但目前來看,老把利歐路約束在家,不放它出去走走也是不現實的。
何仲月驅車趕到醫院急診室門口時,迎面而來的急躁感彌漫在焦灼的空氣中。
密集的病人與嘈雜的交談聲,醫生護士們急匆匆地來來往往,看似雜亂,其實忙而不亂。
利歐路跟毒薔薇怕被人發現,于是被何仲月安排,躲在醫院附近待命。
“你就是何仲月吧。”,一位個子瘦削,臉龐卻如鋼絲般堅韌的中年男人在十幾名警衛的保護下,有如皇帝出巡的架勢,快步走了過來。
中年男人的外貌與潘杰隱約有六七分像,但他輕松自若的神情很快引起了何仲月的疑心。
“已經沒事了。”,中年男人沒頭沒腦地提了一句,何仲月頓時明白潘杰已經脫離了危險。
中年男人大有深意地笑了笑,與何仲月擦肩而過,往病房的反方向離開。
何仲月正感到莫名其妙之際,一名護士慢悠悠地走過來。
“這邊請。”,護士似乎知道何仲月,她向他打了個招呼,在前方引路。
途經分診臺,路過留觀室,護士來到這所醫院的特殊單人病房門前。
醫院自從接到潘杰被冰凍的通報后,就傾注了大量的資源與整個醫院最高明的醫術,可以說動用了大量人力物力,爭分奪秒來救治潘杰。
“叩叩叩。”
聽到敲門聲,很快門就被打開,里面赫然坐著六七名成年人。
何仲月留心觀察病房,這里面有完善的溫控設備、獨立的衛生間和陽臺,裝修布局很不簡單,連高級旅館也相形見絀。
屋內幾名成年人目光灼灼地盯著門口的何仲月,滿病房人目光的聚集,卻沒有讓瞇著眼的何仲月臉上神情有絲毫變化。
發現何仲月不為所動,那些人于是紛紛收起了目光。
經過醫治的潘杰躺在病床上,他的神情有些頹唐,臉色蒼白,但當他目光掃過門口,一眼看到了何仲月后,卻是連忙直起身,強打精神。
幾位成年人看了眼潘杰,往起坐了一點的潘杰無聲地點了點頭,于是他們自覺地走出病房。
何仲月離得近,看的分明。
那些成年人里幾位女性眼睛通紅,還捂臉悄悄地擦了擦,顯然潘杰這次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趟。
“別起來,你覺得怎么樣?”,何仲月走近病床,他的手臂壓住潘杰肩頭,潘杰于是順勢躺了下來。
何仲月坐在床邊,瞄了眼床頭柜上的各種營養品。
他空手而來。
畢竟何仲月還以為潘杰要死了,哪有空在路上買東西。
“何仲月,多虧你上次的提醒,其實我傷的不重,真正因圖圖犬出事的另有他人。”,潘杰游離不定的目光投向上方的天花板,他搖搖頭,神色黯淡。